听到远处传来的哭声后我的心情骤然变得糟糕,因为五感过于敏锐我能听到更多的东西。
就如同现在一般顺风传来的声音里其实有两个人,一个女子的哀求的哭泣声和一个男子的不耐的呵骂声。听着就知道那边发生了我不想看到的画面。
既然撞上了自然没有置之不顾的道理,于是没什么犹豫的我便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继国两兄弟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但由于他们只是外人,并不好贸然开口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决定默默地跟上去一探究竟。
走在路上,继国严胜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暗自祈祷着可千万别是什么大问题啊。
虽然我平时甚少出门,但城市的各个地域规划我还是记在脑子里的,眼下即将前往的地方是分配给平民居住的地方。别看城里现在是忍者和平民和平共处的状态,实际上忍者居住地和平民居住地是分开的,这样也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两者从武力值和三观上都存在一些差异,一旦爆发矛受伤的只有平民,我并不希望看到城里无缘无故减员的情况,所以并没有急于一时的让两者混居,说起来也算是保障他们安全的办法之一。
只是这样也有一些弊端,比如说现在发生冲突的时候没有人能第一时间阻止事态的发生。
在走出几十米之后我终于看到了两个当事人,一个邋里邋遢的成年男子正拖拽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往外走,少女显然十分不配合苦苦哀求着放过她,而男子则污言秽语的辱骂不肯配合的少女。
由于那名少女始终不肯顺从与配合,男子的动作愈发粗暴起来,下手也明显重了许多。我能清楚的看到少女变得青紫的手腕和拖拽而出现的血痕。
我朝前摆了一下手,下一刻一个戴着面具的暗部成员就出现在那两个人面前,只见他伸出利落的出手三两下就让制服了男人,并让他个人朝我的方向跪了下来。
“你刚刚在干什么?”这次出门我打扮的十分低调,浑身上下就没有太过贵重的东西,甚至我还带着斗笠把脸也遮了起来。
“忍者就了不起啊!忍者就能随意伤害我们这些平民吗!我告诉你这是我自己家的事情,我警告你少管闲事。”男人大声的嚷嚷了起来,完全没有要回答我问话的意思,然而把事情从忍者和平民的对立矛盾上引。“忍者打人了,救命啊!”
男子一副滚刀肉的样子,大声的喊叫起来,这个地方离田地比较近,没过一会儿还真的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假如我真的是一个路见不平的忍者一定会被这个阵势吓到,可我是谁,我会怕这个无赖做派,我唯一害怕的,就是看到这件事的人还不够多,事情闹得还不够大。
毕竟,只有引起足够多人的关注,才能真正起到警示作用。自从上次杀鸡儆猴之后,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想必有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把我的警告当作耳旁风了。哼,这次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敲响一记警钟,让他们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男人中气十足由此可见平时吃的一定很饱,没过一会儿就有听到喊声的人聚了过来。看到被忍者压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人,人群中显然有些骚动。不过大概是顾忌着暗部存在才没有上前。
村里的人都认识各家忍者的装束,基本看衣服就能知道忍者是哪个家族的,但暗部并不在此列里,暗部唯一的工作就是守着我,所以在场的人并不确定暗部是哪家的忍者。
而跪在地上的男人看到了有人过来则喊叫的更大声,就差躺在地上打滚撒泼了。
“太聒噪了。”
暗部听到我的话后,心领神会的读懂了我的意思。一手揪着男人的领口,一手毫不留言的落在了对方的脸上,几个实打实的巴掌扇过去男人很快被打的头晕眼花嘴角出血。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如果继续说这些让我心烦的话,我只能让你吃点苦头了。”
男人估计已经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硬骨头,再也不说乱七八糟的话,这次他一言不发只用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我,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我身上至少要有十几个窟窿。
看男人打定主意不配合,我把视线落在了一边的少女身上。男人显然是拒不配合,我没有时间跟他耗,于是打算换一个问询对象。
“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刚刚他要带你去哪里?”
少女的心理素质显然没有男人好,此刻简直像是惊弓之鸟,听到我的问题后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男人一眼,男人可能是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所以略带威胁的看向少女,然后又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大概是看到在自己眼中无法反抗的人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少女眼中的恐惧散了一些,同时生出一些期许来,或许这个人真的能帮帮她,她有手有脚还能吃苦,只要好好干活她完全能养活自己,她死也不要去那种地方。
“他是我的父亲,他……他跟别人商量好了要把我卖到花街去。”少女狠狠心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正是知道花街是什么地方她才用尽气力反抗。
“如果我的记忆没出现偏差的话,这座城明令禁止了买卖人口这种恶劣行径!而你的所作所为已然严重违反了城主所颁布的政令!”我面色阴沉地说道,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愤怒和失望。要知道,这条规定可是由我亲自制定并推行下去的,本以为大家都会严格遵守,却未曾料到竟会有人胆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钻空子。
“我才没有违背城主的政令呢,绝对没有!”男人扯着嗓子大声反驳道,但那声音却显得有些发虚,与他之前强硬的态度相比,此刻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底气已大不如前了。
“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啊!是属于我的私有财产,我当然有权决定她的去留,想卖就卖!这有什么错?”男人似乎还想强词夺理地为自己辩解一番,可话语间的气势却是越来越弱,仿佛连他自己都开始对这番说辞产生了怀疑。
他又怎会不知晓自身的行径存在着诸多问题呢?正因如此,他始终不停地拉扯些毫不相干的事情,试图避开这个敏感且关键的话题。要知道,倘若真的被旁人揪住了把柄、抓个正着,那等待他的必然将会是极为严厉的惩处,可即使这样他还是抱有侥幸心理,认为这是自己家的私事。即使是城主来他也会这样说。
“你的?别开玩笑了。从你踏进这座城池起,所有的人都是属于我的,搞清楚你们才是我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