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为了得到庇护,让这个村子活下来。”村民用着极端憎恶的眼神看着他,“我们有自己的生活,而你偏要来破坏,你这种人才该死。”
所有朴实的村民都变了一副面孔,恶狠狠的盯着他,大声吼着让这些警察滚出去。
原本想要砸掉那座最大的佛像,看看里面究竟藏有何种诅咒的时候,被迫停止了工作。
“这是邪教组织,应该捣毁。\u001d”
旁边的警员说:“哪有人会因为正派的信仰去切断手指的?在他们大肆传播造成危害之前,就应该捣毁。”
“哪有这么容易,你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另一人答。
带队的警察来到沉默的时遇身边,“我们肯定是要坚决抵制这种行为的,但这事不能激进,在所有人调查取证后,先进行政治教育吧。”
没有出人命,只因为乡村文化问题造成的风俗和歪掉的信仰,作为警察当然不可以强硬着来,他们的能力有限,只能从感化开始。
而时遇望着那具巨大的狐狸雕像,眼底是浓浓的不甘心。
他知道父亲的话不会出错,当年白家没落后,那块诅咒石头便流落在外,最后出现在了这片贫瘠的乡村里,蛊惑这些淳朴的村民作为保护屏障,继续附身在白霁的身体里四处作乱。
如果不弄出来除掉,事情就不会结束。
他必须想办法,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是被他遗漏的,他还需要深入调查这个村庄。
...
原本以为这趟雪山旅行注定去不成了,明天7人小群里就要去机场集合了,由于大家都是凭运气抽奖,都是个人旅程,陆知知要将票便宜售给他们,好让他们带亲友去轻而易举。
她今天下班就打算联系他们,把票卖掉算了。
而就在陆知知正常授课的上午,教室门突然被伊老师打开,对方神色凝重,“陆老师,有急事,你出来一趟。”
陆知知让学生们先自习,关上门来到走廊里,“怎么了伊老师?”
“你的手机是拉黑了你父母的联系方式吗?”
“对。”她过完年从乡下回来后,就将这对夫妻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了。
“你母亲死了,你的父亲打不通你的手机号,辗转电话打到了学校里来,希望你回去主持一下你母亲的丧事。”
伊老师欲言又止,“你节哀,请假的话你就走程序吧。”
陆知知听完以后的反应不大,而是看了一眼手机日期,心想时间确实差不多了。
胡淑兰受伤后碎片卡在脑袋里保守治疗加上感染活不长,没有得到很好的护理,她就是挣扎着死在床上的。
一如当年被保守治疗的父亲,含恨挣扎着死在了床上。
她为什么要回去?
陆知知说:“我知道了,我会尽快请假的。”
真巧不是,今天周二,明天开始请假三天,就可以凑一周的时间出去旅游了。
就是不知道在医务室里的白霁有没有这个时间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两人在食堂相遇,陆知知就问了白霁,“你后面几天可以请假吗?我们出去玩。”
白霁的职务和老师不同,他思考了片刻,展露微笑,“可以的。”
傍晚下班,陆知知主动联系了范河。
那边声音嘈杂,像是在棋牌室里,不断的有麻将碰撞和输赢时的叫喊声。
“陆知知?”
男人很快捂住手机远离那些声音,“你要回来了?”
“我不回来。”
陆知知说:“我母亲不是死了吗?”
“是...昨天晚上刚走。”
“今天你就去棋牌室了?拿着赔偿款?”陆知知也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唇角往上一扯,竟然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来。
范河闭口不答自己赌博上头,根本不管妻子的事,\b“我中午就回去,已经请了丧葬店的人来给你母亲处理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回来了。”陆知知说:“我不管你在哪赌,就是和你说一声,将我母亲葬的离我父亲远一点,你想怎么解决都可以。”
范河噎了好一会,才讷讷说:“我还真第一次体会到她生了个白眼狼。”
陆知知可不管别人怎么说,干脆的挂断电话,将一切不愉快的事选择性遗忘。
而赌鬼范河知道她的绝情后打完牌,中午回到家,就跟儿子两个人叫了灵车,匆匆忙忙走了一套流程,将胡淑兰抬到殡仪馆,点了蜡烛烧了点冥纸,然后去前面登记完,花了一千块钱用了个最便宜的炉子,直接让人推进去烧了。
工作人员都对他们俩的行为有些惊讶,“这么快,午夜走的,到这会尸体还是温热的。”
“没事,烧吧。”
范河如此说。
胡淑兰死后他还可以收到一笔不错的丧葬款,这样一想陆知知不回来也是好事,钱都归他一个人的了,口袋里十几万块,足够他自己养儿子放,打牌消耗很长一段时间。
一直到范河抱着骨灰盒走出殡仪馆,他的脸上沉痛的表情绷不住,露出一丝看见金钱的喜悦来。
那些无形的怨气缠绕在他捧盒的手上,无声的凄厉叫嚣。
...
陆知知回到家后跟白霁花了一晚上的时间整理行李,确认保暖装备都带齐,她开始期待明天的旅行。
第二天一早她和白霁坐大巴到机场,乘坐飞机抵达了边界的某处萧瑟小镇。
整个靠北的小镇四面雪山环绕,光是进山游玩的山路,怕打滑的大巴车都晃晃悠悠的开了一整天。
雪景很美,但在抵达山脚后,他们才发现这里的描述和旅游票上的不太一样。
“什么呀,这么高还要徒步走上去?\b”同行的人纷纷发出抱怨,“这走到山顶上还要很久很久吧。”
导游笑眯眯地说:“快的话两个小时,这也是为了保护这片景区的原生态,加上地势问题不适合建造缆车,只能走山路上去,不过你们可以放心,山上有两层楼的木屋,里面一切物品都准备齐全了,还有教练在等待。”
大家看了一眼周围白皑皑的结冰杉树,舍不得就这样中断行程,只能咬咬牙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