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橙禾认真想了想,如果戚菡真的接近了傅铭谌,甚至占到便宜,自己吃醋是必不可免的。
她的人怎么能够允许被别人染指,就算只是惦记都让她略有不爽。
所以林橙禾没有否认,只是傲娇地说:“那我就提前恭喜你,这次你的表现还不错,算是让我满意了。”
“多谢林小姐的夸奖,我一定会多多努力。”
林橙禾勾紧傅铭谌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蹭了一下,由衷感慨:“和你谈恋爱可真有安全感。”
永远不会担心傅铭谌把心思放在别人的身上,不怕他吃亏,足够相信他的强大。
当然,她在这个阶段拥有的这个傅铭谌已经经历过那些或许常人难以承受的过去。
傅铭谌的强大也都是从苦痛里磨砺出来的,这么一想,林橙禾又有些心疼死了。
毕竟不用担心他在乎别人更是因为没有几个人可以拥有让他信任的能力。
傅铭谌用最锋利的棱角来面对这个世界,自然没人可以靠近他。
林橙禾想,自己实在运气太好,可以突破重重封锁,真正走到他的面前。
心中复杂情绪翻涌,倒是说不出来话,干脆直接吻上他,把所有的情绪从唇舌间传递。
她应该会明白她在想什么……
两人缠绵亲密的时候,傅候晋正处在水深火热当中。
被亲眼目睹伤害戚菡,就等同于在戚长风这个老爷子心腹的脸上打了一巴掌,更何况那还是戚长风最宝贝的女儿。
被欺负了,戚长风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所以安顿好戚菡之后,立即去往了傅家大宅,半点没有耽误。
傅候晋当然也急匆匆的赶了过去,试图向老爷子解释。
可今天这种状况,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有当事人的指认,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到的画面,所有的解释都只会被当做是狡辩。
傅候晋心里清楚,自己只能认栽。
可多少还是有些不甘心。
当他回到傅家大宅时,老爷子也已经知道了发生在今日戚长风寿宴上的一切。
老爷子没有让傅候晋有机会见他,傅候晋被拦在了门外。
老爷子不露面,傅候晋就愈发心慌,已经想过了很多种后果,无论哪一个……都是他现在无法承受的。
戚长风和老爷子谈话的内容除了他们二人在无人知晓,也导致傅候晋更加忐忑不安,好不容易熬到了戚长风走了,赶紧请求去见老爷子。
“晋少,老爷子让您今晚早些休息。”
傅候晋瞪眼:“怎么就让我早些休息了,什么意思?爷爷为什么不见我?我得向他解释!“
负责老爷子日常照顾的管家面无表情地看着傅候晋,摇了摇头:“晋少,您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
傅候晋现在就如一只无头的苍蝇到处乱转,完全六神无主了
今天这事传出去以后,不仅对他名声造成影响,最重要的是老爷子会不会为了戚长风处罚他,他们又达成了什么样的共识?
这都是让傅候晋着急的因素。
“张伯,我现在怎么冷静下来?我是被人陷害了,这件事根本就是傅铭谌在给我下套,和我完全没有关系,您想想,我怎么可能对戚菡下手?”
看傅候晋仍然这么冲动,管家眼里露出了一点鄙夷,即便站在老爷子的角度,这位以后可能就是傅家的家主了,可傅候晋若是真的掌管了傅家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突然不太敢去想。
本来也不该在傅候晋面前说这么多,因为有些看不下去,管家意味深长地提醒:“晋少,现在出了事儿您还可以来找老爷子,若以后老爷子没这个精力来管了,这些事情又由谁来替您解决?”
傅候晋的瞳孔紧缩:“你是说老爷子这次不管我了,爷爷不能不管我,他如果不管我……”
他忽然感觉有些绝望,老爷子这回肯定是生气了。
管家的语气越发恨铁不成钢:“晋少,您还需要多多磨练啊……”
但凡聪明一点的人在遇到今天这种事情之后就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状态里,不会等着戚长风主动来找老爷子。
而是该想想如何挽回颓势。
若非他出身更好……这傅家继承权必然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至于另一个……
管家垂着头,遮住眼里的情绪。
傅候晋终于发现,老爷子这回是真的不打算管这件事,完全不插手。
意味着他就必须正面承受戚长风的报复。
消息火速在江城的上流圈子里传开,傅候晋的名声本来就不好,之前出过几次丑闻,虽然都被老爷子压了下来,可到底是被人记住了。
这回对戚长风的宝贝女儿下手,就更令人不齿。
但这还只是外部压力,傅氏集团内部他的日子也难过起来。
戚长风是整个集团的总经理,对傅候晋这么一个分公司的老总有着绝对压制权。
隔天傅候晋一大早就收到了裁员通知,他这个分公司的负责人被公司裁了,作为董事长的傅老爷子,没有表露任何意见,很明显任由戚长风动手,来发泄女儿被欺负的这口气。
傅候晋从总部降到分公司,这下连分公司的位置都保不住,彻底成了集团笑话。
“我要去见总经理,帮我安排!”
傅候晋走投无路之后,终于是想到了要去见戚长风。
“不好意思,总经理说了他没有时间会客,所以您需要先提交会客申请,至于总经理什么时候能有空,这就不知道了。”
戚长风的一个秘书现在都敢这么对他,让傅候晋心头憋屈,咬牙警告:“这次的事情就算是我错,我也还是傅家的少爷,你们别太嚣张!”
“您说的哪里话,我们总经理的确很忙,忙着安抚戚小姐……晋少,您应该清楚您都做了些什么,如果戚小姐报警,这事情会变得更加复杂,所以为了不节外生枝,您还是暂时离开吧。”
“你——”
很好!戚长风,算你有胆量!
傅候晋怒气冲冲地离开,显然也不打算再求情,但他的不幸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