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宽大的身躯挡在黄霞面前,将她遮挡的严严实实,他很警惕,两只眼瞪的滚圆死死盯着陈诺。
陆烟总觉得说不上来,很奇怪的感觉。
她不动神色的在人流中往陈诺身后挪了挪。
这小孩子没啥还手之力,万一一会打起来她好方便帮忙。
陆烟也是没想到,这个点陈诺居然还在这,属实是有些意外。
不过这孩子人挺好的,她对陈诺印象挺不错的。
陈诺背对着陆烟而站,拿着话筒掷地有声。
“黄女士,您刚才说的话漏洞百出您知道吗?”陈诺大概是感到有些好笑,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老头衬衫男的手不自觉顿了一下,脊背僵硬瞳孔放大,这个细微的动作陆烟还是察觉到了。
他在紧张什么?
“你问吧。”黄霞没注意到男人的异常,有些畏畏缩缩的开口,看上去怕极了的样子。
这落在外人眼中显然是陈诺咄咄逼人。
“陆氏看管严格,没有门禁卡本公司员工都不得进入,请问张先生是如何进入陆氏的?既然进去了,张先生为何不去直接找董事长而是选择跳楼?我们说过十天内查清楚给大家一个交代,请问您带着一群人来着闹事又是为了什么?”陈诺指着被砸的稀碎的陆氏总部的玻璃门大声质问。
陆烟不得不为陈诺鼓掌,这几个问题也是她想问的。
黄霞没说话,只是捧着遗照不停抹眼泪,反倒是旁边那个老头衫男开口了,“就不能是你们员工给我兄弟的吗?谁知道你们对他做了什么让他选择了跳楼!”
显然男人有些慌乱,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陈诺笑笑,“这位先生,您这话的意思是张先生跟我司员工勾结吗?试问哪个员工会将自己的门禁卡交给一个陌生人?”
男人嘴硬:“万一人家是好心的呢?”
陈诺也是觉得有些可笑,他面对众人,从容不迫,“在这里,我觉得有必要说一下,陆氏楼顶的通道只有内部人员知道,外人根本不可能找不到,除非张先生与我们公司内部的人有联系,否则又怎么会完美避开所有监控到了顶楼。既然你们说陆氏拖欠款项,请问您先生为什么会跟内部员工有联系,这笔钱到底是被人私吞了,还是真的没有发放?”
单是完美避开陆氏所有监控这一点,很难不让人多想,明显是内部出了内鬼。
这时黄霞踉跄的站了起来,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看上去狼狈至极,“我们嘴笨,怎么说的过你们这些人,这一切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想啊……”
老头衫男见情况不对,连忙顺着黄霞的话,“对啊,这不过是我们猜的,我不知道什么私吞联系这些乱七八糟的,你们拖欠这么多人的工资,大家都是证人!”
说着他指着身后几十名工人,他们也都是皮肤黝黑,看上去就是饱经沧桑风吹日晒的样子,大家也都是来讨薪的。
他们上有老下有小,一个人就是全家的顶梁柱,没了钱寸步难行,很多人都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现在这样他们也是实属无奈。
如果不是为了温饱,谁又愿意在外面跟猴一样被人当笑资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