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处有泉眼的所在,放出三辆野外生存车,蓉大爷带着李燕进了车内,打开各项开关,二狗子在外面建造马棚,加水加油,左千户安放马匹,取出煤炉子烧水。
西北风已经停息,太阳在天空的西南方向挂着。
左千户拿出一套玉石茶具,冲洗干净,请李燕泡茶。
李燕接过去忙碌。
蓉大爷清闲出了车,瞅瞅天色,估计此时约在在申时三刻左右。走到泉水那里看看,觉得水质不错拿出小葫芦往里灌水。
二狗子在周边跑了一圈,观察情况,顺便抓了两只肥美野鸡。
发现大黄狗叼着两只野公鸡:“二狗子,现在又没有厨师,谁给你杀鸡炖煮?”
二狗子放下野鸡,朝着左千户叫了一声。
左千户笑道:“大爷,我一会给炖了。以前风餐露宿没少拿野鸡开刀。”
蓉大爷点头:“你拿出烤炉,串好的腌制鹿肉等,咱们晚上烧烤玩乐。二狗子你找些干柴生起火堆,弄些木炭。”
二狗子最喜欢主人带着它吃喝,当下欢叫一声发出神念, 用法术拖来几颗粗细不一的枯木, 一番操作,地面多出粗细均匀的木柴一大堆。
左千户取出木桌, 烤炉、鹿肉、野猪肉、狍子肉、各式蔬菜、一个西瓜,洗好的杏李桃水果,放到桌面,点火开工。
“好样的二狗子, 没白养你, 晚上给你松子酒喝。”贾蓉大乐,狗子是个养家的好手,伸手摸摸大狗头,感觉毛茸茸。
二狗子得到主人夸奖, 高兴的爪子不知道往哪里放, 猛然舔了主人的手几口。
“不准再舔,害的老子要洗手。”蓉大爷转身去了泉水下方洗手,又将黄皮葫芦收回空间。
二狗子高兴, 也不在意,耷拉个舌头又疯跑一圈。
李燕泡好茶,不见大爷回来,出来看见左千户忙碌,上前帮着一起。
“姑娘不要做这些粗活,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左千户急忙劝说,他脸色一向严肃,拿起两只野鸡放进盆内, 拎起一壶热水, 走到泉水下方,清理野鸡。
把地面无用垃圾, 用法术清理到远处。琢磨一下, 将收拾干净的野鸡放好材料,用焦大院里的芋头鲜叶包裹多层, 外面糊上泉水边的黄泥。
回去在地面挖好坑, 两只鸡放进去, 盖好土层, 上面起了一堆火。
去泉水边洗手,回去拣选木炭。
李燕帮不上忙, 便去找大爷,发现他手上湿漉漉的, 急忙拿出手帕:“大爷,泉水冰凉,你要洗手车内有热水,别冻着。”
“嗯。晚上咱们在外面烧烤,你穿好夫人给你的孔雀冬衣,在车外玩玩。”蓉大爷摸摸她的头发,拉着她手在雪地溜一圈,观赏山野景色。
李燕可不喜欢这些雪景,因为小时候冻怕了, 见到雪只会联想到寒冷,瞧着大爷兴致勃勃, 随着欢笑。
“此处地势平坦,雪下埋藏冬麦苗子,春天有旁边的泉水浇灌, 丰收是肯定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地,倒是有福气。”想起白虎观神女说小树村祭田泉水的话, 心里颇为思念她,自己当初心急,却是不知道哪年能相见。
心里想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她身段美丽言辞高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望着西方夕阳将落,一时胸中郁郁,黯然惆怅。
大爷脸色黯然口中叹气,李燕瞧见不知道他的想法,但是能难住神通广大的男人, 想来不是小事, 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安慰他。
“大爷你看左侧松树下有只大尾巴的松鼠,灰黑色的, 你快看。”
只见那个松鼠爬到树梢采摘松子,几下腮帮子鼓鼓,下了树跑了。没到两分钟又回来继续采摘。
“世间万灵皆是忙碌,皆有自己守护的幸福,真说其中有什么意义,那就是最后回忆时说声:我曾经拥有过幸福。”蓉大爷沉默一会,忽然开悟。
“大爷的话我不懂,我只是感觉跟着公子,我很安心,很幸福。”李燕仰头给大爷胭脂,感觉他的嘴唇好温暖。
“汪汪~”二狗子跑来打断二人的亲近,天色要黑了,它着急吃美食。
蓉大爷放开女人,笑骂大黄狗:“这只狗儿胆子越来越大。罚你在雪地打个滚。”
二狗子知道自己理亏,连忙四脚朝天翻滚几次哄主人开心,尾巴乱摇,狗头乱晃。
李燕牵着大爷的手,笑的开心,这只狗子很有灵性:“大爷饶了它吧。”
蓉大爷开怀大笑:“咱们回去,这个吃货是等着急了。狗子走了。”
二狗子窜起身子,汪汪两声飞奔而去。
车内坐着的左千户见到狗子回来,起身出去开始烤制食物。
蓉大爷回到车内,看到桌子上摆满水果,对李燕笑道:“咱们缓缓冷气再吃。”
李燕忙着给大爷温酒:“看着真是新鲜。”
左千户要上菜。
“不必端进来,咱们在外面站着边玩边吃,图个乐趣。”蓉大爷说道。
二狗子两个大盆早就放在地面,一个盆子里面倒满酒水,另一个是空的,盼望的小眼神看着主人。
李燕给大爷和忙碌的左千户倒上酒。
蓉大爷拿起鹿肉串先给了李燕:“你也满上酒,不要拘束。”
又取了一串鹿肉用筷子撸下放到狗盆:“给,你个馋狗。”
“汪~”二狗子回应,蹲坐那里等着主人一起开动。
三个人是不懂它叫声的意思。
“这几串给我撒上辣椒粉。”烤串不带辣椒,少了一半味道。
左千户一笑,用木勺洒了府里的辣椒粉:“大爷,还有府里的新鲜辣椒,待会给你烤些。”
蓉大爷举杯带酒:“好。茫茫荒野雪地,两堆篝火照耀,别有一番野趣,咱们喝一杯,请。”
几人吃喝酣畅,戌时初刻,忽然二狗子竖起耳朵汪了一声。
不一会,一个年轻的男人,腰悬宝剑,牵着一匹瘸腿的马匹,走到近前朗声说道:“在下柳湘莲,请求此地主人留宿一夜。”
左千户因为他腰上有宝剑,上前戒备,狗子在旁默不作声。
“原来是柳公子。我也是途经此地,算不得主人。”蓉大爷放下手中烤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