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鸾面如死灰的看着这个结果,突然叫了起来:“王爷,这一定是假的,对了,一定是没有血缘的血同时才会不死。而是一样血缘的就会死的。”
襄阳王还未说话,老太太目露凶光一把拉着香玉的手,另一只手却用力拔下头上的簪子一把划破了香玉的手腕。
香玉疼得大叫起来,老太太怒目而视,斥道:“叫什么叫?为了证明你儿子的清白,你流点血怕什么的?”
说完,不待林太医反应过来,老太太将香玉血流如注的手腕放在了血蛊的碗上,血一下流入了碗中,把血蛊浇了个透,因为刚才吃过小男孩的血,香玉毕竟与小男孩是有血缘的,血蛊并未如一开始那么排斥。而是慢慢地吸了起来。
不一会,血蛊两腿一蹬,翘翘了。
老太太一看,得意地笑道:“王爷。看到没有?香玉跟你没有血缘,所以这血蛊吃了就死了。现在你该相信麟儿才是你亲生的儿子了吧?至于大公子嘛……”
眼,轻蔑的扫向了脸色苍白的濯蒲柳,哼了声道:“野种就是野种,怎么掩饰都是没有用的!”
襄阳王气得发抖,原来濯蒲柳真不是他的儿子,要知道他虽然早就相信了九分,但总是存着一分的侥幸,哪知道转眼间这点侥幸都化为虚无,而且是当着老太太一家子的面,这让他如何能够承受?
而这一切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竟然为了一个野种把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替他生的儿子拒于千里之外,怪不得虞可人要骂他是瞎子呢!
哈哈,他真是瞎子,不但是眼瞎还心盲,一盲就盲了二十多年。
老太太得意不已,现在濯其华跟着他那攀龙附凤的娘跑了。而这个王府唯一的大公子也是个野种,其余的妾别说生下一儿半女了,就连个屁也没有放出来过。
等襄阳王死了,这整个王府还不是她张家的了么?
她与三个儿子交换了会心的眼神,那几个儿子亦笑得满面春风。
林太医却惨叫一声,手捧着碗里的死血蛊痛哭起来,指着老太太就破口大骂:“你……你居然弄了老夫的血蛊,你这毒妇,你赔老夫毒蛊来!”
老太太一向在王府里横行霸道惯了,哪能受得了这气,当下冷笑道:“哎呦,林太医,瞧您说的,不过是一只害人的蛊,死了便死了至于这样么?怎么?你还想讹人不成?”
“你……你……”林太医无语凝噎。早知道这老太太不讲理,没想到不讲理到这种地步。
他生气的对襄阳王道:“襄阳王,这事你必须给老臣一个交待!”
襄阳王正要开口,老太太又阴阳怪气道:“交待?交待什么?林太医您一定要交待的话,还得找罗姨娘去,谁让罗姨娘不守妇道与人通奸生下野种呢?她要是生的是王爷的种,你这蛊不就死不了了么?说来说去啊,您要怪就怪罗姨娘下贱!”
“够了!”
襄阳王大吼一声,把老太太吓得一跳。
“你们都吵够了没有?”襄阳王阴冷的目光扫过了在场所有的人。
所有的人被这么一眼看了都战战兢兢起来,虽然平日襄阳王很少发怒,但一旦发起怒来这些人还是忌惮的。
老太太眼珠一转,对着襄阳王道:“好了,好了,既然你也知道麟儿是你的儿子了,我也就放心了,免得等我去了地底下无颜见我那可怜的姐姐,你那母妃。我院里还有些事要做,就不在这里跟你掺和了,就先回去了。”
老太太无耻归无耻,但到底也没得意忘形到连形势也认不清的状态,反正只要襄阳王认下了麟儿,那么以后的事都可以徐徐图之。
襄阳王见老太太肯走,也不愿意与她多费口舌,遂点了点头道:“姨母走好。”
老太太脸微沉了沉,这是紧赶着赶她走哪!不过她并未放在脸上,而是笑眯眯的带着一群人走了。
顿时书房里的空气也清新了许多,倒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罗鸾见众人走了,心头却更沉了,她坐在地上说不出一句话来。
现在所有的话都是苍白的,事实才是最有根据的!
濯蒲柳亦是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突然,脚一软,坐在了地上。
冰冷的目光从罗鸾的身上又扫向了濯蒲柳的身上,来来回回数次,罗鸾的心也跟着起伏跌宕。
随着空气越来越凝重,罗鸾只觉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了。
直到……
“说吧,当初救本王的是谁?”襄阳王终于开口,打破了死寂一般的空气。可是当听到襄阳王问的问题时,罗鸾却情愿他没有问出来。
她痴痴的看着襄阳王,突地,唇间勾起了一抹孱弱的笑,幽幽道:“王爷,为什么你都不问谁是妾身的奸夫?”
襄阳王想也没想道:“没必要!”
那斩钉截铁的一句瞬间把罗鸾打入了地狱。
“哈哈哈……”她悲凉的大笑,原来她在他的心目中根本是一钱不值!正常的男人当知道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唯一会问的应该就是找出奸夫是谁!又或者是怒不可遏的要了那出墙女子的性命。
可是在襄阳王这里,却全都没有表现出来,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襄阳王从来没有爱过她!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她眸光陡然变得怨恨,吼道:“王爷,如果是虞可人这么偷人给你生了野种,你也会这么云淡风清么?”
“她不会!”
又是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却宣示了在襄阳王心里的地位。
同样是女人,同样简短的三个字,可是却是完全不同的感情!
“哈哈哈!”罗鸾再次大笑了起来,笑得讥嘲无比:“她不会?襄阳王,你说这话是不觉得脸红么?你要这么认定她不会,为什么这些年来一直对她不亲不近,一直怀疑她?又一直不相信濯其华是你的儿子?这会你却来表真情了,你不觉得太晚了么?”
“罗鸾!”襄阳王勃然色变,怒斥道:“你还有脸这么说本王?难道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么?说到这里,本王倒要问问为何当年可人生辰后,本王却睡在你的房里,而可人却与皇上在一起?你倒是说出来啊!你敢说么?”
“我有什么不敢的!”罗鸾怒向胆边生,连妾也不称了,而是叫嚣道:“濯玉衍,告诉你,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在你们的酒水里下了迷药,然后把你搬到了我的房里,并让人把皇上与虞可人剥去了外衣放在一张床上,怎么了?”
话到这里,她的眼变得鄙夷不已,大笑道:“濯玉衍,你现在倒是作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来指责我了,可是我倒想问问你,你既然这么爱虞可人,你又怎么会不相信她?你要真爱一个女人,又怎么会接二连三的纳妾?濯玉衍,其实你不敢承认,你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爱虞可人,你心里更多的其实是不甘!因为你与皇上一起认识虞可人,可是虞可人却选择了皇上没有选择你!濯玉衍你就是一个懦夫,在皇位上你没有争过皇上,直接怂得从竞争者变成了支持者,所以你想要在女人方面证明自己还是比皇上强上一筹,哪知道连个女人还是没有争过皇上……哈哈哈……唔……”
罗鸾正骂得起劲,突然腹中一痛,人一下卷了起来。
头,慢慢地低下,看到自己小腹间竟然插着一把匕首时,惊恐得眼珠子都突了起来,她喃喃道:“不……不……我不要死……不……是谁?是谁杀了我……”
顺着滴血的匕首,她看到了一只优雅修长的手,看到这里手,她心神一震,唇间弥散着凄然绝望的笑。
死,瞬间变得不是那么可怕了。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不再去看这手的主人,她怕看到后,她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切骨之痛了。
“濯蒲柳!你居然杀了她!她可是你的亲生娘亲!”襄阳王惊怒不已的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罗鸾身上的匕首。
濯蒲柳吓得手一抖……
“啊!”罗鸾又是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尖叫,闭上的眼一下睁开,两只眼珠因为无法忍受的痛,几乎全部的突出了眼眶。
“噗!”一股热血如喷泉一般喷了出来,在天空中如彩虹般抛洒着一抹优美的弧度,然后如碎花撒落,溅起点点血色,再摔于地时,恰恰成了一朵朵凄美之极的花瓣,这花之所以美却是以生命为代价!
“咣啷!”
濯蒲柳看着那一地的血花,再也没有当时下手的狠戾,身体一软,浑身无力,匕首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的脆响。
他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看着痛苦不已捂着小腹的罗鸾,血,正汩汩的从她的指缝里流泄出来,一如无法堵住了洪水。
“不!”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声,一个箭步冲向了罗鸾,手忙脚乱的抽出了身上的汗巾,用力堵住罗鸾的小腹,欲止住奔流不息的血液。
血,瞬间将白色的汗巾染成了血色,并还不要钱般往外涌着,濯蒲柳哭喊道:“姨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呜呜……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一定是晕了,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姨娘,你别死啊,你千万不要死!只要你活着,我带你离开王府,从此浪迹江湖,我陪你看遍千山万水……”
他一面哭叫着,一面用各种布堵住罗鸾的伤口,可是血还是止不住的往外流。
“柳……柳儿……”襄阳王迟疑了下,还是叫濯蒲柳为柳儿了。
哪知道濯蒲柳如见鬼般防备着襄阳王,一把抱起了罗鸾离开襄阳王数米,涕泪交回的吼:“我不是你的儿子,你叫我做什么?现在你满意了是不是?我的姨娘死了,一切都顺了你的心了是不是?”
襄阳王一窒,是的,当他知道他所有的幸福都毁在罗鸾这个女人身上时,他是恨不得食其肉剥其皮的,可是当他看到她被自己的儿子捅上一刀时,心还是软了。
“柳……濯蒲柳……”襄阳王有些怒意道:“别忘了,不是本王杀害了你娘,是你亲手把匕首送入你娘的身体的!”
濯蒲柳一听,脚下踉跄了数步,惨然笑道:“哈哈哈,是的,是我亲手杀了我娘,我该死!我就不该活!”
说着眼麻木地找寻着,就在看到掉在地上的匕首时,他的眼突然一亮,对着罗鸾笑得诡异道:“娘,儿子不孝,儿子这就来陪你!”
说完,他冲向了匕首,抓起了匕首就向自己腹部刺去。
“柳儿!”
襄阳王大惊失色,就要去抢濯蒲柳的匕首,哪知道还未触及濯蒲柳,一股强大的劲风袭向了他,差点击中了他的胸口,幸亏他反应敏捷,人在空中,将手中的玉扳指击向了地面,借着那股后座力,他避开了来人致命的一击。
不过就在他站稳后,却看到濯蒲柳已踪影全无,只留下了奄奄一息的罗鸾躺在血泊之中。
眼微黯了黯,道:“林太医,帮她看一下吧。”
林太医虽然与罗鸾闹得不愉快,但医者父母心,不用襄阳王交待,就走到了罗鸾的面前,把了把脉后,摇头道:“王爷,恕老臣无能,回天乏术了。”
襄阳王心头微痛,沉重的点了点头。
眼,复杂的看向了罗鸾,终于,他轻叹了声,弯下了腰,将罗鸾抱了起来。
就在这时,几乎没有呼吸的罗鸾却睁开了眼,当她看到自己躺在襄阳王怀里时,瞬间眼变得晶亮。
“王……王爷……是你么……真的是你么?”即使痛已让她几乎无法开口说话了,但她还是抑制不住心底的激动。
她没想到她亲生的儿子要她的命,而她这辈子背叛的男人却在最后抱起了她。
一时间她百感交集,泪流满面。
“别说了,等你好了再说吧。”襄阳王眼圈也微红,安慰道。
“不……”罗鸾艰难的摇了摇头,颤声道:“王爷……您让我……说……我再不……再不说就……再也没有……没有机会了!”
“不会的,林太医在这里,他手回春,一定能救你的。”
“呵呵……”罗鸾扯出了一抹虚弱的笑:“王爷,您知道么……您每次撒谎时……就会……就会身体……僵硬……”
襄阳王默然不语,只是欲将罗鸾放在软榻之上,希望她能舒服一点,一会也走得安详些。
“不,不要……”就在感觉到襄阳王的意图时,罗鸾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手紧紧的揪住了襄阳王的衣摆,目光哀求道:“求求您……再抱抱……我……再抱抱……我冷……”
饶是习惯了人间生死的襄阳王也不禁心头酸楚,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不管罗鸾是好是坏,她总是他二十多年的枕边人,就算是再深的恨也会随着人的消失而消散。
他点了点头,柔声道:“好,本王抱着你。”
罗鸾开心的笑了,眼中竟然在瞬间绽放夺目的光彩,要不是她腹中那个大洞,那全身如血里捞出来般,真没有人会相信这种神采会出现在一个即将死去的人的身上。
“王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王妃也不会……不会……”
“别说了!”提起虞可人,襄阳王忍不住粗暴的打断了罗鸾。
罗鸾凄凉一笑,她就知道王爷的心里只有虞可人,之所以抱着她也只是看她要死可怜她罢了。
只是她爱得是这么的卑微,就算是可怜也甘之如饴。
“不,王爷……我要说……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咳咳……”罗鸾突然大咳了起来,这么一咳,腹中的血更是流得加快了。
“林太医……”
林太医摇了摇头,表示这血根本就是止不住,因为那一匕首太狠了,直接戳破了罗鸾的脾脏,根本没有办法救治了。
襄阳王眼神微黯,大叫道:“去,去库房把那千年人参拿来!”
林太医眼神古怪的看向了襄阳王,心里暗叹,这个襄阳王真是个多情的人,怪不得弄得襄阳王府一团的糟。
“不要了……不要为我浪费……”罗鸾感动地看着襄阳王,她动了动干涸的唇道:“王爷……不管您……信不信……我从来从来就没有想过背叛您……”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罗鸾已然累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了,那涣散的眼神都预示着生命的消逝。
她留恋无比的凝望着襄阳王,似乎是想把襄阳王的容颜镌刻在心灵深处。
“薄雾沾……轻烟寒……一曲衷情倾诉难……肠已断……泪未干……秋来雨频……一池荷残……惨……惨……惨……鹧鸪散……世事淡……寂寞谁作红颜伴……黄昏黯……云鬓乱……小楼临风……不弄弦管……叹……叹……叹……”
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叹字,手,慢慢的滑落……
眼,却依然一眨不眨地看着襄阳王。
泪,从她的眼角溢了出来,化为一颗颗透明的珠子滚落!
襄阳王只觉喉头一紧,声音沙哑道:“鸾儿,你好生去吧,你的儿子本王会尽可能的保全……”
本以为他说出这话后,罗鸾一定会安祥的离开,哪知道听到了襄阳王这话后,罗鸾竟然如被服了强心丸似的,那散得几近透明的眼神瞬间凝聚出光泽。
“不!”罗鸾咬牙切?道:“王爷……不要……不要为我再做什么……他虽然是我的儿子……可是我是因为把他想成你的儿子才疼他爱他的……我恨他……他就是我的耻辱……是我背叛您的证据……王爷……求求你……杀了他……杀了他……我不要他这个耻辱留在人间……不要让你每次看到他就想到我的不贞……王爷……一步错步步错……我从来没想过背叛您……是他……是他强暴了我……才生下……生下这个孽种的啊……呜呜……”
“他是谁?”襄阳王终于问出了这话。
当罗鸾听到这问话时,竟然欣喜不已,这证明了襄阳王其实是在意这件事的不是么?既然在意这事就证明襄阳王在意她的。
她哪知道其实她却是理解错了,襄阳王之所以终于问出这句话,是因为他知道罗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这个男人能这么来无影去无踪的与罗鸾有这么多次的苟合,不外乎两种可能。
一就是这个武功奇高,能入王府如无人之境,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他身为濯氏的战神,对于王府里的防备尤其森严。
那么就第二个原因了,也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那就是这个男人一直潜伏在王府里,而且在府里的职位还不低,否则不能这么对罗鸾予取予夺。
一个能潜伏在王府几十年的男人,绝不可能是为了罗鸾这个女人才潜伏下来的,要不也不会在刚才只救走了濯蒲柳而留下了罗鸾。
所以这个原因是非常糟糕的,唯一的可能性是王府有这个男人肖想的东西!不是女人那么只有边境布兵图了!
试想这么个毒瘤,襄阳王怎么可能让他留下来呢?
罗鸾唇间勾起了一抹幸福的笑:“王爷……其实……其实你也是……也是喜欢妾身的是么?”
襄阳王默默地看着她,他喜欢过她么?他不禁有些茫然。
他不该是只爱虞可人一个人么?可是为什么罗鸾这样的情况,他也是心疼的呢?
看着他挣扎的样子,罗鸾满足的笑了,带着梦幻的笑容,走向了她的路答途……
“等等,罗鸾,你还没告诉本王那个男人是谁!”
襄阳王摇晃着罗鸾的身体。
手,那只为他红袖添香,为他夏日扇扇,冬日添炭的手却无力的垂在了那里……
生机,瞬间就消失了。
“王爷,罗姨娘已经去了。”
林太医好心的提醒。
“噢!”襄阳王有些麻木地应了声,将罗鸾放在了软榻上。
这时丫环拿着千年的人参冲了进来:“王爷,人参来了!”
“不用了!”
襄阳王疲惫的挥了挥手“放回去吧!”
“是!”
丫环识趣的退了下去。
书房里只剩下了林太医与襄阳王了,襄阳王叹了口气道:“林太医,这次真是辛苦你了,不过你也看到了府里一团的糟,所以……”
林太医不等襄阳王说完,就打断道:“王爷真是客气了,正好老臣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在府上多呆了!”
“林太医,那两只血蛊……”襄阳王歉然道。
“没事,没事,不过是两只虫子!”天知道林太医说得这么慷慨,心里却在滴血。
襄阳王也不再矫情,而是暗中下决定哪天有机会弄两只还给林太医,此时的他却不知道他这个承诺再也没有机会实现了。
林太医从襄阳王府出来后,就直奔向了郊外。
在龙傲一的庄子里,林太医死皮赖脸道:“濯世子,这事老夫可都办成了,你说老夫那损失的血蛊怎么办吧!”斤刚双扛。
濯其华斜睨了他一眼道:“怎么办?凉拌呗!”
林太医的心头一凉,急道:“世子,难道你想赖帐不成?”
“咦,老大人,本世子可只允您弄只孔雀蛊给您,可没答应血蛊啊!”
“可是老夫人血蛊就是因为为你办事而损失的,难道你不赔老夫么?”
“切,谁让你蠢,偏要拿血蛊证明?”濯其华不以为然道。
林太医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恨恨道“世子爷,有本事您就别再找老夫办事!”
“不找就不找,反正本世子那藏了十几年的醉花香您是别想喝了!”
林太医一下就痿了,要知道他这辈子没有什么爱好,就是酒和医!
他馋着濯其华的醨花香都馋了十年多了,偏生濯其华狡猾似鬼,任他怎么派人却府里找都没有找到濯其华藏酒的地方。
“世子爷……”林太医为了酒连老脸也不要了,涎着脸,陪着笑道:“跟你开个玩笑至于这么在意么?”
“至于!”
“你大人大量?”
“本世子气量小,记仇!”
“……”林太医再接再励道:“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会跟老夫一般见识是吧?”
“切,本世子又不是怪物,要个撑船的肚子做什么?”
林太医无语凝噎,哀怨不已的看着濯其华,一副要把濯其华看成了千古罪人的架势。
桃之枖走来看到两人这样的表情,不禁唇狠狠抽了抽。
“林太医,您这是怎么了?”桃之枖笑眯眯地跟林太医打着招呼,要知道她为皇上治脑疼,经常与林太医打交道,林太医为人不错,也不藏私,还时不时的给桃之枖说些有建设性的东西,所以两人关系亦师亦徒,倒是不错。
“还怎么样?还不是被世子爷气的?”林太医一见桃之枖来了,感觉有了帮手,又理直气壮起来。
“噢,世子爷又怎么您了?”
“哼,弄死了老夫两只血蛊,世子爷居然死不承认!”
“血蛊?”桃之枖想到濯其华屋里的一个罐子,眼微闪了闪笑道:“不过是两只血蛊,林太医这急得。”㊣百度搜索:㊣\\
“什么叫不过两只?你能弄出两只来么?”
“要是我弄出两只呢?”
“那老夫就不要世子陪了!”
“那好,一言为定!”
“好,老夫难道还能蒙你小丫头么?”
“那好,音儿,去把陶然居里的那个竹筒拿来。”
不一会音儿将竹筒拿了过来,,桃之枖当着林太医打开道:“林太医,您看是不是血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