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贵西别的没有,酒还是可以管够的!”
大家一边客套着一边走进迎宾馆。张清扬被服务人员领进房间,其它跟随而来的干部、企业代表也都有专人负责接待。总的来说,在招待方面贵西搞得很认真,乔炎彬不想予人口实,早就特意叮嘱过了。
乔炎彬并没有送张清扬回房间,跟张清扬进来的是陈静,这也是乔炎彬叮嘱的,他说你们是老朋友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续旧了。
“我真没想到你会亲自来!”陈静说道。
“我为什么就不能来呢?”张清扬反问道。
陈静笑了笑,竖起大拇指说:“来了好,来的好!”
张清扬伸了个懒腰,说:“陈姐,是你们想多了,我这次真的是来学习的!”
“我知道你是来学习的!但是你比我更清楚,这次来贵西将会带来正制上多么大的影响!”
张清扬点点头,这一点他无法否认,事实上他在考虑这个计划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种种的可能性。他相信不用到今天晚上,他在贵西的消息将会传遍华夏政坛,这是一个令人震惊的举动!
震惊吗?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陈静微笑道:“清扬,我不如你。”
“为什么这么说?”张清扬愣了一下。
“我没有你的心,这种事无论能给自己带来多么大的好处我都做不到,一般人都做不到。”
张清扬笑道:“做不到是没逼到那个份上,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哼,就你滑头!”陈静站了起来,“还有一会儿时间,你先休息吧,我们有空再聊。”
“好的,你坐久了有人该不高兴了。”张清扬理解地点点头,送她走到门口。
江小米正向这边走过来,张清扬问道:“你怎么不去休息?”
“我过来看看您有没有什么要吩咐的。”江小米体贴地说道。
“也没什么事,既然来了,那就坐一会儿吧。”张清扬把她请了进来。
江小米有些不好意思,说:“会不会打扰您休息?”
“不会的,我还不累呢,用不着休息。”张清扬拉着她坐下,问道:“有什么感觉?”
“方方面面都很不错,只是……没有家的感觉。”
“是啊,这里不是我们的家,终究不是我们自己的地牌!”张清扬也深有感触,无论乔炎彬再怎么客气,他也是来求人办事的。虽然只是学习考察,还称不上什么帮忙,但这对于张清扬这个级别的干部而言,跑到对手那里去学习……正如陈静所说,一般人难以办到。
“张书记……”江小米目光柔和地看着他,“你就是我生命中的贵人,这辈子认识你是我最大的成功。”
张清扬笑了笑,拉住她的手说:“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即使我是一匹好马,也需要你这位伯乐呀!”江小米嘿嘿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突然不笑了,一脸的尴尬,她不禁想到了什么,一个女人对男人说是马……那不就是等着被骑吗?
“呵呵……”张清扬也忍不住笑,目光深深地盯着她。
江小米想躲闪着他的目光却失败了。
“过来给我捏捏头吧。”张清扬说道。
“嗯……”江小米红着脸绕到张清扬身后,双手捏着他的头,仿佛是鼓了半天的勇气,才把他的头按在了自己心口上面。
张清扬只感觉脑后一软,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乔炎彬回到休息室,身后跟着省玮办主任卢雪玲。抛掉情感上的需求不说,这个女人在工作上也能帮忙不少,有她在身边,乔炎彬感觉工作上顺手多了。
乔炎彬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身边。卢雪玲笑眯眯地坐下了,说道:“他……真的就这么来了?”
“嗯?”乔炎彬没明白她的意思。
卢雪玲说:“当他站在你的面前时,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或许很多人和你有一样的感受,”乔炎彬点点头,他明白了爱人的意思。
卢雪玲说:“炎彬,一个连面子都不要的男人是可怕的,看着他和你说话时的样子,我心中害怕……”
“怕?”乔炎彬皱了下眉头,把她搂在怀里问道:“有什么好怕的?”
“不知道,就是怕。”
“他强大的这种地步了吗?”乔炎彬嘴里有些苦涩,划着卢雪玲脸蛋说:“这几天让他们开开心心的,既然他让别人见识到了,咱们也不能小心眼是不是?”
“嗯,你放心吧,各家酒厂我已经联系好了,做好了准备。”
“我放心,”乔炎彬微微一笑,手上用了些力,卢雪玲的脸有此红,轻轻推着他说:“好了……”
“什么好了?”
卢雪玲的脸又是一红,“讨厌!”
“哈哈……”乔炎彬的手攀上了她的高耸,说:“雪玲,自从有了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
“我也是……”卢雪玲把脸贴在他心口,“炎彬,你是一个好男人,我希望你快快乐乐的。”
“你不想让我和他斗,是不是?”
“我觉得没必要斗,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我是不甘心,明明我应该走在他的前面……”
“炎彬……”卢雪玲温柔地叫了一声。
“别说了……”乔炎彬把她压在沙发上,用嘴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
西海省宁北市,张泉站在自己办公室窗前若有所思。
“张清扬,你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张泉望着远方喃喃自语。
张泉的心情很差,最近他的心情就没好过,这半年来他一直在关注西北的事,知道张清扬都做了什么,更明白他已经在西北站稳了脚跟。他曾经试着阻击,但是最终都失败了。正制上的不如意也就算了,现在连儿子都被张清扬弄得失踪了。前些天宁总还去了双林省,并在那边发表了重要讲话,对双林省提出了表扬。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宁总对张清扬的态度也在转变。
张泉曾经试着探过宁总的口风,可是什么也没得到。他不知道宁总对未来有什么想法,更不知道宁总将如何处理同张清扬之间的关系,宁总模棱两可的态度让他很迷惑。
他本想着联合乔炎彬、吾艾肖贝向张清扬再次施压,可是随着张清扬亲自到贵西考察,他的计划简简单单被攻破了。虽然只是一次考察之行,但此举意义重大。张清扬这么做,等于是跳出了他所设想的包围圈,并且还反将了一军。尽管两人没有当面较量,可张清扬轻而易举地扭转了被动的局面,这让张泉更加难受。
外面有人敲门,张泉答应一声,一位穿着军装的男子走了进来,他是张泉的警卫。
“首长!”男子敬了个军礼。
张泉挥挥手,激动地问道:“有消息了?”
男子摇摇头,不安地说:“对不起,我发动了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可还是没有九天的消息。”
“哎!”张泉两眼一黑,身体虚弱地晃了晃,要不是扶着窗台就摔倒在地上了。
“首长!”警卫跑上前扶着张泉坐下,“您没事吧?”
“药……”张泉指了指抽屉。
警卫连忙翻出心脏药给他吃下,又替他按着心口,红着眼说:“首长,我下午就走,如果还没消息就不回来见你了!”
“不怪你……”张泉摆摆手,“小春,别找了,随他去吧。这孩子从小就较真,有时候我骂他两句就跑了。”
“首长……”
“我没事,”吃完药的张泉好了很多,可是脸上仍然没有一点血色。
“首长,要不回家休息一下?”
“我说了没事!”张清扬不满地说道:“让人知道……多不好?”
“哦,我明白了。”
张泉靠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说道:“你回去休息吧。”
“首长,你没事吧?”
“没事,我就是怕他做傻事,万一接触到不好的朋友……”张泉摇摇头,不忍再说。
“首长……”
门外传来敲门声,这次是秘书。
“什么事?”张泉问道。
“张书记,双新集团的黄总想来拜访……”
“我没时间!”张泉不耐烦地摆摆手。
“他还说如果您没有时间,晚上在一起吃个饭……”
“告诉他我这几天太累了!”
“知道了……”秘书见领导心情不好,转身离开了房间。
“都是麻烦事!”张泉气愤地拍了拍桌子。
“首长,您喝水。”警卫把水端到他面前。
张泉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走吧,我一个人静静。”
“那您注意身体。”警卫复杂地望了首长一眼,首长现在的状态非常差,同过去相比,似乎转眼间就老了很多。
张泉刚想闭上眼睛休息,没想到私人手机又响了。他本想不接的,可是一看号码显示吾艾肖贝,只好接听了。
张清扬在接风宴上很放得开,乔炎彬也准备了最好的酒,三十年的陈酿,单打开瓶盖,就嗅到了浓浓的香味。
“张书记,这可是贵酒集团的珍藏,只供国家首长和贵宾,我这次是借您的光啊!”乔炎彬指着酒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