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才,你太有才了!”苏伟笑着挂上电话。
“我要让你们知道自己打脸的痛苦!”张清扬握着手机狰狞地说道。
韦远方翻了翻张清扬送上来的高端杂志,若有所思地说:“是这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张清扬点点头,和首长谈话是很简单的,有些事一看就明白了。
“真是这么回事?”韦远方突然笑了,“这家杂志社的背景再强,胆子再大,也不会傻到用这种方式炒作吧?”
张清扬也笑了,首长就是首长,总能考虑到更深层次的原因。他说:“或许还有更深层的目的,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韦远方点点头,无奈地说:“是不能怎么样啊,你受委屈了!”
张清扬看向首长的眼睛说:“有些事可以不说,但并不代表可以不做,有些人还是应该受到惩罚。”
“说说你的看法吧。”
“田波的父亲……田大业,也就是京城常委,还有网办副主任汤伟忠,在这件事情上都有责任。当然,我可以不计较他们的失职行为,但是请您允许对他们采取调查。”
“你不是已经调查了吗?”韦远方淡淡地说道。
张清扬摇摇头,说:“我来调查……名不正言不顺,他们又不是西北的干部。”
“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查他们确实犯了法,自然要接受相关部门的调查!”韦远方已经明白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吾艾肖贝等人的做法虽然可耻,可这种事又不能公开,那么也只能对田大业和汤伟忠痛下杀手了。
“谢谢首长。”张清扬微微一笑:“西北省委、省『政府』会全力配合案件的调查!”
“呵呵……”韦远方伸手指了指张清扬,十分的欣慰。张清扬虽然不能对吾艾肖贝怎么样,却可以将他拉下水,让他看到亲手做的局在自己手中毁掉,这会对他产生强有力的打击。
“首长,我今天来主要是想谈另外一件事,这件事比较敏感。”
“我知道,你说的是袭击案吧?这些日子我猜到你会有计划的,谈谈吧。”韦远方认真地说道。
张清扬便详细地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觉得有必要反击,一是给恐怖分子造成压力,另外也要给某一些国家提个醒,我们爱好和平,不会主动发起战争,但是如果有人想在背后玩我们,我们就要有所表示!”
“黑戈壁、b国、争议地区、境外……a地……”韦远方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自言自语地叙述了一遍这几个名词。
“首长,请您同意我们的计划,如果失败或者引起一些纷争,我会承担所有的一切,因为我是西北省的主官!”张清扬信心十足地说道。
“清扬,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我知道,我就是要给他们一个教训,打打他们的屁股!”张清扬强有力地说道。
韦远方闭上眼睛沉思,老实说他很欣赏张清扬能提出如此大胆的计划,但是这是**『裸』的战争行为,而且又是在境外争议地区行动,这牵扯到方方面面的因素,如果成功还好,一但失败就要接受各方的谴责。只有胜利者才有权利说话,他害怕失败……
“首长,这只是一次正常的剿匪行动,这些日子国内外媒体针对金沙事件已经制造了很强大的舆论力量,我们已经有成熟的条件了,可以说有理有据。”张清扬见韦远方犹豫不绝,再次提醒道。
“原来如此!”韦远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沉思道:“你之前选择公布案情,把现场的残忍讲出来,为的就是引起全球关注,引发对袭击者的谴责,从而展现出人类的正能力?原来不单单是为了宣传上的改革?”
张清扬微微一笑,说:“如果没有之前制造的这些舆论和话题,国外媒体怎么知道西北发生这么严重的袭击案?一但我们跨境采取行动,等待我们的将是各方的批评。但是现在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多个多国和反恐部门的关注,所以我们的行动会让他们说不出任何反对的话,反恐……是维护世界和平的主题,您说呢?”
“嗯,确实是这样,事件发生后,有不少国家的领导人都和我通了电话,或者发来了慰问信,原来你……早就想好了这一步!”
张清扬点点头。
“那你这段时间低调,对这件事闭口不谈也是为了麻痹对方?”
“是的,陈雅已经发现了隐藏在金沙市的内『奸』,为了制造假像,让他们没有任何的准备,我就背上了一个‘说慌’的包袱。”
“连环计,好……真的不错!”韦远方兴奋地搓着双手,“据我所知,a地现在并没有b国的军队,除了那支匪徒,是不是?”
“没错,以我们的战斗力,想要进入并不难。”
“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有多少把握取胜?如果我同意这个计划,必须一个不留,全部剿灭!”韦远方的表情多了几分坚毅。
张清扬挺起胸膛,微微笑道:“我不知道有多少把握,但是我相信一定会取胜的,我相信我们的特种战术,更相信他们的指挥者!”
“哈哈……夫唱『妇』随,陈雅……确实值得你相信!”
张清扬笑了笑,说:“还是那句话,如果任务失败,我将承担一切后果,甚至……可以离开西北,告别……政坛!”
“你这是下军令状?『逼』我做决定?”
“不是『逼』您,而是向您表示我的决心!”
韦远方刚要说话,秘书敲门走了进来,汇报道:“首长,陈『主席』和陈将军想见您。”
韦远方看向张清扬微微一笑,招手道:“请他们进来。”
很快,秘书就把陈新刚和陈雅请进了办公室。
韦远方站起来和陈新刚握了下手,笑道:“怎么……老陈,你这也是赶鸭子上架吧?”
陈新刚满脸的苦笑,指了指陈雅说:“小陈同志『逼』着我来的,我很矛盾,只能向您汇报了!”
“还是那个事吧?”韦远方重新坐下后问道。
“首长,这是我们的作战计划!”陈雅把文件交给了韦远方。
韦远方接到手里看了看,点头道:“制订得很详细,连预订的伤亡人数都计划好了,三人伤亡……够吗?”
“超过三人伤亡,请您送我上军事法庭!”陈雅的自信比张清扬更牛。
张清扬擦了擦额头,虽然他早知道类似这种作战计划,是应该做出一定的伤亡评估,可是要想剿灭一百多人的匪徒,只伤亡三人……他替爱妻捏了一把冷汗。
“陈雅啊,你是不是太自信了?”韦远方皱了皱眉头。
“报告首长,他们都是以一顶十的特种战士,每一位都代表着军内的最强者,他们有这种实力!如果在这种战斗中受伤或者牺牲……那代表着我军特种部队的失败!”
“好一个自信!”韦远方笑了,看向陈新刚说:“你怎么看?”
陈新刚摇摇头,说:“太冒险了,我不赞成,但是不得不说这个计划天衣无缝,不是没有可行『性』。”
韦远方苦笑道:“你这是什么意见?”
“我很矛盾,”陈新刚无奈地说道:“如果我现在的身份是一线指挥官,那我二话不说,肯定支持这个计划!但我现在要以全国人民和大局着想,还要考虑国际舆论等等客观因素……”
韦远方沉默了,他明白陈新刚的意思。
陈新刚接着说道:“书记,这件事您决定吧,无论是反对或者支持,我都听您的!”
“这……”韦远方看向张清扬和陈雅,连连叹息。
张清扬也知道他们所处的位置造成了这样的难点,想到这里,他突然灵机一动,说道:“两位首长,我有一点想法。”
“说吧。”
“两位为何不尝试用一下老美的思维?”
“老美的思维?”两位首长相视了一眼,一时间没听明白。
张清扬解释道:“我们华夏人的思维一直都是以别人为中心,做事之前先考虑别人的感受。但是老美可不是,西方人是以我为中心,只要觉得这件事有『操』作的可能,那就实施,并不去想会给别人带来什么样的影响或者说伤害。事实证明,这些年他们所采取的一些行动虽然有违国际法,但是却都取得了战略上的成功,而事后他们总会找出各种各样的借口,您说……这是对的还是错的呢?”
“这……”韦远方皱了下眉头,他明白了张清扬的意思,大胆出击,做完后死不承认,或者找出理由……
陈新刚点点头,说:“清扬说得有几分道理,我们和老美不同的是,这件事站在理上。”
张清扬说:“首长,您别忘了一个事实,a地虽然实际上被b国控制,但是我们一直都没有承认,而且他们在那里也没有屯兵。那里的边境线还没有被两国所认可,也就是说我们即使涉入,也可以说成是意外……或者说是在自己的国土上采取反恐行动或才军事训练,这并不算违规。”
“怎么感觉你浑身是理呢?”韦远方笑了,看了眼陈新刚,说:“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所担心的是……事件发生后,你能否承受那么大的压力,就按你所说,这件事别想让中央来承担,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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