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混蛋,就是个惹事的主!”听完了李金锁的讲述,郎景天一拳砸在墙上,额头全是汗水。
“老郎啊,这次……有点悬哪!”李金锁落井下石地说。
“李书记,你看还……有没有办法补救了?”郎景天问道,这个时候他也故不上儿子的安危了。
李金锁想了想,叹息道:“你家小贺自以为是副市长的儿子就横行罢道,你们可知道他是谁的儿子!”他现在是有意吓唬他们,就是想体现这件事难办的程度,事后郎景天才能领他的情。
郎景天听明白了李金锁的意思,向四处瞧了瞧没有外人,这才问道:“李书记,他……是不是省委张书记的……”他没有把话说完,不了解张清扬底细的人,都以为他与省委张书记有什么关系。其实了解张清扬底细的也只有省委的几位部级高官,他们也是在刘远山与张丽结婚后才清楚的。至于其它的厅级干部,都在传说张清扬有可能是张书记的私生子。
李金锁一脸神秘地笑,说:“张书记?哼哼……人家的根可是在京城啊,张书记也要给人家几分面子哦!”其实他也不是很了解张清扬的底细,只是隐约地知道张清扬好像在京城有位高官的亲戚。
郎景天又是吓了一跳,这次孟春和一案传得沸沸扬扬,都说是因为他得罪了张清扬,才被拿下的。联想到这个案子,他就更心虚起来,拉着李金锁的手说:“李书记,我知道你过去和他有些来往,能否帮……帮我个忙?”
李金锁眉头紧索,一脸的沉重,很是为难地说:“这个人啊……是一个很有能力的青年干部,有时候谁的面子也不给,我……你我共事这么多年了,我试试吧,不过……可不敢打包票他不深究下去。我尽力而为吧!”
“李书记,一切都……拜托了!”郎景天双手紧紧拉着李金锁,这次别说是党委副书记,他只要能保下眼前的副市长的位子,就已经很满意了。
李金锁很是同情地点头,然后客气地问了一嘴:“小贺的伤无大事吧?”
“没事,死不了,妈了个巴子的,张主任打死他我都不会叫屈的,全是这个小混蛋自作自受!”郎景天咬牙切齿地说。
李金锁差点没笑出声来,可却一脸心疼地说:“老郎啊,你也别这样,这也怪不得孩子啊,从小……我们就没教育好啊……”
“也是这么个理,现在就这么一个孩子,所以小时候就惯坏了……”郎景天现在是心疼儿子的同时也在生气。
李金锁摆摆手走了,郎景天望着他的背影消失,眼里含满了希望。他再次回到病房里,无力地坐下。老婆走过来不依不饶地说:“老郎,我们不能这么算了,小贺怎么说也是副市长的儿子!”
老婆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就引得郎景天想发火,他挥手就是一巴掌,骂道:“败家娘们,他是副市长的儿子,你知道人家是谁的儿子!少***在这里胡闹,我心烦!”
这个耳光把老婆打傻了,半天她才回味过来,捂着脸聪明地问道:“老郎,小贺这次是不是得罪什么大人物了?”
“唉……”郎景天什么也不想说,望着老婆那红肿的脸,伸手去摸了摸。
此刻,张清扬已经带着刘梦婷回到了延春的别墅之中,现在老妈在京城,柳叶又在南方延海经商,这里成了不错的小两口“偸情”之地。
张清扬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一旁的刘梦婷一边给他身上的伤处涂抹红药水,一边流着眼泪。
“清扬,都是我不好,看见你这样,我……我真想挨打的是我该有多好!”刘梦婷抽着鼻子说道。心疼地把脸贴在张清扬的背上。
“傻瓜,你如果被打了,我更心疼,那样我就疯了!”张清扬欣慰地说,他十分理解刘梦婷现在的感受。
“清扬,是不是很疼?”刘梦婷抬起脸来,继续擦着红药水。本来李金锁想让张清扬在医院里住上一晚,可是张清扬为了减小影响,二来也是想珍惜和刘梦婷在一起的时间,就回家来了。
“不疼,我一点也不疼呢,还很开心,你知道的,我每次打架都很开心,特别是为你打架!”张清扬嘻皮笑脸地说道。
“不许这么说,我……我心疼!”刘梦婷又趴在了他的背上。
张清扬从床上爬起来,搂着她说:“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要提前和我说,知道吗?”
“嗯,以后我每天都向你汇报,这样你就不生气了吧?”刘梦婷天真地抬起头来。
“呵呵,也不用天天汇报嘛,就是有人给你找麻烦,你一定要告诉我!”张清扬捏着她的小脸,这才发现双眼早就哭肿了,赶紧说:“快别哭了,要不然我不要你了!”
“哼,你不要我,我也缠着你!”刘梦婷终于破涕为笑了。
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刘梦婷生气地推开张清扬,不满地说:“讨厌死了,下次别忘记关机!”望着床上女人那副充满着怨气地表情,张清扬心里却很高兴。
拿过手机一瞧,正是李金锁打来的。
“我说清扬,你身体没事吧?”
“没事,李哥有什么事就说吧。”
李金锁笑道:“是这样的,我把案子的严重性通知给郎副市长了,他……他向我求情来着,可是我想问问张主任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想深究呢?”
张清扬心说这次还真亏了李金锁,不如卖给他一个人情,就说:“我说李哥啊,本来我想好好教训一下他们的,可是你帮着求情了,这个面子我要给的,我看你就帮我处理吧,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办,怎么说以后也要让郎副市长尊重你吧?”
李金锁听懂了张清扬的意思,看来他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也想用此事牵扯住郎副市长,所以就笑道:“好好,那我就明白了,你早些休息吧。”
张清扬又补上一句:“还有,这件事的处理上一定要低调,不要向外界说明我的身份。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以后别让郎贺来财政局上班了!”
李金锁狡猾地笑了笑,又怎么能不知道他的心理,就笑道:“兄弟,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张清扬笑着挂上电话,然后就扑倒在了床上,搂着刘梦婷一阵亲热。刘梦婷咯咯地笑道:“你小子心里是不是还恨着郎贺呢?”
张清扬板着脸说:“别提那小子,你一提他我就来气!”
“小心眼!”刘梦婷白了他一眼,心里却是甜如蜜。
“好啦,别说话了,老婆……我们办正事吧……”张清扬一脸的奸笑,双手在她身上揉捏起来。
“啊……别摸这里……”刘梦婷全身都颤抖起来。
事情的处理在李金锁的运作下结束了,整件事情处理得很是低调。李金金锁告诉郎副市长,在他的劝说下,张主任同意不追究郎氏父子的责任了。当时李金锁还添油加醋地说张清扬是多么的气愤之类的。不用说,郎副市长对李金锁十分的感激,今后在政治上自然也就要追随其后了。郎贺出院以后,也当面向刘梦婷进行了道歉,并且答应以后不会再烦她,之后就被调离了财政局。
这件事也让郎贺认清了现实,这个社会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清晰地记得在没有得到李金锁的确切答复之前,父亲与母亲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的悲伤模样,他意识到如果处理不好,也许父亲的前程将要被自己断送掉了。从这之后,飞扬跋扈的郎大公子处处小心,早没有了过去的锋芒,老老实实地过日子。这件事,令他明白了谁是真正的强者,甚至他对自己已经失去了信心,张清扬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巨大了。
张清扬自然不会在延春等待事情的处理结果,他甚至连郎副市长想见他一面的要求都没有同意。虽然袁副厅长给他的假期没有具体的日子,但是他自然不会在这里多住几天。一来工作不容许,二来与郎贺发生的这段不愉快的事情在延春传得很是凶猛,虽然没有人知道事件主角的具体身份,可张清扬还是担心有人认出自己,所以就想早些离开延春。
离开前的一夜,张清扬的心更加痛起来,他真不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延春,就搂着她说:“婷婷,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去江平吧,我帮你在体制内安排一份工作,你觉得怎么样?”
刘梦婷痛苦地摇着头说:“不行,我不是不想去,可是我要和你去了江平,我们的关系……我无法和妈妈交待……”
张清扬撫摸着她温热的小脸,明白她的苦处,自己与她的关系现在还无法摆在桌面上,她的妈妈又怎么会允许女儿成为自己的情人。他不知道如何处理好这种关系,只好说:“要不然……我去见你妈妈?”
“不用了,清扬,谢谢你,我……我没事的。”刘梦婷缩在他的怀里。
张清扬心疼地说:“你今天怎么……好疯啊!”
“你明天就走了,今天就让我亲个够吧……”刘梦婷两片红唇贴着他的脸一路吻下,张清扬半眯着眼睛,发现刘梦婷的双眼十分的晶莹,看得出来她努力没有让眼泪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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