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说啥了?”张清扬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说啥,女人的事情少打听!”贺楚涵卖弄地扭動着身体,大言不渐地说:“我先上楼睡去了,免得你一会儿骚扰我!”
“哼,少自作多情了!”张清扬白了她一眼,站起身出奇不意地抬起手在她弹力惊人的美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得意地说:“这是对你刚才的惩罚!”
“啊!”贺楚涵这次没有反抗,也没有狡辩。张清扬说得对,她刚才的确是故意发出声音让张丽知道她的存在,所以惩罚得合情合理。贺楚涵捂着小臀部跑上了楼,然后为担心张清扬夜里狼性大发反锁上房门,之后躺在软柔舒适的床上开怀大笑,刚才张丽竟然拐弯抹角地告诉她注意避孕!
常委会上,县委书记马奔首先宣读了延春市委出台的关于《朱旭日同志主动辞去珲水县政法委书记报告的处理意见》。
“荐于此次事件影响重大,在老百姓心目当中造成了对政府公务员的坏印象,经延春市委常委会决定同意朱旭日同志辞去珲水县政法委书记一职,并且全市通报批评一次,记行政大过一次,保留其公安局局长的职务。希望在今后的工作当中,朱旭日同志谨记前车之鉴,能够继续在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为我党事业,为人民贡献力量!”马书记顿了顿接着说:“经市委常委会决定,珲水县政法委书记一职暂由张清扬同志兼任!在组织上对新的政法委书记没有任命之前,今后清扬同志肩上的担子将更加重大,还望在坐各位支持清扬同志的工作!”
会议室里爆发出了三三两两的掌声,然后在坐的各位向张清扬表达了祝贺与信任之意。这个结果出乎朱旭日的意料,他抬起脸来,羞愤地望向张清扬,感觉到了奇耻大辱!同时偷偷扫了郎县长一眼,见到他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像个老佛爷,很明显他对这项人事任命也很意外。
其实在开常委会之前,张清扬就已经得到了李金锁的暗示。李金锁开过市委常委会之后,就向他通知了这个决定。张清扬感谢他几句话后就挂了电话,他知道一定是李金锁在会上力挺自己,才得到了孙书记的支持。毕竟李金锁是整个延春地区政法工作的直接领导,他推荐的人选值得常委会的重视。
接下来马书记就把常委会上的话语权交到了张清扬的手上,张清扬先客气表达了感谢之意,然后才说:“我县严打工作正在进行当中,我希望既使此次严打结束后,我们每名公安干警的心中也要时刻准备着,大家要把严打装在心中,不要松泄!古语说得好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们要吸取此次事件的教训,争取永保珲水安定、团结的局面,建设一个和諧的新珲水!”
这次的掌声很响亮,就连郎县长一伙也受到了他的感染,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郎县长不安地看了张清扬一眼,心里奇怪他为什么有如此的感染力。好像每次张清扬发表简明扼要的讲话后,都能激起常委会上热烈的气氛!
张清扬心里清楚,这个政法委书记只是暂时的,等到在珲水站稳脚跟以后,他就要主动辞去这一职务。一来可以给领导一种不夺權的好印象,二来也可以有利于本职工作的开展,他来珲水的主要目地还是把经济搞上去。那才是能拿得出手的政绩,比这种大权在握强得多。现在以他这个副书记而言,有没有这个政法委书记一职都无所谓,政法委书记一职只有在公安局长兼任的时候才能体现出权利的价值来。
散会的时候,朱旭日出来后紧跟两步追上郎县长,不温火地小声说:“我们最后还是失败了……”说完就快步走下了楼梯。
郎世仁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地方,他知道自己的权威已经受到了打击,朱旭日很明显对自己失望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没准不久的将来,下边的中层干部将纷纷倒向张清扬一边,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郎县长,关于开发区的一些事情,我想听听您的意见……”这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动听的声音,同时飘来一阵香风。
“好吧,郝县长,我们去办公室里谈。”
张清扬在拐角处看到郝楠楠扭着性感的腰肢跟在郎世仁的身后,嘴角上挂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
“张书记,想什么呢?”马奔点燃了一支烟,笑着问道。
“呵呵,没什么,我在想我们的郝县长真是珲水县政府的一支花啊,一个漂亮的有能力的女人!”张清扬好似有些“失态”地说。
“哈哈……你说对了!”马书记对他的失态却不在意,缓缓地迈着步子向前走去了。
这天下班之前,张清扬接到了吴德荣的短信:郎世仁与郝楠楠长期保持着情人关系,另外据调查了解到珲水县宣传部长赵海洋的老婆是郎世仁的远房表姐。赵海洋号色,经常嫖小姐!
张清扬微笑着删除了短信,同时回复了三个字:干得好!
他现在总算是弄清楚了赵海洋与郎世仁的关系,既然他们有这种亲属间的裙带关系,郎世仁把赵海洋那种只知道玩女人的草包扶到宣传部长的位置上也就不难理解了。他放好手机拿着包就出来了,对坐在那里伏案工作的赵金阳笑道:“金阳,下班吧。”
“张书记,您先回去吧,我有份文件要赶出来。”赵金阳站起身回答,自从那天张清扬私自放了他半天假以后,他对眼前的年轻书记是更加的敬重了。
“嗯,那好吧,不打扰你工作了!呵呵,不过也别太晚了,回家太晚了老婆要骂的!”张清扬顺嘴开起了玩笑,他可不想在下属心中留下一个喜欢摆架子的形象。
“她……今天晚上要加班,在蹲点抓人呢!”谈起妻子铁红,赵海洋微微有些骄傲。
“这段时间对她好点,她的压力应该很大!”
张清扬说完就出去了,没有回头看站在那里十分激动的赵金阳。看到领导出去了,赵金阳拿起电话打给了司机小郎。当张清扬来到楼下时,看到小郎已经等在楼下了,他会心地一笑,知道一定是赵金阳的作为,看来他是越来越有能力胜任这份秘书的工作了。
“张书记,回宾馆吗?”小郎笑着问道。
张清扬想了想,突然问道:“不,小郎,你知不知道珲水哪家的朝鲜族冷面做得有原始的味道,比较正宗?”
小郎立刻笑道:“丰汇购物大楼后边有一个老太太冷面部,那里的冷面非常地道,价格便宜且实惠,那里从老板到服务人员,全是清一色的朝鲜族老阿姨,完全是按照原始的办法调理的冷面汤。不像现在的一些所谓的大酒店,那里的冷面虽然看起来豪华,其实味道已经变了,再也没有过去的味道了!”小郎侃侃而谈,与张书记接触的时间久了,他不像过去那么拘束了。
“好,那就去那里,我今天请你吃冷面!”
“啊……”小郎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心说这大冷天的书记怎么想起来吃冷面了,真是不可思议。虽然现在还没有到冬天,不过北方的深秋天已经很冷了。
“怎么,不愿意?”
“不……不是,怎么能让您请呢,要请也是我请您!”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点开车吧!”张清扬靠在坐位上闭目养神。
小郎把车开到丰汇购物大楼的停车场,轻轻地叫醒张清扬:“张书记,我们只能在这下车,那后边乱得很,没有停车场。”
“嗯,下去走走也好。”
两人步行到丰汇购物大楼的后面,发现这里有一条很小的街道,街道两侧的是低矮的双层老式建筑,内部的一大片全是低矮的民房。街道的边上还有一个大的垃圾场,路上的排水设施应该也不是很好,路面上满是积水,路两边摆满了卖菜的临时摊位。整条街道闻起来臭气熏天,可想而知夏天时这里的景像了。
张清扬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道:“这么大片民房区在黄金地段,为什么没有拆迁建设,怎么搞了一个城中村!”
小郎回答道:“张书记,您不了解情况,这里的二层小楼可都是独居,而且里面住着的可是珲水过去的老领导,虽然这里环境差些,可是您想如果有一天房价涨起来了,这块地的升值潜力非常大!所以……”接下来的话小郎没敢说下去。
“老领导?哼,所以就没有人敢拆这里是不是?就让他们乖乖地等着升值?!”张清扬之前的好心情一扫而光,愤怒地说道。
小郎想了想,又补充说:“不是不敢拆,是拆不起,每一户的拆迁补助都要过百万呢,给少了人家不搬家,以珲水现在的房价来说,开发商自然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张清扬四处扫了一眼,自言自语地说:“这里完全可以建立一个商业区,集购物、超市于一体,那样给周围的居民也提供了方便,同时也能改善市容,用不着像这样摆摊卖菜了……”
这话还没说完,张清扬就发现卖菜的人群全部动了起来,每个人都抱起自己面前的东西往后跑,一时间人声燥动,搞得鸡飞狗跳。“这是怎么回事?”张清扬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郎见怪不怪地说:“您瞧,那不是城管的车开过来了!”
张清扬扭头一看,果不其然,远处开过来一辆白色的双排皮卡,小小的车里竟然下来了五六个执法人员,这群人从车上跳下来后就像鬼子进村似的见货就抢,然后扔在车上,卖菜的与城管斗在一起,你推我抢,男女老少挤成一团,咒骂声此起彼伏,有的人甚至爬上车斗去拿属于自己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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