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还有什么事情是比安闲的坐在咖啡馆的椅子上,一边听着留声机的音乐,一边喝着一杯枫达还要让人惬意的吗~?”
傍晚时分,已经在沫芒宫的层层守卫之外安置好了踩点需要的装备之后,喻水久违的来到了露泽咖啡馆,点上了一杯经典枫达。
嗯~现在只需要等待夜幕降临,自己就可以行动了…枫丹廷的夜幕还真是美好啊,不过像这样美好的时分,却总是会有些不美好的事情发生。
比如说,气势汹汹的带着一头雾水的旅行者和派蒙,还有她的两位随从一路来到了露泽咖啡馆寻找喻水的娜维娅。
很显然,空和派蒙是在半路和她遇到的,但是看到她严肃沉重的神色还是担忧的跟了过来,他们还不知道接下来会目睹什么样的大戏。
“吸溜~”
“啪!”
“哇啊!吓我一跳…娜维娅?你怎么气势汹汹的过来找我了啊,要来杯枫达么?”
喻水完全没想到娜维娅会直接跑出来找自己,而且一见面一句话都还没说就先拍桌子,吓的喻水心脏一颤,脸色瞬间白了一个色度。
围观的空和派蒙看着这莫名的兄妹对峙的场面都是一头雾水的,刚刚拍桌子的声音也吸引了周围一些路人的目光。
“…娜维娅,有些事情不适合这么张扬,我们回灰河再说。”
“喻水!你也知道这种事情见不得人啊,那我问你…你把雷缪尔怎么了,他现在在哪?”
“哎?谁啊…”
说真的喻水不认识这个名字,但是看现在娜维娅几乎崩溃的表情,他好像知道这个雷缪尔是何许人了…迷茫的眼神顿时变得戏谑了起来。
喻水的大衣衣领被娜维娅抓了起来,两个人的悄悄话连旁边最近的迈勒斯和西尔弗都听不见 更别说离得更远的人了。
“喻水哥,我原本以为你再怎么样,也不会侵害我们刺玫会自己的家人,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你是认为我杀了他么,那就…姑且这么认为吧,娜维娅…如果是家人的话,你为什么要让他跟踪我。”
“呃,我…我…”
“想掌控我的行踪,探清我的秘密,得到所谓大盗的全部信息以作把柄然后牵制住我,就像曾经的卡雷斯先生一样,对么?”
“我没有!我没想这么做。”
喻水握住了娜维娅抓住自己的手的手腕,但握的力度非常的轻…总感觉不像是要把她的手扯开。
二人之间的氛围非常的紧张,若是旁人看来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开打一样,空已经准备好随时随地冲上去拉架了!
不过,到最后,娜维娅松开了抓住喻水衣领的手掌,挥手擦掉了刚刚因激动而流下来的眼泪。
“我没想要对付你,喻水哥,但我真的希望终有一天,你能把真正的你展现在我的面前…刺玫会永远是你的家,我也永远是你的家人。”
“呵…或许吧,但…我也没杀雷缪尔,只是这段时间他可能没办法回去了,娜维娅…我很抱歉。”
喻水为自己刚刚短暂的情绪失控,以及给她情绪上带来的伤害,向自己的妹妹道歉,这场对峙到这里也算告一段落了。
或许这份抱歉里面,还有对于这三年来的不辞而别?喻水既然不想让已经满身鲜血的自己玷污了那个光明磊落的组织,从今往后…得让“喻水大少爷”这个名号被人彻底忘记才是。
呼…这片黄昏之下还真是承载着不少复杂的情感啊。
娜维娅离开了,带着兢兢业业的西尔弗和若有所思的迈勒斯爷爷,临走的时候还给两位旅者道了歉,让他们看笑话了。
三人目送着他们的背影走远。
“哈…旅行者,派蒙,让你们看了场闹剧,真是抱歉,只是我们之间的一些私事罢了,不打紧。”
“没事儿啦,迈勒斯和你不都跟我们说过…喻水你和你的妹妹关系不好嘛,私事儿我们不会打听的,对吧空?”
“啊?啊…嗯。”
空正在失神思考着刚刚的些许疑点,被派蒙叫到了才怏怏的回应了一声。
刚刚他还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句的,比如说什么“没想对付你”,“没杀雷缪尔”之类的,总觉得不是什么普通的事情。
他的思索,得到了喻水的留意。
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么…娜维娅还是太莽撞了啊,果然是意气风发敢爱敢恨的大小姐,和七年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小豆丁完全不一样了。
“…要坐下一起喝一杯枫达么?这世上还有比枫达更好喝的东西吗,我想没有了吧。”
“好呀,喻水请客吗!”
“那当然,我们一会儿甚至还可以一起去吃个晚饭,就当做对刚刚牵扯了二位的赔罪。”
“欧耶!喻水先生真好!!”
喻水本来就请派蒙吃过一顿大餐了,在她的心里面地位非常的高,对于这种没脑子的小吃货,要初步取得信任自然是靠食物。
至于空嘛…他是个更麻烦的家伙。
……
“哇!喻水你又去德波大饭店借厨房了啊,居然是仙跳墙?我一定是在做梦吧,居然能在枫丹吃到仙跳墙!”
伴随着派蒙的惊呼声,喻水把自己做的一道仙跳墙端上了德波大饭店的餐桌,香味传播甚远,甚至吸引了周围食客的频频瞩目。
“哈哈~是不是在做梦,派蒙小姐吃一口它就知道了,实在不行吃一口自己也能知道。”
“?”
“梦里是不会疼痛的啦。”
三个人,一大桌子菜,果然派蒙的点单风格还是豪放,幸好喻水账户里面摩拉多到用不完,要不然还真请不起派蒙几顿饭啊。
“喻水先生好像说过,自己是璃月人…是在七年前遍体鳞伤被卡雷斯先生捡回刺玫会的,没错吧?”
“是这样没错,空是想问什么事情么?”
闲聊的接话察觉不到任何的不自然,喻水仿佛丝毫不在意空问起来一样,实则心里面已经微妙了。
“只是有些好奇喻水的过去,一个璃月人为什么会遍体鳞伤的倒在枫丹呢?很奇怪啊。”
“原来很奇怪吗?空你不也是一位冒险家么,当时的我十八岁,无父无母没有亲朋,自然会升起一些离开故园,去别的国度行走一番的想法,特别是当时我的心疾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喻水面不改色的编着瞎话,其内容倒是真的很有逻辑,当然他没发现就在此时此刻,德波大饭店的二层,那维莱特,克洛琳德,还有莱欧斯利三人正坐在靠边的位置上,看着下方喻水的那一桌。
莱欧斯利听得见他们说话的内容。
“想着反正也没有多久好活,干脆离开璃月去别的国家见见世面,然后行侠仗义剿灭了一个盗贼团伙之后遍体鳞伤差点死掉,所幸得到了卡雷斯先生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