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惊喜地说:“总算是找到你们了,村子里的人,差不多都出去找了,你们怎么不早点来寻找啊。”
齐明剑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吗?”
小孩说:“没出什么大事,就是它们自己经常飞起来,谁也叫不住它们。”
他们两个人聊着,就进了村子,先前和这个小孩说话的村夫,带着一位老者和一个村姑迎面走了过来。
小孩对他们说:“这位客商知道木飞龙是谁家的。”
老者停下脚步说道:“快请客商,去看一看,是不是你们的木飞龙。”
他们带着齐明剑进了村,从村子里穿过去,又转过一道山梁,来了大山的另一侧,这里一大片田地。边上有一个大晒谷场上,那里有两只木飞龙。
这晒谷场的下面,就是山崖,地势险峻。村姑提醒齐明剑,步子放慢一点,沿小路走过去,不要靠近悬崖边上走。
齐明剑沿小路走得近一些,仔细一看。还是真是那天走失的木飞龙,它们背上弓箭。
这时,大伙都停住了脚步。那村姑说:“大伙别过去了,这木飞龙,有点风吹草动,它们就自己飞起来,过去人多了,它们又会飞走了,没法靠近它们。”
齐明剑说:“让我一个人过去试一试。”
有过上次迫降那只木飞龙的经验,齐明剑取出小木鸟,放了出去,让小木鸟悬在空中,压制它们,自己便轻步不带风地走了过去。
到了木飞龙前,齐明剑学着大工匠的动作,收起来一只木飞龙的翅膀。
刚要转过去,收它的另一只翅膀时。它随近的另一只木飞龙,飞了起来。
齐明剑赶紧转过去,把这只木飞龙的膀子收好。
并让人过来,帮他把木飞龙折叠捆绑好,抬到了老者家的院子里,用谷草把木飞龙盖好。
等他们回来,另一只木飞龙,被小木鸟迫降带回来落下。
齐明剑又慢慢地走过去,把这只木飞龙,也收好,还是折叠捆绑好。
他们把这只木飞龙,也抬回来用谷草把它盖好。这才收了小木鸟,村姑见了说道:“看来,这还真你们的东西,它们认只你的小木鸟。”
齐明剑也好奇地问村姑:“你怎么见到这些东西,一点也不觉得惊奇,怎么什么都不怕,莫非那只老虎,真是你制作的吗。”
村姑说:“没有吓着你吧,那都是假,它们也不知道怕人。”
小孩过来说:“这客商知道老虎是假的。”
老者也走过来说:“客商还真有见识,我们还有一些宝贝,看你能认出来吗?”
齐明剑说:“放出来,让在下见识一下。”
说完话,齐明剑才发现,面前草垛上面,就盘着一条大蟒蛇。齐明剑问:“这也是假的吗?”
老者说:“是,没错,木飞龙放在这里,就不会被外来人,把它们偷走了。”
齐明剑问:“村里还有什么木机关,可以让我看一看吗?”
村姑说:“你就在里找吧,不能再让你,到别处去看了,我们村子就这点秘密,都让你看到了。”
齐明剑也觉得她说的合情理,要是把人家的谜底都给揭了。
说不定,他们还真的,什么都有。
那木牛流马、给人倒酒、唱歌的机关人,还有黄氏的那些猛兽,与这村子里的东西,都应该是有某种关联。
在齐明剑看来,它们的艺术价值,远远大于它们的实用价值,给人的启发和联想是无穷无尽的。
此时,齐明剑没有过多地考究,它们的工作原理,而是在想这个奇女子村姑,是不大工匠他师父的女儿。
如果是她,那大工匠的师父,这会儿,又在哪儿。齐明剑不好直接问,只好换一个话题。
他想,或许他们这里,还真有竹蜻蜓,于是齐明剑就问道:“你们听说过竹蜻蜓吗?”
村姑说:“你还真是什么都知道,我小弟以前爱玩的东西。”
这时,那个小孩儿,手里拿着小一个竹蜻蜓过来说:“我这儿也有一个,就小了点。”
村姑故意打岔说:“就是这东西,没有什么好玩的,你去那别玩吧。”
村姑把小孩弄走了,齐明剑察觉到,这个村姑的动作,有点不对劲,她分明是不想提,天上飞的大竹蜻蜓的事。
齐明剑没有多想,只当那飞人,不是她家小弟,大工匠的师父,也和她没有关系。
那村姑又过来问道:“你听说过竹蜈蚣吗?”
齐明剑问:“是那长着很多脚的虫子吗?”
村姑说:“是,你见过吗?”
齐明剑说:“没有。”
这时,他顺着村姑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一只,有一米多长的巨型竹蜈蚣,从西厢房边上爬了过来。
尽管,齐明剑看到了,它的背是一节节竹桶做成的,可看着它爬过来的动作,和真的一样,还是有些吓人。
老者说:“快把它都收了,别吓着了客商。”
村姑一挥手,发出一块石头过去,打在西厢房角的木柱子上,那竹蜈蚣又退了回去。她说道:“他不怕,他知道,这都是假的。”
这时,齐明剑才发现,在这老者家院里,到处都藏有动物,飞禽走兽还真不少。
齐明剑还是忍不住直接问,老者:“你是木工大师父。”
老者说:“老夫,只是一个闲人。”
村姑说:“二伯是先生,看你也不像是客商,你是做什么的。”
齐明剑说:“你这眼力真好,我是医生。”
老者说:“我们是同门,学的都是黄岐之术。”
齐明剑问:“老先生可有超越之心得。”
老者说:“我就爱听这话,后生可畏,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超越心得,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齐明剑说:“妙!”
老者说:“别想那么多了。”
齐明剑会意地笑了,又问道:“你这里,有能飞起来的,其他东西吧?”
村姑说:“没有,只有地上走的。”
老者说:“要我看,你那能飞的小木鸟,更是神奇,我们这里的飞禽猛兽,都是在有坡的地方,它们自己冲下来,可是回来,还是要牵回来,或者让人骑回来,而你的小木鸟,却不用人管,真好。”
齐明剑说:“它有动力能源,与你们这些,只用机械自重力和杠杆原理,是不一样的。”
村姑说:“你这样嘴,就是快,这样可不好,你知道原理也没有用,精微之处,差一点,它们也动不起来,再说,这村子里的机关多了,不一定都是你说的理,就不留你了,你还早回去吧,把木飞龙主人找来,让他把木飞龙弄走,免得把盗贼引来。”
村姑情绪变化这样大,把齐明剑也给说愣了。这时,他才看到,随从提着家伙过来了,显然,是惊扰着了村姑。
随从是怕齐明剑在村里出事,就都一起过来了。
村里人,看到随从过来,也都有点紧张。
老者也说:“真是不能留你们了,你们还是早点离开吧,我们这里也是很久没有来外人了。”
齐明剑说:“好,我们在村外留住一宿,明天一早就走。”
齐明剑心想,自己还是让村里人不放心,也别再和人家东问西问了,还是早点离开村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