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剑让他放心,说打完仗,就让他走,他就可以来这里做生意。
随从说他现在就想学,真想要开小差儿走了。
齐明剑说:“不用开小差儿,如果你愿意,马上就可先让你在这里当学徒,干采购这事,没有可靠人不是行,如果你肯做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别人放在这儿,我还真不放心。”
随从说:“我就是心动,可还是不舍得离开主人。”
齐明剑说:“那就说好,就这么定了,过两天,我们就去找那个伙计,让他带我们去找菜行老板,见过他们,我就提你当学徒的事。”
到了这天,齐明剑按照那个伙计给他留的地址,过来找他们。
刚巧,齐明剑他们在来的路上,就遇到了这个伙计,他到菜行,刚送完菜回来。
齐明剑和他在路上,边走边聊。
到了他老板家,他就兴冲冲地跑进去,想把齐明剑引见给他的老板。
没想到,他的老板,正把他的行李卷,从伙计的长工房间里甩出来,让他滚蛋。
可他没有生气,收拾好行李,还是一脸憨笑,抱着行李又进了屋。
无论老板怎么样骂他,他都是笑脸相迎,和老板有说有笑,就和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把齐明剑和随从也都给逗笑了。
他向老板讲:“别闹了,有客人来。”
听他这样说,老板才屋里出来,迎接齐明剑他们。并对齐明剑说:“让客人见笑了,这个学徒就是脸皮厚。”
伙计说:“脸皮厚吃不够,这样才能学会做生意。”
老板也说:“都得过这关,这是学经商的必修课,什么脸都得看,要抱着此地不养爷,必有养爷处的心气,那就进不了商行这个门。”
齐明剑只是笑,他身的随从说:“要是我这脾气,就受不这个。”
老板说:“有脾气的人,可干不了这活,一点委屈都不受了,整天生气可不得了,那只能是天天打架玩儿了,也就不用做生意了。”
随从说:“还受这个,真不容易。”
老板说:“干什么事都不容易,还是你们当差的好,不用担心刮风下雨,一年四季旱涝保收。”
“人活着都不容易,他们还不是一样,也要受我的气。”齐明剑指着随从说道,随从只是乐不再语言了。
这老板也看出来,齐明剑不像是一个当官的人,他对手下人很随和,一点当官人的架子也没有。
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人看着,就知道他们相处的很融洽。
齐明剑接着说:“他们跟我一样,都是听差的,我们几个人都是伙计,都得听我们老板的,也不能任由自己的性子来。”
老板说:“还是听差的好,做事不辛苦。”
见那伙计,从屋里出来,向这边走过来,老板就对他说:“你跟他们走吧,你也去当差吧,骑马跨刀多威风。”
齐明剑笑着说:“你要舍得放他走,我还真要,这样机灵的小伙子,我那儿正缺他这样的。”
那老板走过来,近身和齐明剑低声说道:“我这就是在调教他,真舍不得他走,我早就有心把女儿嫁给他,要收他做上门女婿。”
这个老板和齐明剑讲,他是老来得女,打拼了一大半辈子,积攒下的偌大家产,里家现在也只有老伴和女儿。
有一个儿子,早年出走求学,一直到现在没有回来,而且是音信全无。
说是和那个方士,隐居修行去了,看来是指望不上他了。
现在,老板老两口,只能指望闺女了。
这个老板,先后收了几个徒弟,不是出徒自立门户,就是半路跑了,也就属这个伙计,一直坚持留了下来,给他当徒弟。
齐明剑也觉得这事有戏,这徒弟还真是一个经商的好料。
看到他的第一眼,齐明剑也看上了这个伙计,要不是这老板有心留他,要是他同意,说不定齐明剑的真有可能会把他带走。
看样子,行商坐商的手艺,他也都学全了,将来也一定能成为一个好掌柜,是一个全才人物。
想到这儿,齐明剑就说:“好的小伙子,招上门女婿应该没有问题,那还等什么?”
这老板也说出了他们的难处,这个徒弟,孤零零的一人,从代城跑出,便和他家里人,失去了联系。现在没有人给他做主,他自己也不好提亲。
再说这事,也不是女方主动的事。
老板也不想再主动提这事,他也怕别人说闲话。
老板给齐明剑使眼色,让齐明剑假装把他弄走,逼他主动开口。
齐明剑知这老板的心思,就说:“这事好办。”
“择日不如撞日,如果方便,今天就可以,这事给办了。”
老板小声说:“今天还真就不行,闺女没有在家。”
齐明剑问他:“是怎么回事?”
老板说:“前几天,就让他出去找人,他找一圈,一个人回来,我一生气,就想把撵出去,让接着找,结果他回来说,他就说路上遇到贵人了。”
齐明剑说:“不会是说我们吧?”
老板说:“他还真没有说谎,还真有这等好事,我说今天早上,这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还真是贵人来了。”
齐明剑心想,那是你心里高兴,想起喜鹊来了,要是你没有这个心情,就是喜鹊天天追着你叫,你好会说他们的不是。
尽管齐明剑心理不太喜欢,这个城府极深的老商人,但见他老态龙钟,还是想帮助他。
于是就对随从说:“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赖着人家不走,去把他绑了,咱们把他带走。”
随从提着绳子过去,上手就把那伙计捆了起来,甩在了马背上。
这时,有一个随从过来,问齐明剑:“主人,咱们要这么一个人干什么?”
齐明剑说:“咱不要他,只是帮着老板,招他做上门女婿。”
齐明剑心想,他的闺女再野,也不会跑多远,也许一直就是和他们捉迷藏,说不定就在附近盯着这儿。
给她弄出点动静来,她要是喜欢这伙计,见人要被带走,她就一定能出来阻拦。看这伙计,开不开口求婚。
那样,这事就好说了,这桩婚姻就促成了。
不然,总是捅不破这层窗户纸,要是能好话好说,他们也早就成婚了,只能这样恶搞一下,触动刺激一下他们。
“主人的心,也是太好了,也不了解人家是怎么回事,就帮上人家了,说是独女,看这老商人这个霸道劲儿,他女儿也一定不是一个善茬,说不定长得有多丑?”随从唠叨了一大堆,齐明剑看着他发笑,说:“看看再说,能帮就帮他,弄好了吗?”
随从回头看了看,说:“好了。”
齐明剑说:“好了,咱们走。”
听说有人要把伙计带走,他家老太太不干了。
她从屋里跑出来,拦住齐明剑他们,并让家里佣人,叫他家的女儿马上来。
老商人往回拉老太太,说闺女还没有找回来,又说这都是养得白眼狼,还留他们干什么。
你看他这是真要跟人家走了,在这里呆了那么年,一句感谢话都不会说。
齐明剑说:“就是,他赖着不走,你们也不能白养他,就把它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