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月割开臂膀上的血肉徒手取针,周围的人无不发出了阵阵惊呼。
浓稠的鲜血浸染了白月半个身子,白月觉得后颈有点凉凉的,手脚有点轻。
这装得有点大了……白月暗自懊恼,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手臂的存在,脑子里只有一股凉凉的感觉,眼前有点昏暗。
这是短时间失血过多的症状……
唐三脸上得意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死死地盯着白月,正如白月所说的那样,他对自己还真够狠的,也正因如此,这家伙,绝不能留!他对自己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对他们这些死对头了。
“白月,你干什么呀!”宁荣荣快步走到了白月身边,一脸焦急地说道。
宁荣荣没有照顾人的经历,因此面对白月手臂上那血肉模糊的伤口完全不知所措。
白月没有说话,因为他努力集中精神不晕过去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此时朱竹清已经匆匆走了过来,说道:“先进去处理伤口吧,我刚刚进去开了个房间。”
白月闻言,也不做声,转身便朝着酒店里面走去,每一步,白月都觉得自己的身体摇摇欲坠。
“小三,等到猎魂结束吧。”赵无极似是感受到了唐三不断高涨的杀意,说道。
“是,老师。”唐三转过身,表面冷静地说道。
等到白月他们都进入了酒店,戴沐白愤愤地说道:“老师,就这么算了吗?”
赵无极看着倒在地上无法起身的马红俊,皱起了眉头,这些个小家伙,惹事惹成这个局面,还嫌不够丢人么?
虽然心里不爽,但马红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打爆了蛋还是让赵无极有些挂不住脸,这回去以后只怕要被弗兰德一顿奚落了。
但是,雷铜的出身赵无极是知道的,他们是索托大斗魂场的人。
“就算要动手也不能在这里落人话柄。”赵无极说道,“有雷铜带队,若我猜得没错,他们也是去星斗大森林猎魂的。”
唐三闻言一喜,说道:“赵老师,你的意思是?”
赵无极没有回唐三话,大步走进了酒店。
唐三和戴沐白对了对眼神,赵无极的意思很明白,最好是在星斗大森林里动手!
白月回到房间之后,立马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这让宁荣荣万分焦急,不知所措。
“别急,这是正常的。”朱竹清宽慰了一下宁荣荣,随后熟练的拿出一系列的药物和工具,随后脱掉了外套,扎起衣袖,将白月抱到了床上。
“啊!”
朱竹清为白月清洗伤口和消毒将昏死过去的白月给刺激醒了,随后便是一阵哀嚎声响起。
原本已经无法感受的手臂在药物的刺激下重新恢复了知觉,而这份知觉则是让人大脑崩溃的疼痛。
当白月看到为自己处理伤口和一脸焦急,眼含泪水看着自己的宁荣荣时,复又闭上了嘴巴,忍住不发出声音。
“好多血……”宁荣荣看着朱竹清旁边那一盆那已经变得鲜红的水,说道。
“没……事的……”白月伸出另一只摸了摸宁荣荣的脑袋,说道。
“别乱动。”朱竹清眉头微皱,说道。
白月闻言,看着专心为自己处理伤口的竹清,心里暖洋洋的,顿时便感觉不到疼痛了。
“让你逞能!活该!”宁荣荣捏了一下白月那条还能活动的手臂,说道。
“荣荣,你再弄我我可就真死了。”白月咬着牙说道。
“你可别嬉皮笑脸了,再晚点你这手就废了。”朱竹清说道,“这些毒挺顽固的,若非荣荣的药足够有效,你这条手就只能砍掉了。”
白月,闻言,惊道:“那可不行,一只手可把握不住竹清。”
朱竹清闻言,脸上一红,手不自觉偏了一下。
“嘶!”
白月立刻为他的言语付出了代价,疼的龇牙咧嘴。
看见白月还有心思调笑,宁荣荣也就放心了下来,说道:“你这个样子,还要进星斗大森林吗?”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啊。”白月揉着宁荣荣柔软的小手,说道,“不过一两刀,不碍事的。”
“我只是担心,森林里可能会有其他危险。”宁荣荣说道。
“你是说唐三他们会在那里寻我们晦气?”白月问道。
宁荣荣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是在星斗大森林里冲突,可能就是不死不休了。”
白月闻言,思量道,那赵无极一看也不像个好脾气的,之所以今天就此作罢,怕是因为不想被大斗魂场找麻烦,毕竟他们史莱克只是个野鸡学院。
但是,一旦进入星斗大森林,可就是两眼一抹黑了,到时候自己四人要是被那赵无极给捏死在里面,就真的无人知晓了。
眼见白月眉眼逐渐凝重,宁荣荣也在思量着要不要直接把七宝琉璃宗的暗卫叫过来护航,毕竟从信号弹发射到暗卫赶到现场也需要一点时间,在那星斗大森林里,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就在这时,白月似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扭头看向了窗户。
“冷吗?我去把窗户关上?”宁荣荣说着便起身。
“别!”白月喊道,随后又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确认自己没有听错来人的声音以后,便安心闭上了眼睛。
宁荣荣走到床边,只见一对老年夫妇缓缓向着酒店走来,在二人的前头,一个衣着略显性感,颇具异域风情的少女正一边走着,一遍回头催促着她的爷爷奶奶。
那对老年夫妇手上都持着一根看起来极为粗重的拐杖,但在他二人手里却是举重若轻,二人的气色看起来也是精神矍铄,毫无吃力之感。
宁荣荣回过头,见白月已经安然闭上了眼睛,想起他之前的举动,宁荣荣嘟起了嘴巴,走到桌子旁拿了一把剪刀。
刚放下心来的白月突然觉得脖子一凉,睁开了眼睛。
只见宁荣荣将简单抵在了他的喉咙上,面露凶光地说道:“老实交代!你跟那女子有什么关系!”
“咋了,谋杀亲夫啊?”白月看着自己刚被竹清包扎好的手臂,问道。
“趁你病,要你命!行不行?”宁荣荣嘟着小嘴道。
“竹清,救我。”白月作可怜状向着朱竹清求饶道。
朱竹清没好气地横了白月一眼,同样坐等他的回答。
“没什么,那女的我救过她一命。”白月解释道。
“那你安心个什么劲?”宁荣荣狐疑道。
“因为,她欠我一个人情啊,她说她爷爷很牛的,好像叫什么,龙公孟蜀?”白月眨了眨眼睛,回忆道。
原来那对夫妇是龙公蛇婆?宁荣荣和朱竹清都复又到窗边看了一眼。
“怎么?这个龙公真这么出名?”白月见连来自星罗的朱竹清都听说过,也有些惊讶,家父张二河?真的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