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瑶蹙眉，狐疑地看着裴司屿：“裴总，你是真心的吗？”
她一直很聪明的好吧！
如果不是让苏雪雅好继续伪装，她才不装柔弱呢！
卧室里，时间已经过凌晨了。
明瑶躺着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她满脑子都是旧仓库以及林斌与罗翠兰。
仓库发生意外那天，海都市下初雪。
初雪的日子特殊，明瑶印象深刻。
距离初雪还有半个月。
那林斌与罗翠兰呢？明瑶总感觉他们两个之间不太对。
思来想去也找不到头绪，明瑶想到了乔羽。
乔羽与林斌生活在一起，她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第二天趁着公司午休，明瑶前去海都大学。
“我表哥和罗翠兰？”
乔羽刚喝进去的果汁差点喷出来，她惊讶地问：“苏姐，你没搞错吗？”
明瑶知道自己的这个猜想很匪夷所思，但她心里念念不忘的。
不查出什么线索，她无法安心。
明瑶急切地看着乔羽：“你有发现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不对吗？”
“想到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乔羽较劲脑汁想了一阵，摇摇头：“苏姐，罗翠兰是我表嫂的闺蜜，并且林斌还是罗翠兰介绍给表嫂的。”
“我表哥和罗翠兰怎么可能不熟悉？”
明瑶顿住：“罗翠兰与林斌认识时间更长？”
“具体多长我不清楚。”
明瑶再次陷入沉思，她现在就好像是斗兽场的野兽，没有出路。
乔羽见明瑶半天不说话，愧疚地说：“苏姐，你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明瑶对她又救命之恩，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和你有什么关系？”明瑶笑道：“乔羽，你还想吃什么甜点，随便点，我请你吃。”
他们约的餐厅在海都大学附近的茶餐厅。
这家茶餐厅因为位置问题，装修新潮，价格也偏贵，称得上是海都小有名气的网红店了。
乔羽的生活费让乔文娟牢牢把控，她花出去的每一分钱都必须要在学习上，不然就会让乔文娟发疯。
再者乔羽一直心怀感恩，不太舍得花乔文娟与林斌的钱。
“乔羽，你现在多大了？”
乔羽害羞地说：“快20岁了。”
“20岁的小姑娘应该打扮的青春靓丽，你穿的这么朴素怎么行？”
她端起咖啡杯，抿了口才说：“等会儿和我一起逛街。”
“啊？”乔羽摇头拒绝：“不了吧，苏姐，我穿这样挺好的。”
“我还是学生，主要任务是学习。”
她之前穿着性感去酒吧，完全就是为了完成乔文娟的任务。
乔文娟被警察警告后，不敢再强迫她相亲，去酒吧。
乔羽全身心地放在学习上，对外在并不太感冒。
“你的衣服都洗褪色了，我给你买几件适合你穿的。”
明瑶拉起乔羽的手，不容她拒绝地拉着她走出茶餐厅。
乔羽的脸涨得通红，慌张地说：“苏姐，真的不用了。”
“我，我也没钱……”
她声音细弱蚊蝇，脸红的恨不得能掐出血来。
等明瑶把她拽到海都大学附近的高档商场中，她更是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以前她为了省钱，都在地摊上买衣服。
她穿去酒吧的性格衣服也都是乔文娟带给她的。
乔羽心生退缩，怯生生地说：“苏姐，你还是饶了我吧。”
“这里的环境我很不适应。”
金碧辉煌的装潢，已经优雅又热情的柜姐。
这让乔羽手足无措。
明瑶拿起几件t恤与牛仔裤，先在乔羽身上比划一下。
“拿去试试。”
乔羽还处在懵逼的状态，就让明瑶塞了一怀的衣服。
她无意间扫到了衣服上的吊牌，上面的数字震惊掉她的下巴。
乔羽浑身每个细胞都在抗拒：“不行，太贵了。”
“苏姐，我不要，我买不起。”
明瑶推着乔羽进试衣间，霸道地说：“让你换就换！”
乔羽手足无措，只能乖乖换衣服。
明瑶挑的都是短袖与各种裤子，符合学生的穿搭。
乔羽红着脸从试衣间出来，明瑶眼睛一亮：“很漂亮，这些也都去试试。”
“小姑娘怎么能没有裙子呢？”
乔羽刚想拒绝，明瑶的手机响起。
她把黑卡递给服务员：“随便刷，我先去接电话。”
乔羽拿着衣服，呆呆地目送明瑶走远。
而她试穿过的衣服，服务员也都打包好了。
乔羽有些苦恼：“这可要怎么办啊，我打工到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她让服务员把所有衣服打包，在店里乖乖等明瑶。
乔羽把账单拍下来，听到远处传来嬉笑声。
她下意识抬头，发现店门口多了三四个打扮光想靓丽的女生。
看到她们，乔羽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哎呦，乔羽，你不是天天在学校吃最便宜的套餐吗？怎么有钱来高档店消费了？”
走在最前面，披着一头蓝色长卷发的女生鄙夷地看着乔羽。
她用极具嘲讽意味的目光上下扫视乔羽，嘴里发出啧啧声：“你身上一股穷酸味，穿奢牌也不怕侮辱衣服。”
服务员看不下去了，义正言辞地为乔羽说话。
蓝色头发的女生嚼着口香糖，阴鹜地瞪着服务员。
“什么时候柜员这么嚣张了？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她指着服务员的胸口，趾高气扬地说：“我爸可是海都市的管理层，你再敢这么对我说话，我让你在海都市混不下去！”
服务员咬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来这家商场消费的人非富即贵，不是她一个普通打工人能惹得起的。
乔羽鼓起勇气：“白灵，你这么说话太过分了。”
“我没有招惹你，反而是你带头嘲讽我挖苦我。”
白灵先是愣了一下，噗嗤笑出声：“乔羽，我没听错吧。”
她逼近两步，环抱着双臂，表情逐渐变得狠厉：“你竟然敢反驳我！”
“乔羽，谁给你的胆子？”
乔羽畏惧地看着她，眼圈变得通红：“白灵，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三番几次地针对我？”
在学校里因为白灵散播谣言，她被同学孤立，还被许多人指指点点。
可在此之前，她与白灵没什么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