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恬不知耻!
他在钟如意面前可是跪地道歉。
在倪安面前,又可怜巴巴
两面三刀的男人!
明瑶阴鹜地盯着林斌,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马上离开!”
“不然我会立刻告诉钟夫人!”
林斌也是胆大包天。
钟如意和倪安在一家医院,只是两人的病房不在同一层。
在上面哄一哄钟如意,下面再骗一骗倪安。
如果不是倪安还在这里坐着,明瑶高低要给林斌来上一巴掌!
迎上明瑶蓄满怒火的眸子,林斌深深地看了一眼倪安,低声说:“我会补偿你。”
等他离开病房后,明瑶快步走到床前,直勾勾地盯着倪安,问道:“他对你说了什么?”
不等倪安再开口,她紧接着说:“你难道想和他复合?”
“倪安,你清醒一点。”
“林斌谁也不爱,他只爱他自己!”
“你如果想不开和他复合的话,我们两个朋友也没得当了!”
破坏其他人的婚姻和感情,已经触及到明瑶的底线了。
她现在还能容忍倪安,是因为倪安迷途知返。
倪安拉住明瑶的手,殷切地盯着她的眼睛。
“别担心,我不会和他和好了!”
“是他突然来找我,所以才……”
她咬着嘴唇,满脸歉意地看着明瑶,“苏姐,经过上次的事情,我已经看清他的真面目了。”
明瑶放下心来,把饭递给倪安,“你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就行。”
“林斌他根本不爱你,在钟如意面前,他一直都在诋毁你。”
倪安嗯了声,抿唇笑笑,“放心吧。”
明瑶想到林斌那张脸,就来气。
她没想到林斌这么厚脸皮,骗不过钟如意就来骗倪安!
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明瑶看到屏幕上的来电,倒抽口冷气。
裴斯屿怎么这么快打来电话了?
她迅速挂断电话后,看向倪安,“你先好好在医院休息,住院费我已经交过了。”
“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了。”
明瑶刚转身,倪安叫住她,“苏姐,你先等等。”
“他……”
倪安顿了顿,有些难以启齿地问:“他说他心里还有我,如果再来骚扰我怎么办?”
她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最后细若蚊呐。
明瑶拧眉,看向倪安的目光更加锐利,“他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你不会相信了吧!”
倪安神情一滞,旋后不停摇头,解释道:“没有,我害怕他来骚扰我。”
“他如果来骚扰你,给我打电话。”
“我真要走了,随时联系。”
说完,明瑶飞速地离开病房。
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倪安表情纠结,最后呐呐道:“苏姐,对不起。”
跑到医院楼下,冷风打在身上,明瑶眉头皱了皱,打了一个喷嚏。
临近秋季,晚上的风夹带着寒意。
忽地,身子兀自一暖。
明瑶愣了一下,抬起眼,正与裴斯屿泛着寒意的眸子对上。
“上车。”
他面若冰霜,声音更是冷的毫无温度。
明瑶有些恍惚地看着盖在身上的外套,暖烘烘的,还有薄荷的香味。
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明瑶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紧追在裴斯屿身后。
“谢谢裴总。”
裴斯屿不冷不淡地倪她一眼,明瑶满面笑容地看向他。
她的笑像极了初生的太阳,绚烂又明媚,无声无息间照亮万物。
裴斯屿心脏漏跳一拍,心中的异样感愈发强烈。
他迅速收回打量的目光,钻到车厢里后,脸色沉了下来,眉宇间盘踞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明瑶刚坐下,就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的冰冷气息。
刚刚不是还关心她吗?怎么瞬息间就变了一张脸?
这翻脸速度堪比翻书。
到裴家公馆,明瑶从车上下来,看向裴斯屿。
裴斯屿阖着眼,像是在闭幕眼神。
明瑶刚想提醒他到家了,裴斯屿冷不丁地说:“继续开。”
特助也愣了一下,迟疑地问:“裴总,公司的工作不是处理完了吗?”
“你在质疑我?”
裴斯屿睁开眼,宛如黑潭般的眸子中射出阴冷的光。
特助面上一变,不敢再反驳,“是!”
明瑶也感觉奇怪,小声问:“裴总,你还有其他事情忙吗?”
裴斯屿冷冷地看她一眼,没有回答,直接摇上窗户。
明瑶:“???”
他没事吧,怎么莫名其妙的。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明瑶一头雾水。
不回来就不回来嘛,怎么还对她变脸?
明瑶撇撇嘴,朝着车消失的方向疯狂吐槽,“谁稀罕你一起回来啊!”
她扯下外套,险些一冲动就把外套扔到垃圾桶里了。
驶离一段距离后,特助小心翼翼地问:“裴总,去哪里?”
“金地酒吧。”
“是。”
裴斯屿发出一条短信后,阖上眼,眼前再次浮现出明瑶笑容嫣然的样子。
他眉头紧了紧,再次睁开眼,眸色更加晦暗。
真是疯了。
他迫切地想要冷静下来,而明瑶就像烙印在脑海中一般,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从脑海中抹去。
心中的异样让裴斯屿异常烦躁。
他点了许多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开始灌。
在酒精的作用下,裴斯屿脸颊变得潮红,冷冽的眸子也染上了一层水汽。
叶谨风推开门,一股酒精味扑鼻而来。
他错愕地看着坐在沙发上喝闷酒的裴斯屿,一个箭步上前,把他的酒杯抢了过来。
“裴斯屿,你疯了吗?”
叶谨风夺过酒杯的同时,注意到沙发旁的几个空酒瓶。
裴斯屿或许真的疯了。
除了不必要的约会,裴斯屿绝不会来酒吧这种地方。
而这次,不等他约,裴斯屿竟然主动来了。
来就来了,还一次性喝了这么多酒。
叶谨风震惊,看向裴斯屿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愕然。
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工作狂魔裴斯屿吗?
“好端端的,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叶谨风探究地盯着裴斯屿,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裴斯屿阖上眼,深呼吸,等他再次睁开,脸上再次恢复以往的冷峻。
他淡淡地说:“没什么,只是想喝。”
叶谨风根本不信,他与裴斯屿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到裴斯屿这幅样子。
“想喝酒,你该早点给我打电话。”
叶谨风提起一瓶酒,自顾自地与他碰杯,“是兄弟,就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