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医生,我知道您一定有办法救我的,拜托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还这么年轻,还不想死啊!”
颜骸用力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随即转头对凌画说道:
“凌画,去拿根棍子过来!”
凌画自然是不想去的,直接拍了拍手,两个拿着棍子的女护士出现在她身侧。
“再拿一个镊子给我!”
凌画再次挥手,一把镊子出现在颜骸手中。
颜骸转头看向男人,柔和道:
“这次手术并不复杂,只不过你可能需要睡一会儿!”
没等男人反应过来,颜骸一个手刀砍在了他的脖颈上,男人当场晕倒在地!
颜骸将两个女护士叫过来,嘱咐道:
“为了避免病人在手术的过程中醒过来,我咳嗽一声,你们就在他的头上打一下,明白吗?”
两个护士眼神空洞,僵硬的点了点头。
反正都暴露了,凌画也不想再给她们注入意识了。
现在的她们,只是两个听话的傀儡罢了!
凌画微微皱眉:
“颜骸,医院不是有麻药吗,为什么不用麻药?”
颜骸翻了个白眼:
“得了吧!你那个麻药只能麻醉身体,不能麻醉意识,有屁用啊!”
凌画嘴角一抽,原来你小子知道啊!
颜骸深吸一口气,掏出口袋里的手术刀,当众进行手术!
当手术刀划开眼皮时,一只略大的裂头蚴暴露了出来。
颜骸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将其夹出,随后一根一根的挑出其他裂头蚴!
同时,他也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当他看到男人脸部肌肉颤动的时候,立马咳了一声。
两名护士收到信号,砰砰两棍打在了他的头上,男人立马没了动静……
手术不紧不慢的进行,就连凌画也惊奇,没想到颜骸这次是真的在认真手术!
虽然不是专业的医生,但的确是在认真救人!
难道阎王爷长良心了?
在颜骸的努力下,手术很快便结束了。
现在只需要缝合伤口就可以了!
颜骸抹了把额头的汗水,道:“凌画,水!”
凌画见颜骸这么努力,也没有吝啬,拿了一瓶冰镇矿泉水给他。
颜骸渴极了,接过矿泉水就喝了一大口。
却不曾想,这一口直接就给他呛着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颜骸咳到停不下来,两名护士收到信号,抡起棍子猛的往男人头上打去!
砰砰声不绝于耳!
颜骸咳的越快,她们打的越快!
颜骸急了,“不要……咳咳咳……停……咳咳……”
两个护士听到不要两个字的时候都停手了,却因为后面那个停,自动理解成了不要停,结果棍子抡的更欢了……
颜骸想站起来阻止她们,却因为蹲的太久,一个后仰摔在了地上,这下咳的更凶了!
“咳咳咳……”
砰砰砰!
“咳咳咳……”
砰砰砰!
……
男人的头就像是一块打糕,两名护士则是打糕师傅,抡起棍子往上面打!
颜骸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起身一看,现场只剩了下一具无首尸……
颜骸僵硬的抬头看向凌画,委屈巴巴的哭诉道:
“清汤大老爷啊,我真没想杀他,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凌画眼角抽搐,神特么清汤大老爷……
不过,她就知道,阎王爷还是那个阎王爷,一点都没变!
落到他手上的病人,就没有能活着离开的……
凌画疲惫的挥了挥手,地上的尸体瞬间消失,包括血液也不见了。
“算了,你继续看病吧!”
颜骸见凌画没生气,喜滋滋的回到了工作岗位上,认真给患者看病!
“颜医生,我嘴里长了个泡……”
“肛周脓肿,内服开塞露!”
“颜医生,我脖子莫名其妙肿了个包……”
“异位结石,外敷福尔马林!”
“颜医生,我肚子有点不舒服……”
“阑尾炎,20mI氯化钾静推!”
“颜医生,我腿上有个淤青……”
“静脉曲张,脖子以下全截!”
“……”
“颜医生,我是胃癌晚期,我就想问问我还能活多久!”
说话的是一个胡子拉碴、头发凌乱、面容疲惫的中年人。
颜骸看了一眼,淡声道:
“报告单给我看一下。”
中年人默默的递出了报告单。
颜骸瞅了一眼,又扒着他的眼皮和额头看了一会,认真的说道:
“十!”
中年人有些落寞:
“十个月吗……”
“九!”
中年人:???
“不是,医生,这一会十一会九,到底是多久啊?”
颜骸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的说着:
“八、七、六……”
中年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时间面如死灰,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当颜骸数到三时,他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死亡!
当颜骸数到二时,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当颜骸数到一时,他反而平静了下来,心如一盘死水……
“不对,我没死啊?!”
中年人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却看见颜骸兴奋的喊着:
“芜湖,下班!”
中年人:……
合着不是我的死亡倒计时啊?
你特么~%?…;#*’
凌画轻轻挥了挥手,中年人便化成一团黑雾消散了。
她拿出一份文件,上面写着实习证明四个字,唰唰唰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后,交给了颜骸。
同时语重心长的说道:
“颜骸,你以后不管去做什么,千万别当医生,算我求你!”
颜骸很是兴奋:
“你怎么知道我的梦想是当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凌画:……
坏了!
该怎么让他放弃这个梦想?!
没等她开口,颜骸手中的文件散发出耀眼的白光,将他送出了梦境……
……
危冥做了个梦!
他梦见自己被一只巨型八爪鱼死死缠住,身体动弹不得!
更重要的是,那只八爪鱼还把他往水里拖!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淹死的时候,他忽然被惊醒了!
同时也发现了噩梦的源头……
看着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脑袋抵着他喉咙,时不时还傻笑一声的颜骸,危冥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再看被子,一截盖在颜骸的腿上,一截掉在地上,反正就是没有盖在他身上……
他试着掰开颜骸的手……
嗯,掰不动!
危冥气的牙痒痒!
这丫的害他做了一晚上的噩梦,自己居然睡的这么香!
叔可忍,婶婶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