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夷神情不变,食指点了点酒碗边缘,瞄着零点,漫不经心道,“一天。事成之后,我会交出控制权,你可以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我不会偷看,也不会过问。”
“哼,这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我想,我想占着你身体多久,就多久!”螣蛇不服气地扭过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所以我说,不会偷看,更不会过问。”若夷神态依然,手指不着痕迹地拨弄着零点毛绒绒的身体,柔软舒服的触觉恍若小闪电,传递到灵海,螣蛇从头酥到小尾巴,瞬间就像喝醉酒一样,变得晕乎乎。
“本来找到了一个让你出来透气的法子,打算最后都准备好了让你高兴一下的,如今看来,是我多余了。”
若夷的语气难掩懊丧,每个字的尾调都被特意拉长,缀满叹气,一下子把螣蛇惹不自在起来,嗡声扭扭捏捏不知道嘀咕了什么,霎时,酒楼外一道剑光凌空而起!
仿佛要撕破黑夜的光霎时将天幕衬得如同白日,恰时懒散坐在殿内高位的靳桃浪眼神一变,底下哭的眼泪一把一把的右护法挂着鼻涕泡也抬头向上看去。
透过一个明晃晃的破洞,那柄冷剑停顿片刻后,迅速往一个方向飞去。
靳桃浪拍掌而起,快速对身侧的西门靖吩咐几句后,便冲出殿外,循着七宿离开的方向追去。
“看什么看!”西门靖一掌劈向右护法,只一击就叫后者扑腾到地上,摔得牙齿都蹦出来几颗。
“西门靖!”靳桃浪走后,右护法气焰重燃,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粗粝的嗓音犹如砂石磨耳,光是听着就让人止不住堵耳朵。
他冷笑,“你这条狗当得还真是称职,人家对你招招手,你就这么急不可耐!权利、美人、魔军……还有你这个人!都卖了!你对得起你手下的人吗?!”
西门靖慢条斯理地扶着脖子转了一圈,声线幽冷,“这么久没见,嘴里还是跟浸了*缸一样,喜欢乱喷。”
他上下打量一眼,面上是明晃晃的嫌弃,“长得也*缸一样,一股涝味,折磨我的眼睛和鼻子有什么好处?”
右护法据地为王,根本就没人上赶着触他霉头,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三百年了,他就没人敢让他受过窝囊气,今日过来打头阵,为的就是试探魔尊对他们叛离的态度,没料到,打从进入大殿起,魔尊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全程就这条狗四处张罗奚落他!
西门靖无情地戳穿他,“想动手?”
“那也要看咱们的左护法给不给面子。”嘴上说得那么承让,实则拳头早就招呼上了,“*的疯狗!老子忍你很久了!”
“搞得我有多待见你一样!”西门靖咬牙切齿地迎上。
两人实力不俗,也不知是建立在哪种默契上,都没有释放魔气,采用近身肉搏的方式,拳拳到肉,不遗余力!
宫娥尖叫四散逃开,安放在两侧的佳肴被推倒,这两人杀红了眼,沾满肉汁菜叶的靴子在上面踩来踩去,将洁白的地毯弄得惨不忍睹,不一会,整座大殿便乱成一团。
小银子办完事从外头回来时,差点气得他两眼一翻,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