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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桃浪淡笑不语,不露声色地瞥了眼后头一闪即逝的衣角,沿着红木长廊继续往前走去。

墙后的小孟子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人走远后才敢探出脑袋。

有了这一遭后,小孟子不敢再跟下去了,连忙委下身形回去报告了。

东宫内。

蟒袍金黄色,片金缘,绣文九蟒,手执象牙折扇,将东邹国的皇太子的金贵展现得淋漓尽致。

钟离君尧将周身伺候的人全都遣退了,唯余他独自一人稍显懒散地倚在摇椅上,单手扶额,双眸轻阖,将眼底的情绪藏得很牢。

这时,小孟子终于赶了回来,迅速朝着对方做完礼后,还未出口,钟离君尧就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被发现了?”

“太子赎罪,奴才学艺不精,露了马脚。”小孟子“扑腾”地跪到地上,手连带着肩膀不停地颤动着,平平无奇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恐惧。

钟离君尧阖上眼皮,淡色的薄唇忽地扯出了一抹温和的弧度,“行了,本宫今日心情好,就不罚了。”

话落,小孟子喜极而泣,脑子在冰凉的地方上“哐当当”敲出了好几下,“多谢太子!”

待小孟子佝偻着身子悄声出去后,偌大的宫殿里又剩了钟离君尧一人,隐隐约约还能听见一声饶有兴致的轻念。

“尘离,尘若卿。”

宫中人无人不知皇太子的脾性。

东邹国当朝皇太子,眉眼墨画,鬓若刀裁,遥遥若高山独立。优雅狭长的瑞凤眼微微上翘,眼中的光流而不动,极具魅力。

分明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地位,却不喜身边有人伺候,总是孤独孑然,可他的面上却未曾有过一丝的寂寞和空虚。

周身不经意泄露的贵气在那淡定的眉宇之间,缓缓氤氲出岁月静好的清欢。

正如他的名字一般——

谦谦君子,尧年舜日。

翌日,他换下蟒袍,穿着常服,身后难得带上了一群的奴才,坐着仪仗行至那座还未命名的国师殿前。

在门后恭候多时的小福子快步上前行礼,“太子殿下,国师大人恭候已久,这边请。”

钟离君尧眉尾轻挑,走了几步后又停下,叫身后的人都在原地等着,孤身一人进去了。

“若卿国师,尘离国师,太子殿下来了。”

小福子带人来到了宫殿后方的花园处,尘若卿和靳桃浪两人此刻正端坐在亭下,隔着一张石桌下棋。

钟离君尧身居高位,见的美人数不胜数,无甚好惊艳的。

而面前两人……

当年第一次见尘若卿,他尚未及冠,只觉得那人应当是下凡历劫的神仙。如今再见,他早已及冠,面容不再似曾经那番稚嫩,可尘若卿的面容却未曾有过丝毫的变幻,终究是那一派高不可攀的仙人之姿。

旁边那位他只在传闻中听说过,作为尘若卿第一位也是最后一位弟子,以一袭独特的白发和极其出众的天赋,仅仅十年就取代了尘若卿。

这位的行踪比尘若卿还要隐蔽,即使他在苍陇安插了那么多的眼线,也从未有过关于这位的画像传递过来。

本以为只是一派庸人之姿,却不曾想,竟如此惊艳。

“钟离君尧,很好听的名字。”靳桃浪语气淡淡,径直喊了皇太子的名讳。

闻言,钟离君尧也不觉得有越礼数,眼尾弯弯地应下了,表示自己是来带两人出去游玩的。

恰巧这时,靳桃浪落下一枚黑子,将白子落败的局势定格。

“走吧。”

尘若卿快速看了一眼,主动投降,他最先起身,接过小福子递过来的纱笠后,侧身想给靳桃浪系上,却硬生生地在半空调整位置,僵硬地垂下手,把纱笠递到了靳桃浪的手上。

零点待在尘若卿的脑袋上,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着,【又是这样~唉~也不知道书砚什么时候可以过来~】

尘若卿长睫微垂,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动,仿佛昨天那个稍显狼狈的他只是幻觉。

……

钟离君尧没有选择带着两人在宫里逛,拿着令牌出了宫。

此时的他直接充当起了车夫,坐在前头驾着马,身上那股子矜贵的皇子风范霎时褪去,融入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领着马街道里七拐八拐,把两人带到了一处花花绿绿的酒楼前。

下车后,望着顶上明晃晃的“翠玉楼”三个字,靳桃浪直言,“这是花楼。”

钟离君尧手腕一翻,象牙折扇轻转展开,遮住下半张脸,上翘的瑞凤眼弯起,“尘离大人勿被这楼的表面迷惑。”

靳桃浪都有些无语了,即使隔着纱笠他也能看见楼内几个衣衫不整,娇弱地靠在几个男子身上的女人,还有楼上楼下,尽是做着腰肢扭动,用手中的朱红手绢来回揽客的动作。

老鸨好不容易将一位客人安抚好,一出门就瞧见自己又一位金主来了。

“哎呦,这不是我们的李公子吗?你可好些日子没来了,我的那些丫头啊都不知道念了你多久。”画着浓妆的老鸨喜笑颜开,她往屋内喊了喊,不一会就有好几个穿着暴露的姑娘围了上来。

她们或娇俏、或艳丽、或清冷,总之百花齐放,美不胜收。

一上来就跟没骨头一样往钟离君尧的身上靠。

“李公子,奴家想你可想得紧,一会我们……”

红衣女子的话未尽又被一青衣女子打断,“李公子,您可好久都没来奴家这了,这一次说什么也要……”

“说什么呢,上一次李公子就说要点我。”

“你胡说什么,分明是要点我!”

靳桃浪和尘若卿对视一眼,眸底的亮光别有深意。

一旁的老鸨使了使眼色,身旁的好几个姑娘意会,她们的脸颊酡红,眼睛根本不敢朝尘若卿那边看,下意识地就往那个带着纱笠的人身上贴。

“公子您是新来的吧,不知怎么称呼呀?”

“公子站着累了吧,赶紧到里面坐一会。”

尘若卿眸色生冷,脖子上的青筋暴露,眼看着几个女人朝靳桃浪走得越来越近,手指还有掀开纱笠的动作,他终是忍不住了,一把拽过靳桃浪,将他藏在自己的身后,幽深的瞳孔一一掠过面前的几人,冷声道,“舍弟不喜有人近身。”

说罢,打算带着人走,却不想衣角被人扯住了,回身时还看到了左拥右抱着进去的钟离君尧,他咬牙问着靳桃浪,“不走?想要进去?!”

靳桃浪眉眼带笑,点了点头,具是一副有兴致的样子。

旁白还有零点在拱火,【呀~主人~这里有好多漂亮的姐姐呀~嘿嘿嘿~】

尘若卿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好不容易将怒火降下来,打算好声好气地哄人回去时,余光又瞟到了好几个脸施粉黛,腰肢细软的小倌移步朝着走来。

老鸨以为他们两个是不喜女人接触,就唤了小倌过来接待。

比起方才娇弱,不敢亵渎人的姑娘,这几个可大胆多了。

他们无视了尘若卿仿佛要杀人的眼神,手指狡猾地想要牵上靳桃浪的手,特意训练过的清哑嗓音尤其的勾人,“公子,不到里面坐坐?”

靳桃浪没忍住笑出了声,先是侧手躲过了小倌,紧接着又将尘若卿死死扣着他的手指举起来,调笑道,“我们可以这样进去吗?”

小倌们先是楞了一瞬,随后惋惜地看了眼尘若卿和靳桃浪后,笑道,“两位里面请。”

尘若卿没去过这类烟花之地,之前气极了去抓靳桃浪也是让仓术把人从里面带出来,他在外面接而已。

“怕什么,又不会吃了你。”靳桃浪走在前头,将人用力一扯。

翠玉楼一共三层,进去后没走几步便是能一个中空的大吊顶,这三层楼围着中心绕成了三个圆盘,一楼是吃酒喝茶的地方,上了二楼三楼,便是成圈的房间,栏杆之上更有好几对亲昵地贴在一起,靠在外层的栏杆上若有似无地亲着。

尘若卿浑身不舒服,耳边一声声愈演愈高的打情骂俏声,眼前的景象更是直观,大片露着的香肩玉肉,胭脂染红的唇瓣,他能感受道无数双酿着春丝的眼神集中在他的身上。

厌恶。

不喜欢。

“阿离,我……”尘若卿闭上眼,每一次呼吸闻到的味道都让他反射性地想吐。

“怎么了,很难受?”靳桃浪停下上楼的脚步,转身担忧问道。

尘若卿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缓缓散下来的轻浅眉眼和委屈发红的眼尾,顿时就把靳桃浪看愣住了。

靳桃浪折了折手指,掩下眼底一闪而过的红光,莞尔,“那就不进去了,出去吧。”

说着望了眼半合门上那一道促狭的笑意,带着人出去了。

靳桃浪又戴上了面具,银白的长发瞬间染上了墨,他摘掉纱笠,笑着牵起尘若卿的手,“师父,那我们自己逛吧。”

尘若卿喉结微动,过了好久,才沉着嗓子回道,“好。”

东邹国首都的名字很直白,商邹,顾名思义,是商业活动最频繁,也是最发达的地区。方才他们七拐八拐了那么多条街,却依旧人来人往,若是在苍陇,亦或是其他小国,根本不会是这样一番人声鼎沸的场面。

他们也不管周围有多少姑娘偷偷看着他们,沿着街道一步步地逛着,有好玩的便停下来看,不知不觉,天色渐晚。

可街上的人不仅没有少下来,反而又多了不少。近晚的商邹会将白日用来装饰的灯笼都点上烛火,一时之间,花灯绽放,火树银光,夜色阑珊,亮洁的月光倾泻而下,如给来往的每个人身上蒙了层薄纱。

【主人主人~人家看到了~那条河好多好多亮亮的莲花~好漂亮~】零点激动地飘过来,手舞足蹈地给靳桃浪形容着那副场景。

“莲花吗?应该是可以许愿的那种吧。”靳桃浪想了想。

【主人~人家也想要放莲花~许愿望~】零点眼睛亮亮的,小胖手直接扒拉上了靳桃浪的手指,【给我买~主人~】

靳桃浪觉得很幼稚,但这个小家伙实在想放,他也不好不遂它的愿。

【Yeah!主人我们去买!】

“知道在哪里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看到了~】零点笑嘻嘻地领着靳桃浪往前飞,不一会便停在了一处卖莲花的商贩铺子前。

“公子是来许愿的吧。”卖莲花的老人一见是位俊俏的小生,忙堆起笑脸,“不是老朽吹,凡是在老朽这买的莲花,许的愿望,就没有不实现的。”

靳桃浪笑着听他吹,垂首随意地拿起了一个冰蓝色的莲花。

十文钱的价格,这个做工还是很不错的,每一片花瓣由外到内做了渐变的处理,粉色黄色的花蕊交叠在一起,将底下透明的小夹层盖的严严实实的。

老人随手拿起只粉红色的莲花,耐心地给靳桃浪讲解道,“公子应当是第一次放莲花吧。咱们东邹国呀,每个月底都会有这个放莲花的习惯,寓意着月月的晦气除尽,在即将到来的新月有个好开头,就和每年年尽的新元节一样。”

“行,我要这个了。”靳桃浪举了举手上冰蓝色的莲花。

“一共十文钱。”

靳桃浪回头,想让尘若卿付钱,不曾想,后头根本没人,反倒是有好几个羞红着脸的小姑娘。

他好像把人给弄丢了。

【刚才尘若卿没跟上来?】靳桃浪问。

【不知道呀~】零点飘到高处,眼珠子在来往的每个行人上掠过。

尘若卿站在人群里应当很是显眼才对,靳桃浪环视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只好先把莲花放下。

老人想了想,出声叫了一下靳桃浪,他笑着将手里的莲花递了过去,“公子接着吧,算是老朽的一片心意,初次来东邹,一定要在这好好玩。”

靳桃浪推拒了好几次,最终耐不住老人磨,还是接受了,“等我找到人,双倍奉还。”

说罢,便隐入人群。

【还没有吗?】靳桃浪眉眼蹙起,【是不是故意藏起来了。】

说着说着,发现又失去了零点的回应。

【零点?】

靳桃浪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寒意十足的眼神在周围一群群的行人中一一掠过。

忽地,有一双手拽住了他。

靳桃浪回头,眼底满是疑惑,“你是谁?”

男人的脸长得很平庸,是埋在人群里完全找不到那种,可诡异的是那周身的气质。

不像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发出来的。

见人不回答,靳桃浪一把挣开了对方的钳制,冷眼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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