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虚子玲珑道人哼了一声,却不说话。
黄莺莺微微一笑,说:“你骗得过陈龙洲、傲雪他们,却只是瞒不了我。你那袖袍一拂之力,只怕是故意震动凡星星的胸口经脉,好让他淤积在胸口的淤血逼出体外,对不对?”
圣虚子玲珑道人看着夜空,一声不吭。
黄莺莺摇了摇头,说道:“都不知是多少万年的人了,轮回多少回,怎么还是这么死要面子!还是宇宙混沌时期的过来人呢?”
圣虚子玲珑道人转过头来,瞪了妻子一眼,说道:“你又不是没看见,那臭小子跟什么似的,‘大师兄,请责罚我吧!’要不是师父宇宙魔王圆寂时将他托付于我,我们这个星星小师弟,我才不愿意带呢?”先前他学着凡星星的口吻说了一遍,怒道:“明明是他错了,居然还说得十分委屈的样子,反而是我这个做大师兄的欺负了他、逼迫了他不成?真是岂有此理!”
黄莺莺回头向住宿居所方向看了一眼,道:“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
圣虚子玲珑道人故意问:“什么?”
黄莺莺淡淡的说道:“雪儿的样子很是古怪,你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么?”
圣虚子玲珑道人哼了一声。
黄莺莺笑道:“你也看出来了罢。星星小师弟这五年来呆在我西连清门西岭山上从未外出,只能是我们门下弟子私传于他。女儿傲雪一向与星星要好,平日里仗着我们宠她,私传给凡星星第三层秘诀,恐怕是敢做的,雪儿做的出来。而且她心中若非有鬼,以她平日什么事都要替星星小师弟出头的个性,这一次居然一个字也不说一句?不是她还有谁?”
圣虚子玲珑对妻子的话似是早已想到,脸上也没有什么惊讶之色,但仍有怒气,意有不甘地道:“就算是我们女儿傲雪的错,但你看那凡星星这小子,当着那么多师弟的面,硬是顶我的嘴,死都不说,气死我了,他真是该死!”
黄莺莺失笑,轻轻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嗔道:“你不也是死不认错的性子,还去怪人家小孩子。再说了,星星小师弟这般做还不都是为了雪儿,这份心意很是难得啊!”圣虚子玲珑道人怪眼一翻,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黄莺莺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准备回去以后怎么收场啊?背师偷学武功这个罪名可大可小,要不我们看在雪儿份上就不要太过分,明日就让星星小师弟回西连清门西岭山去,在后山面壁思过个三五年也就是了。”
圣虚子玲珑道人怔了一下,哼了一声,却道:“好不容易我连清门下出了这么个弟子,一个、一个……怪才。再说,师父宇宙魔王圆寂时的嘱托,看来这小子并非凡品,只是我们修炼尚且还浅,没有看出来吧!还有,我们不能让他面壁思过,更不能让他回西连清山,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三根须戎须那个臭道士,还有二十一师弟奇生子张华栋他们了吗。想也别想,明日不管死活,还是让他继续参加比武大赛。”
黄莺莺嫣然一笑,风姿动人,走上去牵起丈夫的手,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人嘴硬,是个心软的家伙。”
圣虚子玲珑道人不失帅哥美男的身姿,脸上居然也红了一下,不过立刻恢复了正常,向四周瞄了一眼,道:“我们都是三千六百万年的夫妻,老夫老妻的,你也不怕别人笑话。”黄莺莺斜着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笑意,说道:“怎么,你现在做了首座掌门便怕了么?三千六百万年前,也是在这中连清山中岭上,三岭五寨比武大赛之时,你深夜偷偷跑到我住处,把我叫到这里,那时我师娘爱星辰大师就在附近,也没有见你怕过呀!”
圣虚子玲珑道人嘿了一声,笑道:“你师娘爱星辰,还不是我师娘。那时候就有一亿二千多年了吧,早就老糊涂了,我才不怕,至于你那个凶神恶煞一般的爱星辰门下徒弟,我早就看得不顺眼喽,自己一世英名又如何,芳容见老守孤单,还不是寡宿一个,还什么偏偏拖着你不放,我恨她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怕她。”
黄莺莺瞪了他一眼,怒斥道:“真不知天高地厚,敢诅咒前辈明月寨的掌门,还是师娘呢,呸,尊师重道,背信弃义,师父宇宙魔王在时,恐怕你又要受责罚了。再说,你可不没大没小,好歹她是我们的师娘哦!不许说她的坏话,师娘她对我可好了。”
圣虚子玲珑道人耸了耸肩膀,说:“爱星辰不就是仗着她的美貌,游历仙子吗?那时,你还是青衣童女呢?”说完,便不再说话。
月光之下,圣虚子玲珑道人帅哥美男的风姿居然又抖了一下,颇为滑稽,看他的神色还几分洋洋得意的样子,大有她们对你再好,还不是一个奴婢婢女,反正你后来还不是嫁了我吗?
黄莺莺看在眼底,忍不住嗔了一句:“老不正经的。“
圣虚子玲珑道人心情大好,伸手拉住妻子光滑如玉般的纤细之手,缓步走在这连清山云海之处。
黄莺莺忽然想起,说:“哦,对了,我倒忘了一件要紧的事情。“
圣虚子玲珑道人道:“怎么了?“
黄莺莺说:“那臭小子把一根黑黝黝的魔棒当做法宝兵器,居然还用得风声云起的,刚才只顾生气,忘了把那东西拿来看看。”
黄莺莺又说:“星星小师弟他到底还是私自修行,于法宝操控运用上只怕所知不多,你看是不是找个时间指点他一下也好?”
圣虚子玲珑道人哼了一声,说道:“看看再说吧。昨晚掌门师伯玄一魔道长把我们几个首座叫去,说是在与灵大王以通灵术交流之后,发觉灵大王似是因为感觉到某个凶物煞气之事物噬牝珠才有所动作的,但后来却再也找不到了。”
黄莺莺奇怪了,不明白地问:“发现了凶煞之物噬牝珠,那怎么办?”
圣虚子玲珑道人道:“还能怎么办,找不到就是找不到了,灵大王至少也活了一亿二千万年了,你师伯玄一魔掌门六千万岁就糊涂了,灵大王现在糊涂一些也不奇怪!”
隔日,阳光照常升起,西连清门西岭上众弟子来到了广场上,才发现原来的八座擂台已拆了四座,剩下的分做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排列。
圣虚子玲珑道人与妻子黄莺莺走在前头,凡星星身上的伤好象在一夜之间好了起来,走在众人之中,从未受到如此重视的他颇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回头看了看,低声对身旁的银白猿陶正清说:“十二师兄,七师兄伤得很重吗?怎么会到了走不动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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