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太尉、李判官等鬼卒们向两边闪开,李判官临时有事,告别天帝、王母等上界神仙,告别鬼王,自去了。
天帝、王母转入森罗殿中,借鬼王的盘宝座一用,在上面坐着,盘膝打坐一会儿,分别各自施展仙法,许久,那灵光就是不现,护体金光就是不展。然后,再一试,也是如此,不知何故。太白金星在一旁发现了其中的奥妙,说道:“陛下可用招仙神功,可招来老君,让他来助你一臂之力。”天帝见太白说得也对,吩咐王母停止运功,然后自个儿又盘坐在鬼王的盘宝座上,刚一运功,然后又停了下来。
太白金星问道:“陛下,怎么不运功了?”
天帝好象愣了许久,然后才说:“老君正在生命垂危之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太白、王母和哪吒几乎同时在问,一种眼神都投向天帝。
天帝说:“太上老君正在过玄关,能不能通过,还是一个未知数。只是他的青牛不怎么配合主人。眼前他只有三颗衣扣正吊住他的三魂七魄。”
太白金星道:“天帝你就在这丰都鬼城里等着我,我去助太上老君一臂之力,让他渡过玄关,位列仙班,好助天帝管理好三界、治理好六界。”天帝容禀。只见太白化着一道清风,飘然而去。
鬼王道:“进入蒙界隧道时,大家都要凝神定性,各自运功,方可通过隧道。不然,就会被那飓风吹散,被那正反旋风将元神吹灭。如果能够做到不被那正反旋风将元神吹灭,方可顺利进入蒙界、再进入聻界。大家要记住了。”
话说那玄关,只是东胜神洲江南地区一座不知名的山,名叫脊峰山,玄关只是这里的一处险地。位于山顶脊梁的地方,有一处地势低洼之地,一个地下洞穴,名叫深遽洞。洞穴中凹凸不平,常常有青雾飘出,缭绕在洼地四周,形成一处好风景。进入深遽洞,必须要经过那浩浩八百里的洼地,方能进入。
那天,一名樵夫挑着柴禾从山上下来,途经这个洼地,见中央青雾飘出之时,甚是壮观,有些好奇。他放下柴禾,靠近洼地,向那深遽洞洞口望去,只见那青雾缭绕之处,闪现出一处海市蜃楼,更加壮观。樵夫不等同伴们的再三劝阻,放下柴禾,一个人奔往树林中,搬来一棵大树杆,抱着大树顺着洼地浅水漂浮过去,费了好长一段功夫,才靠近洞口,仔细张望。不多时,深遽洞口突然间伸出一个怪头来,张开血盆大口,凑近樵夫,就要吞掉樵夫。靠在洼地旁边的樵夫同伴,远望着,眼睁睁看着那怪物探出头来的样子,早已吓得缩住一团,一动也不敢动。
樵夫却不慌乱,打开握紧的拳头,以掌面伸向那怪,对着它喊道:“且慢,”那怪物顿时停住了,张开的血盆大口高高在上,吼道:“你小子耍什么花招?”樵夫道:“我素来有一个怪毛病,就是见着妖怪不怕,看到魔鬼不惧,只是我要看清楚它的真面目,它到底是个什么怪?你又是一个什么样怪物?我怎么从来就没有见到过你呢?”那怪只是“呵呵”而笑,一种蔑视的眼神,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你这样一个三世的人,能够吃掉你,就能增加千年的魔功,好度过即将来临的浩劫。”
当然,怪物所说的浩劫,自然是所指他们这些异类所在修成人形,修成魔道,修成仙道中,每一千年就要渡过一大劫数,每五百年渡过一小劫。如果这些异类,他们之间渡不过去,就只能是被雷击而毙,只能是灰飞烟灭,或者是落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之中。
樵夫道:“你这怪物,你能告诉我你是一个什么妖怪吗?我看你今天无论如何是吃不掉我的。”说话如此肯定,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它面前如此说大话的,怪物气得嗷嗷直叫。
“你已是我嘴边的肉,案板上的菜,反正你也跑不掉。”说着话,那怪物抖擞精神,忽然之间,变了一个样,更是难看极了。樵夫没有差点将眼睛捂住,笑了笑说:“哎呀,你这样变化,还是一个怪物,变成这个样子,难看死了。如果我是你的话,就跳入深潭之中,淹死算了。”樵夫故意用话激它,以为这样激怒它,掀起它的好胜之心,露出它的弱点,也好想方设法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那怪物就是不买帐,又抖擞一下精神,又变了一个样,却是一个美女身段,娇声娇气地说:“你看我这个样子,美还是不美呢?”
“丑死了。你怎么变化,还是一个丑怪。这样变来变去,其丑无比,亏你修炼那么长的时间,还没有修成一个人形,转入人道。你那个样子,连这自然界所有的物类之中,我还不曾见过。”樵夫的激怒妖怪,机智过人,一席话,直说那怪物低头不敢正视,好象它生为异类,同人打起交道来,还有些自知之明,不过,有些在人类俗事之中,有点害臊的样子。樵夫趁那妖怪放松监视的情形下,说了一句,“妖怪,我走了。”看着樵夫离开深遽洞,顺着树杆逃走,却没有反应过来。
樵夫眼看快要靠崖了,不料那怪突然怪叫一声,大吼道:“哪里走?回来,你给我回来。”一个浓烟黑雾缭绕而来,中间有一只巨手伸将过来,一把抓住了樵夫。樵夫左拐右摆,无法挣脱。不多时,又被它掳进深遽洞洞口。
“放开我,放开我。”樵夫一边喊着,一边想挣脱它的魔掌。可是,这下子无论如何也挣脱不掉这怪的魔手。于是,假惺惺地说:“我现在都被你抓住,反正我也跑不掉了,你就告诉我,你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这下子你跑不掉了吧!”那怪物说着话,似乎有些得意忘形的样子。
“跑不掉了,你太厉害了。”樵夫一阵阵地夸它,又一阵阵地贬它,本意还是在激怒它。那怪物不明白,似乎认为樵夫是在夸赞自己,妖怪和人类一样,都乐于他人的夸赞,不愿他的贬斥。樵夫这样绕来绕去,此怪物还是没有说出它的真实名姓来。
樵夫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总觉得它那手,就象是一根根细长细长的输送管道,无数根,连接在一片叶子上,有些软性软性的,虽身带黑色,而黑中却是带着青色,混合着蓝色的表面。樵夫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于是,打趣地说道:“啊,原来你是一个肺怪。”
“你怎么知道的?”这厮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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