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走,也没关系。”
厉腾其实也不想送妻儿走,在海城,他还有势力,如果她们去了纽城,言心的手可以伸长的话,他没什么胜算的。
顾念:
“言心据说背景很普通,她应该没有什么恶势力。”
真一般的话,五年前,言心就不会找上门,开门见山说喜欢他,不忍心他痛苦不堪,为他治病了。
厉腾的病,,连薄长河都不知道。
当年,言心找上门,厉腾表面应下,其实,背地里查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发现,女人挺正常的作息,每天都是医院家里两点一线,并且发现她是真心实意为自己治病,渐渐地,厉腾的戒心虽然解除了,但是,对言心的监管从来都没松懈。
但是,这些事,厉腾不会与顾念说,说了不起作用不说,还会让顾念误会自己。
毕竟,他们的感情才稍好一点。
见厉腾犹豫,顾念也不多问。
“我去放水,孩子们该洗澡了。”
刚转身,手臂就被人扣住,顾念回头看向男人:
“怎么了?”
“我让玉婶把你的行李放到主卧了,今晚,你与我睡。”
男人眼睛里的欲望,顾念看得清楚,脑子里想的是昨晚,两人紧紧交织的一幕。
昨晚,他太猛了,现在,她都还很疼。
“我与团团挤挤。”
怕他反对,她立刻又说:
“没我,她睡不着觉。”
这样的回答,迎来厉腾的不满,男人嘀咕:
“她都五岁了,哪有这样黏妈咪的。”
顾念怕他生气,忙解释:
“在纽城时,我一直带着她,习惯了。”
这个习惯不好,得改过来。
顾念拿女儿做挡箭牌,理所当然,厉腾找不到理由反驳。
顾念进浴室,把浴缸放满,玉婶把两个小孩带进来,薄时予是自己脱的衣服,穿了小裤裤,跳进浴一缸,小团团的衣服是玉婶脱的,穿了小背心。
兄妹俩泡了个舒服的澡,玉婶帮薄时予搓背,顾念帮小团团的搓,薄时予先洗好,湿裤裤,是跳出浴缸去隔壁房间换的。
小团团洗好后,小脸红红,眼神亮晶晶的。
她刚穿好衣服,就去找薄时予了,一边蹦跳着,一边口齿不清喊‘朵朵。’
两个洗了澡的宝贝,清清爽爽玩成一团。
顾念在浴室里收拾,玉婶去厨房为她们做宵夜。
宵夜做好,顾念也把舆洗盆洗好了,拿纸巾擦了手上的水,挽起的袖子放下,玉婶带两个小宝贝吃面条,递了碗给顾念:
“太太,你把面给少爷送去吧。”
顾念也推不辞,端了碗就走。
厉腾在书房里,正在与高层们讨论一个棘手项目,顾念进来,他也没有察觉。
顾念也不知道他开着视频,将面放到他面前时,纤细的身影就那样映在了屏上,众高层傻眼,不知道谁说了句:
“那不是顾总监么?怎么会在薄总家里?”
顾念抬头,屏幕上的一张张脸,坐着一横排,全部是她熟悉的,她脸刷地就红了,脸上扯出的笑比哭还难看,尴尬死了。
她微微笑了笑,算是打完招呼。
厉腾还没反应过来,顾念已离开。
望着女人匆匆的身影,男人眼角划过笑痕。
“薄总,顾总监为你做宵夜,你真是太有口福了。”
“老婆为老公做宵夜,有问题?”
老婆老公?
这话,像炸弹一样,平地一声惊雷。
众高层眼睛瞪大。
“薄总,没听说你结婚了啊?”
“五年前领的证。”
厉腾一边拿筷子挑面,一边回答大家:
“要不要给你们看看?”
中盛高层,哪敢说要看,不约而同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薄总,我们等您,您吃面。”
气氛和乐融融。
厉腾挑了一筷子面,塞进嘴里,众高层闲暇之余,盯着他的吃相:
“薄总,面很好吃吧?”
“当然。”
厉腾又挑了一筷子,送往嘴里。
“薄总,薄太太那种才女,你让她为您煮面,太浪费人才了。”
“物尽其用。”
一碗面,几筷子就吃完了。
像是八百年没吃过面一样。
众高层跌破眼镜,薄总并不喜欢面食的,今晚怎么了?
有人说:
“有什么好奇的?”
“那可是薄总老婆大人煮的。”
心爱的女人做的宵夜,随便什么都好吃。
“薄总,顾总监,该不会是你两个娃的妈咪吧?”
这话一出,所有人全部目瞪口呆,个个等着薄总亲自证实。
厉腾拿纸巾擦嘴,许是太辣,嘴角都红了一圈。
红红的嘴唇,慢条斯理吐出:
“对,你们猜得挺对的,这个月,全部加薪。”
所有高层眉开眼笑,相互嘀咕:
“这可是沾了顾总监的光。”
“什么顾总监,人家可是薄太太。”
“够了没?”
厉腾正色:
“没够的话,就继续讨论,不过,加薪的事免谈。”
所有高层坐直身体,不敢再说半个字。看书喇
厉腾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漠矜贵。
高层们迅速回归正题,薄总的八卦不敢再言语半句。
会议结束,厉腾从书房出来,就听到隔壁次卧,顾念为孩子们讲故事的声音。
顾念的声音,温婉动人,与她清秀优雅的气质很配。
厉腾站在灯火澜珊下,听着屋子里传来的温柔声音。
女人做了妈妈真不一样。
这声音,厉腾听出了母性的光辉。
终于,宝贝们没有声音了,顾念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直至没落于寂静里。
房间里的灯光灭了。
顾念开门出来,正好看到男人立在灯下的影子,两条腿笔直修长,连影子都那样好看。
顾念一脸疑惑:
“你在这儿做什么?”
“听你讲故事。”
顾念脸上的神情,很明显,谁都不服,就服你。
“我明天,可以去上班了吧?”
顾念轻声问。
厉腾的心思,本不在这上面,他的目光,深邃透亮,直直盯着顾念的腰部。
腰线挺好,手感也不错,昨晚,他再次体会到了。
“看什么呢?”
意识到男人不一样的目光,顾念嗔怒。
“你看你,又脸红了,不知情,还以为你是个纯情小女生,谁知道,咱俩孩子都五岁了。”
顾念没理他,直接离开,两人错开身体里,男人伸手扣住她手臂,顾念不慎落入他的怀抱,男人的胸膛,热滚滚的,顾念喉咙里,有气息涌上。
“你抓得我好疼,放手。”
男人没说话,直勾勾的眼神,紧盯着她,好像在说,放你,我就不是男人了。
这样直白的眼神,顾念有些怕,她喉咙动了动:
“厉腾,我真不能……”
厉腾也知道昨晚她很辛苦,大掌沿着她腰线下滑,动作轻柔,声音哑得不像话:
“放心,今晚我不碰你。”
信他的鬼话,她就是傻子。
那眼神,温柔而绮绻,就差直接说,顾念,今晚,再来一次。
顾念耳朵泛红。
男人轻笑了声,咬住她泛红的耳朵,湿热汽息洒在那白嫩的雪肤上:
“昨晚,我付了太多,你只顾爽,出力气可是我。”
顾念的脸,红透了,她伸手就要打他,男人握住了她的手,没脸没皮没骨头:
“本来就是。”
“孩子们在,你不要与我说这些。”
“念念,我失去了你这五年,你得补偿我,你光顾着疼两个宝贝,从来就没想过为你奉献蝌蚪的人有多痛苦吗?”
“你痛苦什么?”
顾念抽出手,指尖戳他太阳穴:
“你瞧你这风流的眼,真会。”
厉腾大叫冤枉:
“我可只对你才这样的,别人的女人,可没这个荣幸。”
“顾念,念念,今晚我们一起睡,我有好多心里话想对你说。”
怕她拒绝,他又说:
“你看她们睡死了,小团团有时予作伴,不会寂寞的。”
“我本来不要她们一起睡的,都五岁了,哪有哥哥妹妹睡一起的。”
“今晚就例外吧,就当为自己放个假,这五年,你也过得不容易。”
不管女人愿不愿意,他拉着她的手,直接就往主卧走。
门,轻轻关上。
男女之间,哪会盖着被子纯聊天,何况还是分别五年的夫妻,饿了五年的男人,像火一样热烈。
顾念被困在火热的胸膛里,脱不开身。
他开始脱她衣服,顾念也没挣扎,任由着他对自己胡来,修长的指,挑开吊带,直接而入。
男人声音暗哑:
“这五年,你想过我吗?”
“没有。”
顾念的声音,清晰而冷淡。
男人眼睛里的笑,有点不怀好意,不想,是他魅力不够,是他五年前没有狠狠要她。
身体里没记忆,便没有那么多回忆。
现在,他要让她永远记住,一辈子都不会忘了。
男人的脸,风流而俊美,压抑不住奔腾情绪时,他起身,脱去身上的衣服,头又低了下去,气息绕在顾念周围。
他吻她,轻轻浅浅,呼吸回落,顾念浑身难受,灯光下,脸蛋儿越发的艳红。
她玫瑰的唇瓣,开合:
“关灯。”
男人像小狼狗一样听话。
喉咙挤了个‘好’字,大灯关了,只留了天花板上的橘色小灯,房间的气氛,很有情调,顾念的身体喘息,一身的水气。
她以为要结束时,男人抽身,拦腰把她抱走,走向浴室。
“厉腾。”
顾念轻轻喊。
尾音带了轻颤。
连整个身体也在微微颤抖,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浑身的水气融在了水里,身上的热度,没有减少,反而增加,温水将她小脸晕染的更红,更美,厉腾喉结微滚,他看着她,眼角含笑,再次覆了上去。
这次,他没有主动,只是吊着她,让她难受得紧,在她快要哭出来时,他才幽幽说:
“你来。”
顾念没办法再忍下去,抱住了他脖子,主动送上香艳唇瓣。
没几下,厉腾就受不住了,他眼角泛红,重新掌握制控权。
窗外,夜色浓烈。
房间里的热度,持续不下,久久,又久久。
顾念从来没想过,厉腾会有这样的一面,在她印象里,他一直不是个重欲的人,但是,现在……
顾念脑子嗡嗡的,什么也没办法,疲软无力的身体,睡过去。
清晨,阳光穿透云层,染亮天空。
顾念醒来,旁边没了男人影子。
她拿开腰上的被子,浑身酸疼,她忍疼正要下床,门开了,男人进来,手里拿了盒药膏。
“肖辰刚拿来的,说效果很好。”
“昨晚,你受累了。”
男人走过来,伸手要脱顾念K子,顾念急了,抓住他的手:
“你要做什么?”
“给你上药。”男人一脸正经。
顾念的脸,再次打上鸡血:
“我自己来。”
“你哪儿我没见过,不用不好意思。”
能一样吗?这狗男人。
顾念从他手里拿过药膏,忽地回过神:
“你让肖辰去买的?”
“对。”
顾念真想把药膏砸狗男人脸上。
“你就不能亲自去买?”
什么事都假助理之手,没有过此刻,顾念无比痛狗男人有助理。
“放心,他不会说什么的。”
顾念抓了枕头,不由分说向男人砸过去,砸的是脸。
枕头还没沾到脸,就被狗男人接住,他拿开枕头,欣赏着女人泛红的脸蛋,得意洋洋:
“以前,我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脸红?”
“以前你可没让肖辰去做这些。”
“没机会啊。”
狗男人的话,不是人话。
顾念又抓了被子砸过去。
“好了,逗你的。”
狗男人说实话:
“我自己去买的,不信,给你看我刚刚的行程。”
怕顾念不信,狗男人找出手里的步行路线,路线图是从公寓开始,从药店绕了圈,又兜了回来。
“药店老板娘是个少妇,体态风韵,还有点风骚。”
顾念听不得这些,话里带了酸味:
“回微信没?”
厉腾想也不想,吐了两字:
“美女想加,当然得遂人家的愿。”
“那今晚,你挨风骚老板娘睡。”
厉腾喜不自胜:
“能看到老婆大人吃醋,不容易。”
“谁吃醋了?”
顾念:
“还有,谁是你老婆?别以为睡两觉,就姓什么都忘了,当时的那情况,不由着你,你早没命了,还有机会在这儿给我耍贫嘴。”
厉腾笑容勾深,悠哉悠哉:
“那是你心疼我,舍不得吃苦,舍不得我死,有老婆大人这么体恤,死也值得。”
“妈咪。”
“爹地。”
外面传来宝贝的声音。
顾念推了推旁边的男人:
“出去把他们哄走。”
她得自己上药。
厉腾身体不动:
“亲亲我。”
门开始晃动,顾念怕她们冲进来,她身上到处都是痕迹。
拉过男人,在他脸颊上亲了下。
“这儿。”
男人不满,指尖点在自己唇瓣上。
顾念一副败给你的眼神。
恼恨归恼恨,她还是迅速亲吻男人的唇瓣,男人哪里肯蜻蜓点水就放过她。
缠缠绵绵好一会,在宝贝们快要冲进来时,他才放过她。
门打开时,厉腾高大的身体挡去了宝贝们的目光,才让孩子们没有看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