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要走,被厉腾扣住纤腰,把她死命往他怀里扯,顾念挣扎,厉腾强行将她塞进了小黑车。
薄辰羽带着苏樱,还有刘子昂,宝蓝色宾利从她们身边擦过,薄辰羽瞥了眼小黑车,满眼鄙夷,嚣张喊了句:
“小子,不来就是孬种。”
喊完,车子疾驰而去,车尾管排出雾气,随尘灰飘散。
“等着。”
这辈子,没人敢这样挑衅他,活腻味了。
厉腾气的面色铁青,他将油门踩到底,车子迅速往前飙出,像开飞机一般。
顾念惊吓的赶紧抱住车坐垫。
车子很快相继抵达赛场。
顾念胆水都快吐出来了,她蹲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
薄羽辰睨向顾念的目光,有不满,有恼恨,这女人就是个谎话精,亏他还把她选为勾引薄庭琛的狐狸精,的确是狐狸精一只,满身骚味,连这种男人也看得上。
苏樱当知清楚薄羽辰在想什么,她凑到男人跟前,吐气如兰:
“小薄总,念念她与那男人应该不是那种关系,不要听那男人胡说八道。”
薄羽辰没有回答苏樱。
苏樱一心想帮顾念说好话,奈何顾念自己把路走绝。
薄羽辰指着蹲在地上大吐特吐的顾念,问厉腾:
“确认一下,你的赌注是她,是吧?”
厉腾但笑不语,他转过头,兜里摸了包烟,抖出一支,偏头点燃,慢吞吞吐出烟丝,不回答等于默认。
薄羽辰冷笑:
“可是人家不情愿呢,强拗的瓜不甜,要不要换个人玩?”
厉腾眉眼间的有霜雪笼罩:
“废话那么多,想不想玩?不玩,老子走了。”
说着,厉腾抬脚就要坐进车里。
薄羽辰大喝一声:
“站住,行,老子陪你玩,除了这个女人,老子,还赌上海城市中心的一套房,你呢?加什么码?”
财大气粗,自然底气十足。
薄羽辰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故意加码,刘子昂闻言大笑不止,指着厉腾,大声问:
“对,你呢,加什么码?”
厉腾垂下的眼帘,恰好就对上了顾念担忧的瞳仁,他薄唇勾了个弧度:
“西郊那套房子,虽只有六七十平,却是我唯一的家。”
相较于薄羽辰,厉腾赌注虽小了些,但是,听说是对方唯一的家,薄羽辰与刘子昂相视而笑。
厉腾输了,也就意味着,失去唯一的住宅。
而他们输了,九牛一毛,照样活得风生水起。
薄羽辰:
“老子就喜欢看乞丐流浪。”
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厉腾说要用西郊的房子作为赌约的加码,顾念气得七窍生烟,她差一点就扑过去咬厉腾了,想把脑子抽风的男人咬醒,怎么能拿厉阿姨刚买的那套房做这种赌注呢。
再说,那套房还押上了她与厉腾的赌约,如果厉腾输了,那套房就是她的。
在顾念看来,那套房至少有一半是她的。
但是,听了薄羽辰嚣张的话后,顾念身体里的魔兽被激了出来,她指着薄羽辰,声音不卑不亢:
“老娘最不喜欢欺负人,也最不喜欢被人欺负,更是见不得别人被欺负,这盘赌注,老娘押了。”
她拍了拍厉腾的肩:
“听着,必须给老娘赢,老娘不想丑陋玩意儿睡。”
薄羽辰闻言,只差没一口鲜血吐出来。
他指着自己,怒气腾腾质问顾念:
“我丑?”
顾念冲他吐了吐小粉舌:
“丑,巨丑,丑得不能见人。”
厉腾见顾念突然偏向自己,心里突地就觉得无比亮堂,他俯身,唇瓣从她耳朵上若有似无地扫过,温热的气息有意喷在那片他经常揉搓的软肉上:
“放心,你老公我会赢。”
这句‘老公’引得顾念脖子绯红,她几乎都不敢抬头,也不敢转过身面对他。
车场老板为他们开了车库的锁,薄羽辰选了8号赛车,据说,这辆车驰骋赛场数年,从无败绩,性能相当的好。
厉腾则随便选了从不出征的4号车,4代表死亡数字,顾念说什么也不干,但是,厉腾坚持,最后,顾念也没办法。
两人刚坐上车,薄羽辰带着苏樱的8号车,从他们身边擦过,还耀武扬威向他们吹起了口哨。
顾念恨死了苏樱得意的笑脸。
她转过头,懊恼地对厉腾说:
“看看人家的8字多幸运,多吉利,你偏生要这个黑得不见指头的数字,倒霉死了。”
顾念心里隐隐浮现捏忧。
厉腾发动车子时,说:
“赢不了,就一起死。”
死也要与你一块儿。
犹如誓言的话听入顾念耳朵里,便成了另一种意思:
“死也要拉我垫底,是吧?”
厉腾舌尖抵了下脸腮,笑了声:
“这样理解,也行。”
“坐好了。”
话音落,车子几乎飞起来,胃部排山倒海,如引发了一场海啸,车子沿着跑道前行,顾念只感觉眼前的景物飞逝,眩晕袭来,狂风吹得她睛泪鼻涕都出来了,额前游海高频率乱飞,脸像是被刀割了一般难受。
她双手死死扣住安全带,才不至于让自己飞起来。
厉腾的车子开得相当得好,弯道超了薄羽辰好几次,但最后,都被薄羽唇反超,顾念根本没法去注视事态发展。她只能像只舵鸟一样埋着头,实在受不了耳边呼呼的风声,她伸手捂住了耳朵。
薄羽辰驾的8号车,的确性能超强,眼看就要到达终点,以为胜券在握,薄羽辰放松警惕,苏樱正要抱住他亲了一口时,没想后面的4号车以凌厉之姿冲了上来。
卯足了劲头,不费吹灰之力从8号车旁穿过。
前方正摇旗呐喊的刘子昂,本以为薄羽辰已经胜利在望了,没想后面的黑马追上来,成了反超的趋势。
离终点本来不远,4号车顺利驶过终点线后慢了下来。
而刘子昂的笑容也渐渐僵住。
旗子无力从他手上滑落。
薄羽辰终于把车开了回来,车子刚熄火,刘子昂就扑过来想安慰薄羽辰。
没想一巴掌狠狠落到他脸上,火辣辣的。
刘子昂捂着被打红的脸,委屈万分:
“小薄总,你……”
“我怎么了我?去,把你马子叫过来,让人家弄。”
刘子昂欲哭无泪,这就是他巴结权贵的报应吗?
权贵面前,男人不敢造次,哭丧着脸:
“小薄总,我没马子。”
“把你最喜欢那个叫过来,让人家弄。”
“反正,弄不死。”
薄羽辰无赖的嘴脸,表现的淋漓尽致。
刘子昂气得双腿打颤,弄不死,你不让你女人去。
刘子昂也是被刘世儒养大的二世祖,几时受过这样的鸟气。.qqxsnew
他都想捡块砖拍到薄羽辰脑门上。
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像薄羽辰这么不要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