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这边担心师父的安危,他的坐骑亮点还在护道盟总部了,所以为了赶路全部走的都是山路,只要是没有人的地方,他立刻就施展身法,倒也不比骑马赶路慢多少。
终于在第五天,卓然来到了贵州境内。这五天,卓然也没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饭。他为了不被复兴宗的眼线认出来,易容成一个个中年药材商,走进了一家酒楼,找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要了几个菜和一壶酒,一个人自斟自饮了起来。
就在卓然正在等菜的时候,从外面走进来几个说话声音很大的男子。其中一个一进酒楼就大声喊道:“小二,快把好酒好肉都端上来。”
小二见多识广,一眼就看出来,这几个人不能得罪,连忙大声说道:“好嘞,几位爷,你们先坐下来喝杯茶,我这就去给你们上菜。”说完以后他就向厨房走去。
那几个大汉就在卓然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其中一个把茶杯翻过来,倒了几杯茶递到另外那几人面前,很显然倒茶这人在这群人里面是最没有地位的。
由于这几个大汉说话的声音太吵了,卓然不由的微微皱了皱眉,但是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卓然也不好说什么,只想着店小二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自己吃完了也好早点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店小二端着卓然点的鱼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大汉看见了冲着店小二大声说道:“小二,先把鱼端到我们这里,让大爷我尝尝。”店小二闻言面露为难之色说道:“这位爷,这鱼是这位先生点的,这有点不太合适吧?”
那大汉闻言冷哼一声说道:“先给我们吃,你让后厨再给他烧一份不就可以了吗?要不你问问这个收药材的,他敢不让给我吗?”
店小二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卓然,卓然本来就烦这几个人,再加上他刚刚说的话,让卓然很是反感。
卓然冷哼一声说道:“总要有个先来后到吧?今天这条鱼我还就吃定了!”
那大汉闻言勃然大怒,腾的一下踢翻凳子说道:“你说什么,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不过是一个收药材的,居然敢和我岭南五虎叫板?”
店小二一听岭南五虎的名号,吓得手一哆嗦,盘子差点没掉到地上。
这时掌柜的连忙走过来打圆场说道:“以和为贵,都消消火。”
他附身到卓然耳边小声说道:“这位客官,您还是把这条鱼让给对方吧?这岭南五虎可不是一般人,你得罪不起的!我马上就让后厨给你再烧一条。”掌柜的见卓然是外乡人,怕卓然不知道岭南五虎的厉害,所以好心的提醒卓然。
谁知卓然还没说话呢,那大汉不耐烦的说道:“小二,把鱼端过来。”店小二看了一眼卓然,然后又看了一眼掌柜的,见掌柜的点了点头,于是就把鱼端着向大汉那桌走了过去。那大汉见状不由发出得意的笑声,笑声里面充满了嘲讽。
卓然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对掌柜的说道:“没事的,你们去忙吧?”卓然之所以没有当场发火,是因为看这掌柜的人还不错,不想给他惹麻烦。
谁知那大汉见卓然没了动静,居然还不罢休,冲着卓然大声说道:“小子,要想在这边收药材,你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以后看见我们兄弟几个,乖乖的低头喊一声虎爷,听见了没?”
卓然涵养再好,也忍不住了,就如同吃了一个苍蝇一般恶心。就见卓然冷哼一声,随即头也不回,手中的竹筷就如同长眼了一般,嗖的一声就向正在夹鱼的大汉手背飞了过去。随即就听一声惨叫,自那大汉的嘴里发出。
包括掌柜的和还没走远的店小二都张大了嘴巴,他们看着被一支竹筷把手钉在桌子的的大汉,都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幕。
另外几个大汉见状纷纷站了起来,其中一个大声说道:“看不出来还是一位高手呀?但是今天你惹了我们岭南五虎,就死定了。”
卓然不急不缓的端起酒杯,喝完杯中就淡淡的说道:“哦,是吗?那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所谓的岭南五虎有什么本事。”
那四个大汉互相对视一眼,呈扇形将卓然围在中间,脸上满是凶狠之色。其中一个身形最为魁梧的大汉,从腰间抽出一把大刀,寒光闪烁,他大喝一声,率先朝着卓然劈砍过去,刀风呼呼作响,似要将空气都撕裂一般。
卓然却仿若未闻,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就在大刀即将砍到他头顶的瞬间,他身形微微一侧,如鬼魅般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那大汉用力过猛,一刀砍空,身体因惯性向前扑了出去,差点摔倒。
另一个大汉瞅准时机,从侧面快速攻来,手中的短棍直刺卓然的胸口。卓然不慌不忙,伸出两根手指,轻轻一夹,便将那短棍稳稳夹住,任那大汉如何用力抽回,短棍都纹丝不动。
“哼,就这点本事?”卓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他手指猛地一发力,短棍瞬间断成两截,那大汉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手臂发麻,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剩下的两个大汉见状,心中惧意更甚,但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进攻。一人手持双鞭,在空中挥舞得虎虎生风,鞭影交织,试图困住卓然;另一人则手持匕首,寻机偷袭。
卓然眼中寒光一闪,他突然站起身来,身形如电,在鞭影和匕首的间隙中穿梭自如。只见他左掌拍出,掌风呼啸,将持鞭大汉震得脚步踉跄;右拳直击,正中持匕首大汉的手腕,那大汉吃痛,匕首“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短短片刻之间,岭南五虎的四人就已狼狈不堪,瘫倒在地,失去了再战之力。而被竹筷钉住手的大汉,还在杀猪般地嚎叫着,脸上满是痛苦和恐惧。
酒楼里的其他食客,原本都吓得躲在角落里,此刻见战斗结束,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掌柜和店小二更是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身手。
“大侠,饶命啊!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求您高抬贵手。”那被钉住手的大汉,此时也顾不得疼痛,苦苦哀求起来。
卓然看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道:“今日就给你们一个教训,以后莫要再仗势欺人。”说完,他轻轻一挥手,竹筷从大汉手背上飞出,回到他的手中。那大汉如获大赦,连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伤口,连滚带爬地和同伴们逃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