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绝望,他呆呆地看着手中那只剩下半截的武士刀,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再次摔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道:“我的刀……我的刀……”那声音中充满了悲痛和绝望,仿佛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此刻,众人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整个庄园前一片死寂,只有那断刀落地的声音还在空气中回荡着,仿佛在诉说着吉野此刻的悲惨命运。
而卓然依旧神色淡然,他收剑而立,看着吉野那绝望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吉野兄,看来你的刀也不过如此嘛,还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哼!”那话语中的轻蔑之意更加浓重,如同冰冷的寒风,直直地吹向吉野那已经破碎的心。
此时,武田信冈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冷冷地看着卓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卓然,你太过分了!今日,我定要与不死不休!”
卓然却毫无惧色,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红云白龙剑,笑道:“那就来吧,我随时奉陪!就怕你没有那本事?”说完以后他还用蔑视的眼神看向吉野。
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众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场中的两人,等待着这场生死对决的最终结果。
“住手!”一声大喝传了过来,这声音极具威严和穿透力,众人齐齐转头看向庄园的大门处。只见一位须发皆白,满面红光,身穿和服的老者,腰间插着一长一短两柄武士刀,阴沉着脸正向这边走过来。那些武士包括吉野在内,齐齐弯腰行礼说道:“见过师父!”来人正是庄园的主人武田信冈。
卓然微微挑眉,看着武田信冈一步步走近,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意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挑衅,他朗声道:“哟,这不是武田信冈前辈嘛,您可终于舍得现身了呀。怎么,这会儿是看不下去我教训您那不成器的弟子,要来亲自为他出头啦?”
武田信冈走到近前,冷冷地盯着卓然,眼神如冰刀般犀利,仿佛能将卓然看穿一般。他冷哼一声道:“哼!卓然,你莫要以为有点本事就可在我这武田庄园前肆意妄为,羞辱我徒儿,今日我定要让你知道,这东瀛武林,还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卓然却丝毫不为所动,手中的红云白龙剑轻轻一转,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寒光,他笑道:“武田前辈,您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是您这宝贝徒弟先对我出言不逊,还妄图以武力压我,我不过是教教他做人该有的谦逊罢了。怎么,您这当师父的,不但不教导弟子好好做人,反倒要护着他的短,来与我为难?”
武田信冈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他咬牙切齿道:“卓然,休要狡辩!你那戏弄人的手段也太过狠辣,竟将吉野逼至如此境地,还斩断他视若性命的武士刀,你难道不知道这刀就是武士的命吗?此等行径,实在是欺人太甚!”
卓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慢悠悠地说道:“前辈这话说得可就奇怪了,在这江湖之上,向来是以武论高低,吉野技不如人,就该承受失败的后果。若连这点挫折都经受不了,又如何能在武林中立足?您身为他的师父,难道不该让他明白这个道理,反倒来指责我这正当防卫之人?他的刀也太垃圾了,被我宝剑斩断也很正常呀?有本事你们也可以斩断我手中宝剑呀!”
武田信冈被卓然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一甩衣袖,大声喝道:“好一张利嘴!今日我便用我这手中这柄黑蛟宝刀,来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剑锋利还是我的黑蛟宝刀更胜一筹,今天你必须要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说罢,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刀,那长刀出鞘之时,竟隐隐有一股黑色的气流缠绕其上,透着一股诡异而又强大的气息。
卓然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淡然的模样。他握紧手中的红云白龙剑,摆开架势,高声回应道:“既然武田前辈执意要与我一战,那我卓然自当奉陪到底,只是希望前辈一会儿输了可别像您那徒弟一样,哭哭啼啼的,那可就有损您的威名了。”
武田信冈怒喝一声,身形如电般朝着卓然扑了过去,手中黑蛟宝刀高高举起,瞬间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影,带着排山倒海般的气势,朝着卓然狠狠劈下。这一刀蕴含着武田信冈数十年的功力,速度之快,力量之强,仿佛能将空间都劈开一般。
卓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脚下步伐快速变换,身形如幻影般闪动。他手中的红云白龙剑也瞬间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迎着武田信冈的长刀直直刺去。只听“当啷”一声巨响,刀剑相交之处,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气流,向四周席卷而去,吹得围观的众人纷纷后退,不少人甚至被这股气流掀翻在地。
武田信冈心中暗自一惊,他没想到卓然年纪轻轻,竟能接下自己这全力一击,而且还能反震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但他面上依旧不动声色,手中长刀快速翻转,变换着各种招式,朝着卓然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攻击。
卓然则是沉着应对,他的红云白龙剑在手中犹如灵蛇般舞动,或挑或刺,或挡或格,将武田信冈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化解于无形。两人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在庄园前形成了一道绚丽而又危险的光影之幕。
激战数十回合之后,武田信冈渐渐有些心急起来。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功力和经验,能迅速击败卓然,为徒弟吉野挽回颜面,可没想到卓然的剑术如此高超,竟能与自己僵持这么久。他心中暗忖:“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今日若不使出全力,恐怕难以取胜。”
想到此处,武田信冈突然大喝一声,全身的气势陡然一变。他身上的和服无风自动,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只见他手中长刀再次高高举起,这一次,刀身居然微微颤抖了起来,显然武田信冈已经把全部内力灌注于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