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阳歪了下头,这才看到被经纪人放在身后的南夭夭,他笑笑解释:“因为觉得没什么事所以才不想呆在医院这个牢笼。”
“你又不是医生怎么可能靠感觉做事情。”南夭夭对他的这种说法一点也不赞同,所以在听到他和经纪人对话的时候就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
季沐阳在听到她话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因为南夭夭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从来没有这种语气说过话,她给人虽然说不上温柔但也是那种从来不会生气的感觉。
可现在就像是突然变了似得,竟然会语气生硬的反驳起来,还是有点不习惯。
“原来你也会生气,感觉挺不习惯的。”楚弋笑着说。
南夭夭霎时间感觉囧了起来,刚才的那种气势也消失殆尽:“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说你这样还是全身检查比较好,我们就是担心你会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说话的时候也不敢抬头看他,低下头用手指绞着衣服的一角。
季沐阳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眸子:以为她也和张涵是一样的性格,没想到都是自己想太多。
闭上眼睛躺在床上,不再多说一句话,经纪人示意南夭夭自己先行离开办些事情,让她在这里先照顾下。
病房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南夭夭还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就好像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就在这里偷窥一样。
直到听到了季沐阳平稳的呼吸声,她七上八下的一颗心才算是平稳了下来。
把凳子搬到了他的旁边坐了下来,看着他紧闭的双眸,似乎因为心里面有事情装着所以才会在睡觉的时候还会眉头深锁。
她想要用手把他的皱起的眉抚平,却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停了下来,心中暗暗想着:算了吧,没有主人的允许你怎么可以私自做这种事情,如果待会他醒了也会生气。
另一个声音却在告诉自己:为他抚平心中的伤痛,让他离不开自己才是正确的,你们都有肌肤之亲了还有什么可怕?
肌肤之亲?
南夭夭在想到这四个字的时候脸瞬间就红成了苹果,她想起了那个被自己称之为意外尘封起来的晚上。
那天晚上的季沐阳因为涵姐的事情喝的酩酊大醉,为她的身边有了楚弋,为了经纪人通过自己绑架了张涵,他觉得所有事情都出在自己的身上。
即使没有一个人去责怪他,他也无法过了心里的那一关,于是她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季沐阳去了自己未曾踏进过得娱乐场所。
她总觉得季沐阳是知道她跟在后面的,不然也不可能在酒吧遇到酒鬼纠缠的时候第一时间出现。
只是那个时候的季沐阳心中有太多的伤痛所以就把所有人都抛在了脑后,甚至故意去那些地方让她一个女生知难而退,但是她怎么忍心放他一个人在外面?
所以她陪着他待在酒吧看着他不停的喝酒,在他喝得酩酊大醉瘫软起来的时候用小小的身板开车带他回到家里。
之后的事情就是那么顺其自然,喝醉酒的季沐阳嘴里不停的叫着涵姐的名字,然后把她拉倒在床上。
刚开始她是挣扎的,只是到后面听着他不停的叫着涵姐名字的时候渐渐就失去了力气,眼泪顺着脸颊流进嘴里。
咸咸的苦苦的味道,也流进了她的心里,在他没有丝毫怜惜蛮横的进入自己身体的时候,自己却笑了起来。
因为,她做不了她的女朋友也终于成了她的女人……
脸上虽然是淡淡的笑容但是这笑容却没有直达眼底,她慢慢将手收了回来,自言自语的小声说:“你说让我给你时间,可我怕我会等不到你。”
回应她的依然是平稳的呼吸声,深吸一口气她继续说:“我不是木头人,所以也能感觉到心痛,在你不顾一切去救涵姐的时候,我告诉自己那是因为涵姐就是你的妹妹,所以你必须去救她。”
“楚总做出了对不起涵姐的事情,所以你不能丢下她一个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涵姐在做,所以我也开始心痛了。”南夭夭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的眼泪在手背上一点一点晕染开来。
或许她不认为这是一个好的想法,涵姐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对她也是照顾有加,而她竟然因为季沐阳所以在面对涵姐的时候不自在。
她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季沐阳却从来没有为她想过。
她小声的抽泣着所以没有注意到病床上有些颤动的手指和睫毛,季沐阳从一开始就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想让南夭夭觉得太尴尬,不曾想却将她的心里话听的一清二楚。
南夭夭不是一个木头人,她能感觉到心痛的滋味,同样的自己也不是木头人,也能感觉到自己对南夭夭若有似无的伤害。
只是有了张涵在前面的时候,其他人都成了陪衬。
刚一开始知道南夭夭对自己不同于旁人的感情时他就想要远离她,只为了不让她收到伤害,但是没想到最后伤她最深的竟然还是自己。
那天醒来以后,他等着南夭夭醒来的时候说过一句话:“我们结婚,但是你不要妄想会得到我的感情。”
现在想来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是非常的过分,不然南夭夭也不会笑着回答:“就当我们是***,难道还有什么其他?”
说完这句话,她没有一点羞涩的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噗洗手间,还没站稳人就摔回了床上。
季沐阳赶紧起身伸手想要扶住她,却在刚捧住她的那一刻被狠狠地甩开,在她侧脸的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她滴落下来的眼泪。
那一刻的自己是震惊的,不只是南夭夭的清白更是为自己的冷言冷语,竟然说出这么狠心的话。
再以后得事情就慢慢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两个人的关系谁也没有说破,就保持这种若有似无的关系。
终于在那天说出了让南夭夭等自己的话,却没有想到后面会不这么多的事情,让她慢慢失去了当初的笑颜,脸上有的是淡淡的忧愁,这些忧愁都是自己带给她的。
不如就这样闭上眼睛就让她以为自己没有听到过,这样对两个人都好。
这样想着,季沐阳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而只顾着低头哭泣的南夭夭并没有发现这一切,或许她也并不想发现。
感情的事情从来就没有公平两个字,被钟爱的人有恃无恐。
同一时间在L市的五星级酒店里面却是另一副场景,霜月悠闲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时不时还会发出两声感叹。
“这个女主角跟个白莲花一样怎么这么白痴,我觉得他还不如那个女儿呢。”吃着薯片指着电视上的人。
助理知道她的好心情是因为什么,所以也在跟着附和。
过了好一会儿,霜月暼了眼静静躺在桌子上的电话,有些郁闷的划开屏幕,在确定上面没有任何的消息内容后一把丢开了手机,生气的说:“为什么楚弋还不给我打电话?难道是那个贱女人缠住了他?”
“应该是她住院所以楚总才会陪着她。”助理不紧不慢的解释道。
霜月哼了一声:“这个女人会不会故意装作非常不舒服,然后缠着楚弋?”
“这个……这个应该不会吧,楚总不是那种随意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就算是不被牵着鼻子走,也有可能上了贼船,妈咪曾经说过男人就跟桃花一样到处招蜂引蝶,稍微看不住就会让人勾走。”霜月咬牙切齿的说,恨不得下一刻就手撕了张涵。
助理有些为难的说:“毕竟楚总是个体,他有喜欢人的权利,所以小姐如果管的太多很容易被嫌弃。”
“啪!”
霜月把手上的薯片一把甩在了助理的脸上,一字一句的说:“嫌弃我也要看清楚他几斤几两,真以为半路回来就上了上流社会?”
她缓缓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整理下自己的长发,换上温柔的表情对助理说:“你觉得我美吗?”
“美!”助理忙不迭地回答。
霜月转过头,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那我和那个贱人比起来谁比较美?”
助理一点也不敢停顿,连忙回答:“小姐最美,世界上能比得上我家小姐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说罢,还自己傻傻地笑了笑。
虽然明明是奉承的话,霜月却还是忍不住被逗乐了,她语气轻快的吩咐道:“我要去医院看看是不是那个女人缠住了楚弋,马上备车等我。”
助理起身的时候,看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似乎刚才霜月朝她丢薯片的事情从未发生。
来到医院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其实到医院的路程非常近,只是下面有太多的记者围成了保护层,说里三圈外三圈也不夸张。
“华夏的人怎么遇到这种事情就跟疯了一样,抓住我不放干什么怎么不找张涵?”霜月头发被挤得乱糟糟,就连外套的口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通往狼狈的还有助理,她缓了口气说:“明星都是这个样子,在国外的时候是老爷们对小姐保护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