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杀手的元婴在一旁咆哮:“尤昙,别忘了你的信仰,你敢泄露消息,龙尼和阎罗殿不会放过你!”
方昱看他一眼,眼神阴森,声音冷漠至极:“我修行至今只用过两件法宝,一为‘符剑’,二为‘龙鳞飞剑’,因跟不上我修行速度,皆被抛弃。
我证道元婴,已指日可待。
我需要一件圣器。
传闻圣器要有器灵,锻造一件,艰难无比,还需要倾注心血蕴养,才有机会诞生器灵。”话锋一转,盯着他道:“不过有一种捷径可走,那就是取元婴神魂,封印法宝之中,可代器灵。
而这就是你的下场!”
白袍杀手元婴听到这句话,露出巨大的惊恐,元婴在颤抖,沦为器灵,生不如死,他一边咆哮着威胁老尼姑闭嘴,一边试图自爆而亡。
但在凤舞面前,根本没有自爆机会。
“说。”
方昱冷漠看着老尼姑。
“我说,我全都说,但我说了之后你要给我个痛快!”老尼姑哪还有半点虔诚,完全被方昱的恶魔之举吓到,对龙尼的信仰崩塌。
“还讨价还价?”
方昱见她还废话,直接将一根涂抹毒药的银针,刺进她小腹,穿透元婴。
神魂撕裂般的剧痛,让老尼姑发出尖锐惨叫,再也不敢耽搁,急忙道:“你女儿还……还活着,她在……在龙尼庵!庵主要修炼《异部宗轮论》的神魂篇,需要强大……啊……强大的神魂,你女儿……女儿天生神魂如虹,可以帮庵主修炼……但,但她毕竟太弱小,庵……庵主要先培养一段时间……啊……而且要,要教授她《异部宗轮论》。至少二,二十年内不会有,有危险……”
老尼姑一边惨叫着一边说话。
“龙尼庵在哪。”
方昱问。
“在,在……”老尼姑连续开口,却没有吐出地名。
“哼。”
方昱冷哼声,立刻将第二根银针刺入她小腹元婴。
老尼姑双眼充血,头皮裂开,无数鲜血喷涌而出,疼的她疯狂,尖叫吐出地名:“在昆墟界!”
昆墟界?
方昱眉头一皱,没听过这个地名。
凤舞补充道:“昆墟界在空间战场中,属于南赡部洲对付的地盘。”
龙尼庵始终找不到的原因终于揭晓,原来它在空间战场之中,怪不得梵净寺恨不得将南赡部洲翻个底朝天,也一无所获。
“怎么才能去。”方昱再问。
“持有昆墟令,可……可……啊……可入内。”老尼姑一边惨叫着一边回答。
方昱看向凤舞。
凤舞冷声道:“我不知道现在昆墟界变成了什么样,当年那是空间战场里的一处特殊地方,有无数宗门林立,强者如云,妖兽祖庭和人族都在里面,里面的土着更多,属于法外之地。昆墟令仅仅是进昆墟界的手令,她没说进龙尼庵的方法。”
“找死!”
方昱脸色一寒,将三根银针同时刺进老尼姑元婴里,后者在惨叫中,身体开始崩碎,绝望尖叫道:“只有修行《异部宗轮论》才能进!”
“我没有说谎,给我个痛快,给我个痛快啊!”
“啊啊啊!”
老尼姑的惨叫声,让白袍杀手的元婴吓得胆裂魂飞。
原本不断腐烂的俩年轻女尼,看到老尼姑下场,连惨叫都不会了,恐惧,绝望,无助充斥在她们心头,在这一刻对龙尼的虔诚土崩瓦解。
她们只有一个想法——
死!
尽快死掉。
方昱看出老尼姑没有说话,却没有给她痛快,让凤舞继续禁锢这,走向两个女尼:“我心地善良,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你们分别讲《异部宗轮论》。
俩人一字不差,送你俩同时上路,只有有一个字对不上,我保证你们下场比那个老东西还惨,听清楚了?”
“我说,我说!”
“我也说!”
俩年轻女尼抢着回答。
方昱挥手,将其中之一隔绝,让面前的先背诵《异部宗轮论》,约莫一炷香时间,全部记下后,将她隔绝,再让另一个背诵。
很快。
方昱记下《异部宗轮论》,且确定没有作假,他履行诺言,送俩年轻女尼上路,看眼还在惨叫的老尼姑,问凤舞:“我想让她慢点死,你能镇压她多久?”
“用伏魔链能镇压到她寿元耗尽,但……”凤舞停顿下:“真有必要?”
方昱最恨的就是对付他朋友家人,阎罗殿也好,御剑山庄,铁剑帮,或者张道之,杨乾等等,方昱跟他们为敌时,信奉的是杀伐果断。
他没折磨过任何一个。
因为那些人,对付的也仅仅是他。
唯独眼前这个老尼姑,明知龙尼要用他女儿神魂练功,还掳走,不折磨她难消心头之恨!但凤舞的话不无道理,因为老尼姑浪费一条伏魔链,没有必要。
“用其他方法,最多能镇压多久?”
方昱问。
“她伤成这个样子,镇压十天没问题。”凤舞道。
“好。”
方昱伸手一抓,俩年轻女尼尸体上的银针落来,一口气全插进老尼姑元婴,疼的后者绝望尖叫,咒骂方昱不守信用。
“你还有脸骂我?再骂一句,浪费一条伏魔链,也要折磨你上百年。”
方昱眼中满是暴虐之色。
老尼姑怕了,怕方昱真做出这种事情,只敢惨叫,一句咒骂都不敢再说。
“她元婴已毁,七八天就会死掉,你还是按照十天规格镇压,她要是命硬就多赠送两天。”方昱命令凤舞。
凤舞施法。
她在洗心禅寺被禁锢过,清楚很多镇压手段,很轻松将老尼姑镇压到墙上,收回伏魔链,只剩下缠着白袍杀手元婴的那一条。
“帮我镇压着,出去炼圣器。”方昱吩咐完,转身走向容檀雅。
在转身的这一刻,他的残忍,暴虐,嗜杀,冷漠全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与容檀雅在船上生活数月的平静的方昱。
方昱看着容檀雅,容檀雅也看着他。
四目相对。
方昱有太多的话想说,话到嗓子眼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仿佛如鲠在喉,吐出了四个字:“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