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如济作为天下第一高手，先天真境巅峰强者，没有人比他更渴望证道化境，所以在得知天下一统能让断道重续。
他毫不迟疑的答应。
但焚香教是他的底线，他可以不让楚氏后裔做皇帝，但要生活在焚香教内，况且焚香教的存在完全不影响天下一统。
“焚香教不能留。”方昱很坚定。
楚如济眼神发寒，威胁道：“以大楚国力能横扫大烈，完成天下一统，你不愿跟我合作，我照样能重续断道。”
“哈哈，楚教主很自信，是因为我严重损耗了大烈国力？”
“不错！”
楚如济不否认：“宵禁，学院，再加上天魔宗覆灭，让大烈国力重伤，我还要感谢你，点醒我断道重续之法。”
“楚教主很坦荡，就是过于自信，刚才你也试过，你杀不死我。那你认为晚辈的存在，对楚氏后裔也好，对焚香教也罢，会有怎样影响？”
方昱微笑反问。
楚如济：“你在逼本座？”
“大家都是明白人，你有把握杀我，何必浪费唇舌？”方昱不留情面的点破：“天下一统对你我有利，焚香教对你而言是身外之物，儿孙自有儿孙福，何必操几辈子的心？”
“你非得让焚香教消失？”
“是。”
方昱点头。
楚如济脸色阴晴不定，呼吸变低沉，脑中思考各种解决方案，最终还是没把握把方昱留下。
楚如济抬头，沉声道：“你我约战一场，当着全天下的面打赌，不管谁输谁赢，天下都要统一。若我赢，保留焚香教，若你赢，本座亲手解散焚香教。
你可敢？”
“楚教主好算盘，觉着自己胜算接近十成才跟我打赌，不过……”方昱停顿下，笑道：“我答应了，三个月后，两国边境，你我一战。”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好，本座等着你！”楚如济大喜，这种赌约无疑是最好的解决方案，通过跟方昱短暂交手，他有十足把握立于先天不败之地。
方昱攻击无法破他防御，他只要击中对方一次，对方就会输。
斗法切磋是有规定范围的，方昱只要不出圈，久攻之下，楚如济有九成把握赢下比赛，一成把握打成平局。
至于落败？
不存在！
跟楚如济约战之后，方昱离开焚香教，回到大烈王朝。
同一天。
在楚如济的授意下，他跟方昱三月之后在两国交界的‘慈云山’交战消息，被印刷成皇榜，张贴大楚王朝每个角落。
强者交手不喜弱者观看，因为觉着弱者不配。
楚如济身为天下第一，楚国皇室老祖宗，在他修炼时亲传弟子都不准许入内，而今却广传天下，宣传要跟方昱斗法。
不是他想表演。
恰恰相反，他是想借天下人的口舌，逼方昱就范，免得到时候不承认。
……
“焚香教主要跟大烈国师，在三个月后决战慈云山？”
“焚香教主是皇室老祖啊。”
“大烈国师是‘焦飞’？听说此人是天魔宗主的徒弟，弑师屠同门，一手灭掉天魔宗，还逼迫大烈皇室颁布宵禁，推广学院，造成帝都流血事件，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战争狂魔。”
“他能打得过焚香教主么？”
“肯定不行！”
“焦飞据传是先天虚境巅峰，跟焚香教主大人差距巨大，朝廷张贴皇榜，广而告之，就是让咱们慈云山，亲眼看着帝国幕后黑手被杀。”
“一定要去看。”
“必须去！”
大楚王朝的街头巷尾到处是议论声。
……
大烈王朝，皇都，皇宫附近，环境幽静的镜湖。
方昱哼着小曲在凉亭里喂鱼，急匆匆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不等婢女通禀，大烈皇帝手持一份皇榜走进来：“宗主师弟，这是怎么回事，你要跟焚香教主决斗？”
方昱抬头，伸手一抓。
皇榜摄来。
展开一看，内容是说他在三个月后，与焚香教主决战慈云山的消息。
“害怕我反悔，借天下舆论逼我就范？”方昱一下就看明白楚如济的小心思，他毫不在乎，本来他就不准备反悔。
若说害怕，也是他怕楚如济不认账。
眼下大楚皇室颁布的皇榜，贴满王朝，楚如济骑虎难下，帮方昱省了麻烦。
“没错，我要跟楚如济切磋一场，赌注是【天下一统】，你也张贴一份同样的皇榜，告诉大烈国民，到时候谁想去看就去看。”
方昱将皇榜扔给大烈皇帝。
大烈皇帝惶恐不已，不敢相信是真的：“你，你真要跟焚香教主打？”
那可是楚如济，天下第一高手！
“让你做你就做，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贴完皇榜，没有要紧事情别来打扰我，我要闭关三个月。”方昱下逐客令。
大烈皇帝带着满脑子不解离开。
等他走好。
方昱喂完鱼，活动下筋骨回到房间，盘膝床上，运功吐纳，他要在斗法到来前，将境界提升至【先天真境巅峰】。
赢要赢得干脆。
在阴阳悟道图这种‘幻境’里面，还赢的拖泥带水，不符合他身份。
方昱开始闭关。
时间飞逝。
转眼，一个月过去，方昱将境界提升至真境后期。
继续！
再过去一个月，境界微微上扬，距离巅峰还有一小段距离，而且越到后面越难精进，方昱终于体会到‘天赋平庸’的坏处。
此想法若让天魔宗主知道，能气的活过来。
焦飞天赋平庸？
焦飞要是平庸，天魔宗主岂会选他做炉鼎，焦飞又怎么能二十几岁就成为天魔宗内境界仅次于宗主之人，靠的不就是天赋么？
但这种在这里‘璀璨夺目’的天骄，在方昱眼里跟庸才没区别。
一个境界里面的小阶段，耗费这么久还没完成，若换成他的肉身，最多三天就能修至圆满！万幸焦飞的天赋还没差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在第三个月到来时，成功突破，成为【先天真境巅峰】。
在境界上——
方昱跟焚香教主平起平坐。
“等你看到我境界，不知道还能不能自信起来。”方昱嘴角一翘。
出关。
决战慈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