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克耘剧烈地喘*息了几口,脚步踉跄地走过去,踢了那些人几脚,确定他们不能再动弹之后,才转过身来叫人,“若琪?你在哪里?”
“这里……”夏若琪颤抖着伸出受伤的手,无力地挥了两下,声音已经非常地微弱了。
郑克耘心头狠狠一惊,连忙朝声音的发源处奔过来,看到夏若琪脸色惨白地缩在角落里,额头不断地有豆大的汗珠落下来。
“没事吧?”郑克耘蹲下来,将夏若琪怀里的孩子接过来,交到育婴专家的手里,大手有些轻颤地握住夏若琪肿得比馒头还要大的手腕,另一边手拨开她脸上汗湿的头发。
“我没事……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夏若琪颤抖地颤气,急切地想要查看郑克耘刚刚被那此夫划到的伤口,却不小心扯到了手腕上的伤,痛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别动!”郑克耘低喝,声音有些微颤,忍着手臂上传来的剧痛,拦腰把夏若琪抱起来,带着抱着孩子的育婴专家一起往山下走。
“克耘……你的手受伤了,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只是皮肉伤,没什么大碍,你乖乖地别动。”郑克耘低下头,微笑着安抚。
“可是……啊!”夏若琪还想说些什么,突然被旁边长出来的树枝刺了一下,痛得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额头又是一阵冷汗直冒。
“没事吧?有没有怎么样?”郑克耘吓得脸色发白,脚步停了下来,调整了下姿势之后,才继续往前走。。
他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了,就怕一不小心,又让树枝刮到夏若琪。
夏若琪窝在郑克耘的怀里不敢动,怕自己一动,会给郑克耘的手臂千万更大的负担。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山去了,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前面有蔓草挡路,郑克耘已经有些看不太清楚远处的东西了,但他又不敢加快脚步,怕不小心又碰到夏若琪身上的伤。
短短几分钟的路程,此刻在郑克耘的眼里,却仿佛天涯海角那样遥远。
郑克耘心急如焚,紧紧地抱着夏若琪,半点也不敢松懈。
他的手在颤抖,刚刚被那些人渣划破的伤口在抽痛,衣服上也沾满了血迹,跟汗水混在一起,看直去非常地狼狈。
夏若琪其实很轻,只不过四十几公斤,以前跟着爷爷炼功的时候,他背着比这样的重要还要重的东西在身上走过好几公里,一点事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