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耘,我今天,是带品□□道歉的。(網)”站在孙品熙身边一个六十岁上下的男人,上前一步,看着郑克耘,一字一句,缓缓地说,“关于那篇子乌虚有的报道,我感到非常地抱歉,我已经通知报社,把所有的报纸销毁,并用同样的版面,刊登了致歉说明。看到我们两家交情的份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可以吗?”
道歉?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他们这么杀气腾腾的,真的是来道歉的吗?
这么急匆匆地赶过来,是怕他把孙氏企业掩埋了近三十年的丑闻说出来吧。
郑克耘面无表情地挑了下眉,没有说话。
“克耘,就算你不念两家的交情,也想想我们当年救过郑老的份上,别把那件事说出来……”孙品熙的父亲将声音压到了最低,“那样不仅会让孙家的名声受损,也会让孙氏企业遭受前所未有的打击……”
郑克耘没有马上回答,目光在他们这群人间扫来扫去,最终停留在骆希珩的身上,挑了下嘴角,声音拉得长长的,“叔叔今天反他带来,是什么意思呢?”
“骆希珩先生是我特地飞国外去请来解释这件事的。”孙父道,一双阅尽沧桑的眼直直地看着郑克耘,眸底有着不容错认的乞求。
“我给过她很多次机会。”郑克耘默然了一下,才开口,“你知道你女儿,是怎么回报我的吗?”
“我知道,所有的事我都已经从郑老那里听说了。”孙父的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为自己女儿所做的一切,感觉到羞愧与深深的歉意,“品熙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过火了。孙氏企业会对这一次的报导负全部的责任,不管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们都会照做。我也会好好地管教自己的女儿,不会再让她打扰你们夫妻以后的生活。”
孙父顿了一下,“所以克耘,就当给叔叔一个面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可以吗?”
郑克耘狭长的眸眯了一眯,打量着表面上服从,眼底却还藏着深深恨意的孙品熙,不发一语。
郑克耘不说话,让孙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现在只能看郑克耘怎么想了。
现场的气氛顿时陷入僵凝之中。
就在整个现场静得几乎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的时候,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响起来,打破了一室的沉静。
“克耘,既然人家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了,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吧。”
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道清瘦的身影。
人未到,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先感觉到来人的那股威严的气息。
郑克耘抬头,看到来人,滞了一下,才开口——
“爷爷?你不是在度假吗?怎么跑过来了?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还呆得住?大家都别在这里杵着,所有人都跟我到克耘的办公室来。”郑爷爷环视了现场一眼,决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