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隔了一段不算短的距离,孙品熙还是感觉到一股恶寒,自脚底升起,将她全身的血液都凝滞住,四肢一片冰冷,几乎没有办法动弹,喉咙也好像被什么哽住了似的,暂时发不出声音来……
心“怦怦怦怦怦”一阵剧烈地、恐慌地狂跳了起来。\原_创\
孙品熙需要很用力地深呼吸,才能够让自己的情绪微微地稳定下来,手里的电话不至于掉到地上去。
“现在住的地方?这么说,我现在可以过去找你喽?”郑克耘如鬼魅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像利箭,狠狠地刺中孙品熙的心脏或喉咙,让她一时之间,没有办法说出任何的话来。
好几秒之后,孙品熙才猛地回过神来,抖着声音问,“克耘……你刚才说什么?”
他要到她家去找她?
这……
孙品熙一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混乱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开车,立刻回家,却又怕郑克耘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猜出自己刚才在说谎。
她整个人慌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像只无头苍蝇似地在车子里左看右看……
“怎么不说话了?”郑克耘冷冷地笑,“难道你刚才的话都是骗我的,你现在根本不在家里?”
“当然不是!”孙品熙激动地反驳,声音依然有些断断续续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怎样?”郑克耘的眸子危险地半眯着,语调越来越冷。
“我……我家现在很乱……你等一会儿再来……我要整、整理一下……”孙品熙结结巴巴地说。
“是吗?”郑克耘嗤笑,脸上的表情却异常地凝肃,“不是因为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在外头联络其他人,准备着手再陷害我们?”
郑克耘的话,让孙品熙的心重重地漏了一拍,但她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大声地否认,“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陷害你们?克耘,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没有跟骆希珩合作,更没有去拿他?难道在你的心里,我是一个那么恶毒的、连一个孕妇都陷害的女人吗?”
“有没有做你自己心里清楚。”郑克耘冷道。
“我没有做!”孙品熙大声地否认,也不知道是在说服郑克耘,还是想要说服自己。
“不管你有没有做,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不想追究。如果接下来,你再敢有什么小动作,就别怪我不客气。我想,媒体应该很有兴趣知道,孙家那些奇奇怪怪的事。”郑克耘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才继续开口往下说,“品熙,我不想走到那一步,所以,请你不要再做刺怒我的事。”
“……”孙品熙滞在那里,脸色雪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知道郑克耘不是在开玩笑。
如果她再对夏若琪做什么事,郑克耘是真的会把她那段不堪的身世说出来。
这一瞬间,孙品熙的心里升起了一股强烈的恐惧与害怕,还有一股强烈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