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要她一说话,郑克耘总要往另一个方向屈解。
这样下去,怎么可能不窒息,他们怎么可能会有把所有的事都说开的一天?
她真的累了,不想再这样恶性循环下去了。
“随便你怎么想吧。”夏若琪闭了闭眼,不再试图与郑克耘争执,也不想再解释。因为她知道,不管自己怎么争执,怎么解释,到了郑克耘的眼里,都会变成另一种意思。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此一举?
“怎么?不说话是被我说中了?默认了?”郑克耘一脸阴森地看着夏若琪,指骨捏得咯咯作响。
尽管内心已经调整过,不打算再解释,更不打算再争执,见到郑克耘怒气迸发的模样,夏若琪还是微白了脸。
夏若琪抿着嘴,一语不发的模样,更让郑克耘感觉到生气。
他的眼中,燃着熊熊的怒火,炽烈得几乎要把整人卧室都烧成灰烬!
“说话,你哑巴了吗?!”郑克耘怒吼。
夏若琪抿着唇,没有反应。
她不敢、也不想再回答任何的话,免得吵闹一直持续下去,没有停止的那一刻。
“夏若琪!说话!你是不是想离了婚之后,就马上投入骆希珩的怀抱?!”郑克耘扣住她的手腕,脸上的表情已经接近凶猛。
夏若琪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事情根本就不是郑克耘所想的那样,不管是有下定决心与骆希珩断干净、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之前,夏若琪就没有主动地想过,要离开郑克耘,跟骆希珩在一起——
以前,是因为对骆希珩的愧疚,而无法拒绝。
现在,骆希珩做出了那样的事,她就更不可能,去跟骆希珩在一起了。
她只是想要找一个安静的、不会让自己的情绪起伏太大的地方,好好地养胎,把孩子生下来而已,为什么郑克耘就是不能理解呢?
夏若琪垂下眸,无声地叹息。
她无声的模样,让郑克耘怒极,可他又不能对夏若琪做什么,只能磨牙对自己生气,不停地踹倒在地上的五斗柜,直到把内心的怒火发泄完了,才转过头来,眯着眼,看着夏若琪,一字一句,如立誓般,狠狠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