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耘……”夏若琪看着郑克耘,感觉忽然之间,有一股酸涩,莫名其妙地从涌了下来,碜得她胸口一阵隐隐的疼……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她只知道,郑克耘此刻的表情,让她看了好难受……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吧。”郑克耘又笑了,笑容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得似冰人的寒冰,“我公司里还有事,先回去了。”
“克耘……”夏若琪下意识地伸手,拉住郑克耘,脸上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这个房间看起来好大,好空,夏若琪好害怕,郑克耘会就这样丢下自己,直接走掉。
“放心吧。”郑克耘轻、但却坚定地抽回手,“我会等钱婶过来再走的。”
语毕,他拿出手机,看也不看夏若琪一眼,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夏若琪定定地看着郑克耘的背影,听着他冷静地跟钱婶讲电话,胸口仿佛压了块巨石一样难受。
她从来不知道,郑克耘突然变得冷静的态度,会让自己这么地难受,让她在这个偌大的空间里,几乎无所适从。
这里是高级病房,病房里的空间,明明就很大,可夏若琪,却有一种,仿佛被置身于狭小的幽闭空间一样的感觉。
她不仅觉得空气变得好稀薄,就连心脏,也因为郑克耘冰冷而没有任何感觉的语调,而剧烈地疼痛起来。
夏若琪双手紧紧地抓着洁白的被子,表情和心一样痛苦、难受……
她想说些什么,想把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告诉郑克耘,可张口,却发现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郑克耘打话电话转过来,看到的就是夏若琪紧握着被子,垂着头猛掉泪的情形。
他全身一僵,黑眸中闪过一道心疼,但随即又马上隐去。
“你想马上见骆希珩?”郑克耘冷声问夏若琪,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夏若琪愕住,猛地抬起头来,嘴巴微张,不敢置信地看着郑克耘,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他以为,自己是在难过,不能马上见到希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