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躺一下,我去叫钱婶拿个口罩过来。”郑克耘也知道,夏若琪现在的心情,并没有试图再做什么,轻轻地把人放到床中,替她盖上被子。
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郑克耘还没来得及下楼,就见钱婶慌慌张张地跑了上来,一脸的焦急。
“怎么了?”郑克耘皱眉,看着冲到面前,气喘吁吁的钱婶。
“郑、郑先生……”钱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话说清楚,“郑先生……刚才老吴本来要送骆……”
钱婶的话还没说话,郑克耘便伸手,制止了她。
“郑先生?”钱婶不明所以地看着郑克耘。
“到书房去说。”郑克耘回头,看了虚掩着的房间一眼,率先迈开了脚步。
“是。”钱婶了然地点头,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朝书房走去。
一路上,郑克耘始终一语不发,直到两人都走近房间,把书房的门关上,才出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吴刚才打电话过来,说到半路的时候,发现骆先生昏倒在车上了!问郑先生要怎么办?”
“昏倒?”郑克耘愣住,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骆希珩为什么会昏倒?送医院了没有?”
“送了,医生说,是因为发高烧,所以才会昏倒的。”
“医生怎么说?”郑克耘敛着眉问。
“医生说要留院观察,看看具体的情况,等高烧退下来了,才能出院。”钱婶回答,“郑先生,要帮忙通知骆先生的家人吗?”
“打个电话给老吴,让他问问骆希珩的意思,如果他想通知家人,就帮忙通知,如果不想,就从家里调一个佣人过去,帮忙照顾。”郑克耘沉吟了下,迅速地做出决定。
郑克耘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好心,或者多乐善好施。
骆希珩是在自己的车子上晕倒的,如果他完全不管,说不过去。
再则,郑克耘也不想给骆希珩任何机会,到夏若琪的面前说自己的坏话——
如果他对骆希珩不管不问,直接将人丢在医院,打个电话通知他的家人过来,以后,说不准骆希珩会在夏若琪面前,说他是个冷血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