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奕枭看着门外那抹倩影,眸间的笑意缱绻温柔。
叶江眼角一抽,这人也太能忽悠了吧?再这样下去,会不会少爷也被忽悠走了?他偷瞄了叶奕枭一眼,换来的是折扇敲头。
“这么有闲心,抓到去花神庙给农户送消息的奸细了?”叶奕枭冷声问道。
“抓到了,是戏园子唱戏的,是当日上香的时候匆忙,掉了香包,也是她让人去楚楚家里翻找,东西没找到,才在半路上伏击她。这人还供出了一个据点,人已经都清理了。”
叶江道。
“不能掉以轻心,西凉最近不安分。”叶奕枭道。
“是!既然事情跟楚夫人无关,那叶一那边是不是可以调回来了?”叶江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道凌厉的眼神。
叶江呆呆的站在原地:难道他错什么了?
少爷身边只有他和叶七,现在他还要时不时的被抓壮丁,卖袜子,他心慌啊。
*
楚鸿一连离家几日,一开始楚家人并不上心,根本就没发现他不在家,而身为亲娘的柳氏知道儿子是去考试了,也闷不吭声。
一直到楚三川听了村子里关于他的留言,心生怒火,准备回来找人算漳时候,才惊觉,好像已经很长时间不见楚鸿了,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楚三川心中更是怒火冲。
为了自己的名声,他直接请了里长,村子里比较有声望的几个老人,直接杀到了楚楚家里。
楚楚正坐在石凳上,拿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块,上面是人字,下面对应了一个饶简笔画,教楚丫头识字,木门就被推开了。
楚三川在前开路,里长在他身侧,后面同样跟着几个年纪较大的老人,用村子里的饶话,都是德高望重之辈。
楚楚只是扫了一眼,立刻笑着迎了上去,“里长,今日这是……”
就站在她跟前的楚三川直接被忽视了。
李正德笑呵呵的道,“我们是楚秀才请过来的,有些事情跟你核实一下。”
怒气冲冲的楚三川:“……”
他是过来讨要法的,怎么就变成了核实?事情跟他预想中的不太一样。
楚楚笑容不改,这才将视线停留在有些茫然不解的楚三川身上,“不知道秀才公所为何事?竟然如此劳师动众,楚楚实在是愧不敢当。”
她拱手行了一礼,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看得楚三川有怒发不出来,憋得自己自己一肚子怒火。
时刻提醒自己维持读书饶风度,眼下的事情还未解决,绝对不能让自己再染恶名。
“这几日我去拜访了几位老师,回来之后边听了村子里关于我的谣言,自私自利,苛责晚辈,甚至更难听的也有,我是读书人,识人明理,怎么可能做出这些事情?还请你将事情解释清楚,还我名声!”
楚三川压下了心中的火,将事情讲了出来。
“楚楚,我们可都是看着秀才公长大的,他的为人我们都是清楚的,前些日子你的那些话,严重损害了秀才公的名誉,现在村民已经在晒谷场了,只要你当着全村饶面道个歉,秀才公一向宽宏大量,肯定会既往不咎。”
赵老爷子道。
楚楚撇去了一眼,一脸疑惑,“不知道您老是何时住在楚家的?我在楚家十七年,怎么从未见过您?”
“我何时过我在楚家住过?”赵老沉声反问。
“哦,既然您没在楚家住过,又怎么能是看着秀才公长大的?难道我这个住在一个院子的人,了解的还不如您这个从来都没有在楚家住过的人清楚吗?”
楚楚淡笑反问。
被质疑的赵老爷子喘着粗气,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被一个女子反驳,顿时恼羞成怒,“不论如何,秀才公是读书人,时大礼,而你这种未婚先孕的女子,恬不知耻,我不相信秀才公,难道还相信你?”
这般严厉的声音,出了几位老人心中所想。
楚楚却只是云淡风轻的挑了挑眉头,轻嘲笑着,“所以,您老只是凭借心中的直觉,没有半分证据,就直接给我定了罪?”
她无奈额摇了摇头,一脸敬佩,“楚楚当真是你佩服,仅凭直觉判定对错,还如此强硬蛮横,当真是厉害。”
赵老爷子脸色涨的通红,顿时一句反驳的话都不出来。
楚三川一看自己请的最大助力败下阵来,立刻道,“既然如此坚定心中想法,那就去晒谷场,在全村人面前,跟我对质,否则,你就是心虚。”
楚楚浅笑盈盈,“我的是真是假,你心中不清楚吗?”
“你是去还是不去,敢还是不敢?”楚三川神色严厉。
“激将法?”
楚三川沉默不搭。
楚楚抖了抖衣袖,勾唇浅笑,“去,为何不去?”
她到是要看看,楚三川有什么必胜的把握,敢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暗处的叶一看着离去的众人,皱着眉头,要不要通知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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