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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诗音听着他的话,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笑容:“明天早上就会见面,你怎么还矫情上了?”
江承御看着她的笑容:“你可以当我只是想多看你两眼。”
她抿唇:“那随你,我进去了。”
男人点头:“嗯。”
聂诗音转身朝聂宅走去。
因了今晚江承御的话,她以为以后他的不会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了,以为他每次都可以像今晚一样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位置,给她心安和愉悦。
但后来,她还是看了这个男人最决绝的背影。
……
第二天。
聂诗音早餐快吃完的时候接到了江承御的电话,她从家里出去时,男人恰好等在外面,她踩着不紧不慢的脚步朝他走了过去。
他替她开了车门,主动交代道:“来的路上于小姐没有给我打电话。”
她轻描淡写地道:“哦,应该还没睡醒吧,醉酒是会适当延长睡觉时间的。”
男人勾唇,心情颇为愉悦,问道:“那么,送你上班的路上,需要我开慢一点吗?”
“可以啊,现在时间不是还早?”
“好,听你的。”
看着她上了车,他关上了副驾驶的车门,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车厢里起初很安静,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拉住了聂诗音的手,她下意识地扭头看他:“怎么了?”
江承御一边开着车一边出声问她:“你现在的做法,是在为于小姐吃醋么?”
聂诗音坦然承认:“对啊,我吃醋。”
他失笑:“吃醋好。”
她,“……”
看他的反应他就知道这男人是又沾沾自喜上了。
但是也无所谓,他开心一些的话,她觉得自己心情也挺好的。
聂诗音看向了车窗外面,唇角溢出丝丝笑意,她觉得现在的生活真的是平静又美好了,永远都不要被打破了,一直就这么走下去就好了。
但人生么,偏偏总是充满变数。
你越希望什么,有时候就越不能如愿。
……
女人到底是了解女人的,于卉的电话在劳斯劳斯开了十五分钟左右的时候,响了起来。
聂诗音靠在副驾驶的座椅上,扭头看向正准备接电话的江承御,勾唇玩笑起来:“你手机响了,是我情敌打过来的电话吗?”
江承御,“……”
这女人真是有意思的很。
他把手机屏幕朝着她展示了一下,然后看见了他给于卉的备注,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于卉。
聂诗音弯唇:“你接呀。”
男人征求意见般问了句:“需要开免提么?”
“你随意,我不做要求。”她耸耸肩,一派淡然。
“我开。”他说道。
嗯,她也是想让他开的。
毕竟,他在她面前开免提,一是说明自己心里没鬼,二也说明在他眼底,她比于卉要重要太多。
电话很快被接了起来,江承御一本正经地喊了句:“于小姐。”
于卉的声音跟昨天相比,自然是冷静了不少,甚至多出了几分世家名媛的味道:“江总,昨晚上我喝了点酒,给你打了电话。”
是“江总”不是“承御”,足以见得平时他们的相处模式还是疏离了几分的。
男人面不改色的落下一个字:“嗯。”
“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于卉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车子恰巧开到十字路口。
江承御扭头看着聂诗音,眼神里是询问征求的神色。
她朝他点了头。
他这才对着电话应声:“可以。”
“好,上次的餐厅,十二点见。”
“嗯。”
全程的对话,江承御都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大部分时间都是于卉在说他在听。网
聂诗音看着电话挂断,眼睛透过挡风玻璃看向车窗外,绿灯了。
劳斯劳斯重新驶了出去。
她的手也再次被男人握住了:“中午十一点半,我去聂氏接你,我们一起陪于小姐吃午饭。”
聂诗音没回应,说了句:“你把我手放开。”
“怎么了?”他看了她一眼,脸上不禁多出几分担忧的神色来,刚才跟于卉的通话,他并没有说错什么。
但因为开着车,男人到底是很快就收了视线,握着她的手也暂时没放开。
女人看着他面色沉沉,挽唇解释道:“你在开车,老这么拉着我不是个好习惯,不安全,所以放开啊,逛街的时候可以给你拉,以后开车就别拉了。”
听到这解释,江承御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亲了一下她的手,又把她的掌心放在自己的脸上,声音里透着几分担忧的余味:“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她笑了:“没有那么容易生气的,我虽然对你有要求,但也是讲理的,你又没做错什么。”
男人吻着她的手,但又认真地目视前方开着车,出声道:“嗯,是我太草木皆兵了。”
聂诗音看他没有主动放开她手的意思,自己抽了出来:“我快到公司了。”
他“嗯”了一声,也没再去拉她了。
等车子停在聂氏外面时,江承御偏头看着副驾驶上解安全带的女人:“靳子衍怎么还在聂氏工作,他不应该离职了么?”
她脱口而出:“为什么要离职?”
他按照自己的理解一字一句地道:“之前去聂氏不是为了帮你搞定靳向阳,现在靳向阳安分了,他还待在聂氏干什么?”
安全带已经解开了,女人扭头看着他,轻描淡写地道:“当然是工作啊。”
男人态度微冷:“待上瘾了?”
聂诗音眉骨微动:“江承御,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人家那是在聂氏工作的,是聂氏的员工,好好地有一份自己的工作不好吗?!”
他面不改色地落下三个字:“我膈应。”
她不解,问了出来:“有什么好膈应的?”
男人靠在驾驶座上,抬手捏着眉心,陈述道:“他是你前男友兼差点订婚成功的对象,我现在还没拿到一个名分,你说我膈应不膈应?”
哦。
说的自己好像挺委屈的。
聂诗音问他:“那你是什么意思?要我怎么做?”
江承御目光直视她,毫不犹豫地丢出三个字:“辞退他。”
她摇头,认真地对他说道:“可是我没有合适的理由啊,子衍在工作上表现很优异,还给聂氏做了不少贡献,之前也帮了我很多,我不能辞退他。”
他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喊了她一声:“诗音——”
“嗯?”
“我对于卉的态度跟你对靳子衍的态度,你不觉得是形成了一个很鲜明的对比么?”
聂诗音漫不经心地道:“那不一样。”
男人反问:“怎么就不一样了?”
她看着他,红唇张合:“于卉只是你的客户,你又不喜欢她,是她喜欢你,子衍算是我的朋友,在我很困难的时候帮我的朋友。”
他一字一句地提醒她,连咬字都重了几分:“他对你图谋不轨,还是你的前男友。”
“你没有前女友吗?”聂诗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蹦出了这句话。
但江承御反应不大,只是冷漠地陈述:“她结婚了,没法对我图谋不轨。”
她抿唇:“人家心里怎么想的你又不知道。”
男人反问:“你知道?”
聂诗音当然不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知道,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
他轻嗤了一声,嘴角的弧度带着点自嘲以为:“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愿意辞退靳子衍。”
她抿唇,声音低了几分:“我说了没有合适的理由。”
江承御皱眉看着她,有条不紊地道:“你是聂氏的董事长,辞退一个员工还需要什么理由?你喜欢的男人看他不顺眼这算理由么?”
聂诗音,“……”
她也没想跟江承御吵架,也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他。
所以转身看着他,主动拉住了男人的手,温声细语地道:“好了,子衍他不是普通的员工,是有聂氏股份的员工,还是帮过我很多的朋友,我如果贸然辞退他,怎么服众?现在靳向阳的确是很安分,但如果因为辞退人家儿子迁怒他,难保人家背地里不会使什么手段。”
她在服软。
可言语之间还是不容商量的意思。
江承御看着她精致的脸蛋,又看看她主动拉上来的手,意味不明地道:“这么多的借口,都是专门给靳子衍找的,我心里很不舒服。”
她微愣。
还哄不好了?!
女人正要把手抽走,就被男人反握住了:“怎么?这样就打算半途而废了?”
聂诗音看着他:“半途而废什么?”
后者挑眉:“你不是在哄我?”
她抿唇,还很应景地露出一副颓败的面色:“我哄不好。”
男人评判道:“你太敷衍。”
女人看着他,红唇微动:“那你还要我怎么样?”
江承御捏了捏她的手,随即又把视线落在聂诗音脸上,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道:“像叫靳子衍那样叫我一声,我可以不跟你计较留他在聂氏工作的事情。”
聂诗音,“……”
这算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求?!
这男人有毛病吧?!
叫他一声能怎么样?
她全在心理活动。
男人看她没个反应,挑眉问道:“怎么,你不愿意?”
——3更晚上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