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厉憬珩这句话,直到男人的低笑声突然响了起来。
陆轻歌下意识地抬眼,好看的眉『毛』微微一动:“有什么好笑的?”
“这应该是你回海城之后,第一次在我面前语塞了?”
她,“……”
就为这个?
厉憬珩视线从她身上越过,看向了云婶:“云婶,你去忙吧。”
“哎。”
云婶应声之后,离开了。
男人拉住了陆轻歌的手,带着她往次卧的方向走去。
她有些抗拒,想要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但他的力道却越来越大,话音还跟着响起:“挣扎什么,既然想看,我带着你正大光明地进去看。”
女人抿唇,注视着他英俊的侧脸,就那么被他带进了次卧。
两个人都进去之后,厉憬珩就把房门给踢上了,他站在玄关处,朝着室内抬了抬下巴,薄唇掠过轻笑:“看吧。”
陆轻歌没什么底气地瞪了他一眼:“我看过了。”
他唇角笑意更浓:“是么?”
女人站直了身子,不让自己的气势弱下来,掷地有声地落下一个字:“是。”
“既然如此,我们做点别的事情。”
男人说着,长指抬起,开始慢条斯理地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陆轻歌恼怒:“厉憬珩,我过来是要听你说我养父的事情,你别耍流氓。”
他薄唇笑意淡淡,却又透着一丝危险,看着女人的眼底堪堪流『露』出几分情『色』意味,解衬衫的动作还在继续。
女人不免心惊。
她刚要避开视线,却意外发现男人的脖子上戴着一个东西。
室内开着灯,那个小东西在灯光的照耀下在闪着光,绚烂夺目。
陆轻歌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三年前她离开的时候,留下的那枚女式对戒,是厉憬珩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戴到她无名指上的那枚女戒。
她还想起,那晚他潜入陆宅,跟她肌肤相亲的时候,她隐约感觉到了金属的凉意,当时也没注意到底是什么,现在看来,应该是那枚戒指。
一直戴着吗?
女人眉头皱了起来,重新对上了男人的眼睛:“厉憬珩,你脖子上戴个女人的戒指,你是变态吗?”
他停下解扣子的动作,长腿往她跟前走了两步,抬手『摸』着女人白皙微红的脸蛋,薄唇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歌儿,那时候你走了,我很想你,想的难受所以找点东西寄托,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了变态了?”
距离太近了,再加上他声音低沉『性』感。
陆轻歌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在不断加速,加速到几乎破喉而出。
下一秒,她伸手推开了他。
女人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说正事儿吧。”
男人也没再靠近她,站在原地突然问道:“晚饭吃过了么?”
她不假思索地接话:“吃过了。”
他点点头:“好,你在这里坐会儿,我进去洗个澡。”
陆轻歌,“……”
谈事情就谈事情,洗澡干什么?!
不能等她走了再洗吗?
真是『毛』病。
陆轻歌瞪了他一眼,又不方便主动开口和他讨论洗澡这个话题,又害怕这男人洗过澡之后赤『裸』着上身就出来了……
她不想面对任何一种尴尬,于是对他说道:“我去客厅等你。”
说着,女人就准备抬脚。
厉憬珩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霸道强硬:“就在这里等。”
她用审视的目光扫了他一眼:“好,我在这里等,你最好没拿我养父的事情骗我。”
男人进浴室之前,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事到如今,我哪舍得再骗你?”
她没有说话,走到卧室的沙发上坐下了。
……
十五分钟之后,厉憬珩从浴室出来了。
果然不出陆轻歌所料,他就只在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
男人手里拿着『毛』巾,漫不经心地擦着头发,走到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时,强大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顺着空气流动,溢入她鼻尖。
好闻到让人心悸。
陆轻歌避开了他的视线,低着头:“我养父的事情,可以说了吗?”
她话音落下之后,没有听到他开口说话的声音,空气里响起的是打火机点火的声音,紧接着香烟味也弥漫开来。
陆轻歌不免想,她现在真是闻到了好几种味道,而且都是那男人制造出来的。
他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让她感觉到,这是他的地盘,她周身环绕全部都和他有关,躲不开,避不掉。
女人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她还是鼓起勇气抬眸看向了抽烟的男人,正视他:“你还说不说?”
他嘴里夹着烟,溢出一个字:“说。”
陆轻歌催促:“快点。”
她看着他把嘴里的香烟取下来,动作优雅地弹了弹烟灰,缓缓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因为刚刚抽了烟,声线沙哑:“歌儿,你养父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在怪自己?”
女人抿唇,垂着眸子没说话。
她怪自己,不就是怪自己救了厉憬珩吗?!
这样的话说出来未免太伤人,更何况她救人这件事,本身是没错的,错在孙明诚。
“这件事情,你不该怪自己。”
陆轻歌有些不明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孙明诚的狱友说,他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会说梦话,大概是和你养父陆牧有关的一些话,但因为是在梦话,说的含糊不清,后来我安排人用了点手段,用催眠术让他说出了实情。”
坐在一旁听着的女人忙不迭地追问:“结果呢?”
“他动手杀害陆牧,主要原因不是为了还击你六年前报案,而是受人指使。”
陆轻歌有些不敢相信,一个在监狱里待了三年的男人,还能和外界的谁有联系?!
她看着男人:“受谁指使?”
“苏郁。”
女人很惊讶,惊讶到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不正常:“你……你在开玩笑吧?苏郁……她为什么能指使一个在监狱里关押了三年的犯人?!”
厉憬珩看着她,又把香烟送到口中抽了一口,才沉声道:“孙明诚是苏郁的生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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