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男人面不改『色』地抹黑事实,陆轻歌只是扭头瞪了他一眼,然后加快脚步,似乎是要和他拉开距离,连背影看上去都多了几分匆忙。
男人抿唇而笑,阔步跟上。
……
厉氏对面某餐厅。
点完餐等服务生上菜的时候,陆轻歌没有主动和厉憬珩说话。
男人靠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某个抬眸的瞬间,陆轻歌对上了他的视线,撇撇嘴问道:“你看我干什么?”
“你穿的衣服,都是地摊上买来的么?”
什么?
地摊?
厉大总裁还知道这种地方的存在?!
陆轻歌不喜,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穿搭——
牛仔裤,配白『色』的『毛』衣,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大衣。
看起来还可以啊。
而且,价格,带上鞋子算的话,花了大概小两千块呢。
哪里是地摊上买的?!
她抬眸,把视线落在男人身上:“你穿的衣服才是地摊上买的,我都是专卖店买的,只不过不是什么国际知名大牌。再说,以我的收入阶层,穿这个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是么?对于你来说是挺不错的,但是我看着,有失厉太太的身份。“
陆轻歌,“……”
她觉得自己审美还挺好的,但却没想到衣服会被这男人嫌弃,一脸的不愿意。
厉憬珩懒洋洋地再次开口了:“改天,和聂诗音去逛街的时候,顺便给自己也添置些衣服,礼服也买个几十件,省的哪天需要了,你连选都没得选。”
几十件?!
有钱真是任『性』,可她花着,还是挺心疼的。
她看着男人,挽唇而笑:“你嫌弃我的衣服,怎么不自己陪我去买,还把诗音拉出来,你给人家开陪你太太买衣服的工资了吗?”
男人唇角抿出一条极浅的弧线:“怎么,很喜欢以我太太自居?”
“是你说不符合厉太太的身份的,我只不过是用你的话反问你而已。”
聊到这里,服务生已经走过来开始上菜了。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等服务生上完菜离开之后,厉憬珩再次开口:“如果你想让我陪你买衣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确定,能接受我的审美?”
“你平时穿的衣服,虽然除了几件休闲服运动服,大部分都是西装什么的,但是我看上去还挺帅的,说明你的审美还不错,而且身为厉家的少爷,从小在上流社会的熏陶下,眼光这东西,能差到哪里去?”
听到女人夸自己帅,他颇为愉悦地勾了唇。
然后,不疾不徐地开口:“我穿的那些,都是设计师为我量身设计的,独家私人定制,并不用我花心思去搭配。至于我对女人衣服的审美,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不清楚具体怎么样。”
陆轻歌,“……”
怎么有种啪啪啪打脸的感觉?!
“算了,我压根没指望你陪我去买。”
“或者,我可以安排设计师专门给你设计。”
陆轻歌连连摇头:“千万别,我不习惯,也消受不起。”
聊天到此,女人低头,拿起餐具准备吃饭。
看着面前摆放精美,工艺独特的食物,她忍不住又抬眼看了厉憬珩一眼。
以她的收入水平,要天天这么吃,早晚饿死。
……
下午,陆轻歌上班到一半,突然肚子疼。
她起身,一边往洗手间走去,一边想着该不会吃点贵的东西就把肚子给吃坏了吧?
女人推开了洗手间的门,里面站在两个人,一边对着镜子摆弄自己的头发,一边聊着天。
似乎是听到声音,那两人扭头看了她一眼。
不可避免的对上他们的视线,陆轻歌用的是一个友好的眼神,然后转身,进了其中一个隔间。
外面传进来两个女人的讨论声。
“刚才那个是不是最近被曝光的厉总的太太?”
“好像是吧,看起来怎么蠢蠢的?”
“不知道,穿的衣服看起来也是真土。”
“就是,也不知道厉总怎么看上她的?”
“唉,豪门里的婚姻,哪有什么看上看不上的,说不定这位厉太太,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那能『逼』厉总娶了她,手段也必定是过人的。”
……
上完洗手间,陆轻歌走了出来。
刚才讨论的两个女的已经不见了。
她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想起那两个人女人的评论。
蠢?土?手段?
蠢?
往好了点想也许就是简单单纯吧,这是优点。
土?
这衣服就那么难看,难看到得到厉憬珩和八卦女的一直差评?
至于手段?
这东西她真没有,就算是那男人和八卦女都说过,但没有就是没有。
介于她唯一怀疑的是“土”。
所以,立刻拿出手机给聂诗音打了个电话。
“你不上班吗,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她很自然地问道:“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饭,吃完饭再找个商场逛街,我没衣服穿了。”
“你要买衣服?”那边是聂诗音狐疑的语调。
她皱眉:“怎么,有问题?”
“你平时不是都不怎么买的吗,而且你买衣服,从来没有找过我,都是自己一个人偷偷去的。”
陆轻歌,“……”
为什么偷偷去,还不是她每次都嫌弃她买的便宜,嫌弃便宜吧,还非要替她付钱。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问:“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正好有人约我吃饭,我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回绝呢,这下好了,他们怎么都重要不过你,所以……”
陆轻歌的好奇心瞬间来了:“江先生约你还是萧公子约你呀?”
“怎么那么八卦?”
她否认:“关心你,不是八卦。”
“是江承御,前几天我陪爷爷去打高尔夫的时候,看见了他带着一个女孩儿,还很有耐心地教那女孩儿打球,小姑娘欢喜的不得了,抱着江先生的手臂甩得那叫一个开心,所以,现在又约我吃饭,我为什么要答应?”
聂诗音的声音听起来,满满地都是百年陈醋的酸味。
陆轻歌轻咳一声:“那……那萧硕呢,你不考虑吗?他是不是更洁身自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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