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究竟是谁的人?”
树洞也有些不确定了。
【宿主,有没有可能是顾长安烦家里父兄,怕他们给自己丢脸,所以派人来弄死全家?】
宋锦觉得以老宅人自私自利的尿性,还真有可能。
“雁过留声,如果这事被查出来,将来他的官场路也就玩完,他应该不会那么傻?”
【你也说了是将来。如果他笃定明昭即将改朝换代呢?】
宋锦眨了眨眼,努力回忆另一本剧情。
特别是关于香香县主这个人。
但未果。
也有可能她只不过是个垫脚石般的小人物,胜者为王的另有其人。
“不管了,直接问杜鹃就是。”
树洞沉了。
可等了一会儿,见宋锦压根没出门。
不但不出门,还睡着了。
翌日。
床上的宋锦睫毛微动,眼睛还没睁开,脑海里先冲出个气急败坏的声音。
【骗子!你不是说要去问崔氏,咋睡着了?】
宋锦脑袋顿时清醒了大半。
努力回想了下。
不由地好笑。
越来越像人了!
“呃!你不会是一晚上都没睡,就在想这个问题?”
【……当然没有!但你这样说话半截的人真的很没道德!】
“那就是了!”
“可我也没说立即去找崔氏啊?”
【……】
对话到此结束。
树洞高不高兴宋锦不知道,但她高兴。
眉眼舒展的走进饭堂,余兰香一眼看到。
瞧着女儿周身似带着光环般,余兰香也知道女儿心情很好,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怎么不多睡一下?”
“娘,今天有啥好吃的?我老远就闻见香味了呢!”
余兰香嗔怪了一声,“就你馋。”
“我能有阿泉馋?”
“好了好了,我让云澜去喊几个弟弟妹妹去了,咱马上就开饭。”
宋锦眼瞅着余兰香整个精神面貌,也知她从二哥犯浑的事情中缓过劲儿来了。
唉!养个糟心儿子是会让做母亲的一下子老十岁的。
余女士虽然看上去恢复如初,但还是老了一些,连鬓角的白发都增了几根。
于是这一晚,宋锦带着宋景北在老鹰山,给下山路过的宋景南套了麻袋。
“谁?哪个孙子?有种你给你爷爷出来,耍阴间计谋算咋回事?”
但无论宋景南如何叫嚣,宋景北兄妹愣是一句话没接,揍人那是一个“邦邦”响。
宋锦还特别体贴的把教训宋景南的机会全程让给了宋景北。
有这样个糟心弟弟,相信做哥的心里也很苦。
偶尔还是要拿出长兄的范儿教训一下不懂事的弟弟。
回到家的宋锦洗了个澡,换了干净衣裳坐屋里候着。
只要宋景南那边一有动静就拎药箱前去。
但宋锦足足候了一个时辰也不见前院有动静。
就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样。
她和宋景北明明看着宋景南拖着破布般的身子,一瘸一拐的从后面钻回院了么?
对了,后门?
宋锦秒懂!
这是不想被发现。
视作一件特丢人的事情。
宋锦立即上床睡觉。
但可能是太过兴奋,竟是怎么也睡不着。
宋锦打算起来点灯,重温之前的信件,打发时间。
“叩叩叩~”
谁啊?深更半夜,突然有点毛毛的。
如果是家里人,他们过来都会出声音的。
难道是宋景南?
终是受不住身上的疼痛,偷偷过来寻医?
宋锦当然不能把人拒之门外。
大方的起身开门,不然还以为她是做贼心虚呢!
“哗~”门拉开的一瞬,宋锦对上的不是宋景南那张猪头脸,而是顾清雨怯怯的小脸。
“嗯?清雨,咋啦?”
宋锦还想说点什么,就被顾清雨娇软的身子撞来,嘴巴顿时被堵住。
宋锦:“……”反了天了!
“嫂子,你……跟我走。”
这幅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宋锦顿时拧眉。
但想到最近太忙,都没时间顾及顾清雨,顿时心也软了,由着她拉自己去她的房间。
只是宋锦怎么也没想到,小妮子胆儿这么大。
门才一推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胆小的估计得直接呛跑。
等宋锦看到地上浑身是血的黑衣男子,蹙眉的瞪小姑子。
“顾清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小姑娘被她这一诘问,吓得揪着衣服不敢抬头。
见她如此,宋锦再多的话也卡在喉咙。
本就是个没娘没爹的孩子,她知道什么啊!
宋锦态度软和了下来。
蹲下来为黑衣人检查身体。
没有把人拖她床上,还好!
“还有救,你去我屋里把药箱拿过来。”
等小姑娘把药箱拿过来,宋锦也把人移到了客房。
无论如何,宋锦是不允许清雨跟个陌生男人共处一室的。
不过,这个男人却是长着一副好样貌,除了脸苍白了点,身材也很棒,处理伤口时,男人衣服里滑落一个东西,宋锦低头扫了一眼。
竟是块质地上乘的玉佩,不知另外一面刻没刻字。
【叮!宿主,此人董哲,老皇帝给五皇子暗中培养的四柱之一。】
【苏华亭擅长经商,有他在,国库永远不会空虚。】
【樊凤霆擅长带兵打仗,世代忠义英勇,有他在,明昭的江山迟早稳固,外敌也非常忌惮。】
【祝明水,此人是个实打实为民做实事的好官,他所在的州府,沟渠、堤坝、铺路、治安、民生等,统统都居各州首位,是百姓幸福度最高的一个州。】
【至于董哲,此人擅长刑律,你知道他去年重审了多少冤假错案吗?一百多起,平均三日一案,这还不包括平日里的大小案子。】
“这么厉害?可看他也不过跟清礼差不多的年纪。”
【他父亲任职大理寺卿二十余年,他九岁就跟着父亲身后学断案,十一岁就能独立完成谜案追踪。】
“行了行了!说这么多作甚?跟我有何关系?”
【那可不一定。】
宋锦觉得树洞话里有话。
但她现在忙着缝合伤口,注意力都集中在事情上,并没有心思想别的。
十分钟后,宋锦把纱布打结好站了起来。
树洞突然就冒出一句话。
本就一个姿势久了半边麻木的人,差点栽倒在地上。
【把他给清雨做夫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