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不知道是是,顾长富顾长贵昨日已经归来。
兄弟二人本就是依附顾长安而生,顾长安在府城出事,他们也待不下去。
原本还指望着顾长烟跟四皇子说些好话,有四皇子这座靠山,他们兄弟在府城也能混的风生水起,只可惜那件事的影响有些深远,四皇子从那件事后就不待见顾长烟,把人禁足在院子里,跟过他的女人都是这个下场,他们这些依附而生的兄弟又能讨得了啥好?
几次纠缠后,四皇子的侍卫不客气的把人丢出去,并扬言若是不离开府城,下次再见就像掐死蚂蚁一样弄死他们这种吸血鬼。
顾长贵兄弟二人是贪利,但更惜命,被人这么一威胁,吓得连夜收拾银钱归乡。
宋锦对于顾长贵兄弟二人归乡没有啥感觉,但对于老宅接下来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比较好奇。
据她所知,往年有大柳氏在主持大局,老宅拥有的三十六亩良田都照顾得不错,今年从年初老宅就弄出那么多狗屁倒灶的事,又突然失去两个劳动力,田地里的事便没那么上心。
春播下去,锄草捉虫灌溉加肥之事每日都要去做,这也是为何农家人天天有干不完的事,大早上就扛着锄头往田地里赶,种子并非播下去就能有收成,还得精心养护,水浅了要灌溉,水深了要放走,事无巨细,都要人盯着,若无灾害,今年的收成也就稳了,但老宅今年,自从下播后便不见踪影,稻田里杂草比谷苗还多而旺盛,以至于稻穗干瘪不灌浆,今年收成估计成问题。
若一开始就佃给别人种,还能收些租子。
如今,呵呵……
宋锦就是可惜那些良田,那本是婆婆顾锦红当年置办,如今都落在顾田手里,一亩良田如今按照市价也能值十五两银子,可惜他们都不上心好好打理。
【树洞,你倒是说啊,老宅发生啥事了?】
【你一定想不到,翠儿跟顾长富好上了。】
咳咳……
【翠儿可是才伤了身子啊!】
树洞翻了个白眼:【宿主,亏你还是人类,干那档子事不一定得……咳咳,你懂的。】
试想顾长安的通房,突然和顾长安的二哥好上了,以后方凌香得喊翠儿二嫂,顾长安也要喊这个曾经的通房二嫂。
【老宅以后热闹了!】
【宿主,你高兴早了。翠儿被方凌香用火钳烧红了烫伤了脸。】
那就是毁容了!
宋锦不敢想方凌香是如何下得了手的。
书香门第的人狠起来也能让人瑟瑟发抖。
【你说的大事就是这?】
【嘻嘻!对哒!不过,不单毁容,还把嗓子给烫哑了。美娇娘毁容又不能说话,顾长富自然不愿意要,翠儿被赶出了老宅。】
宋锦心情复杂,当然,她也不是同情翠儿。
心想古代的女人都是狠角色。
翠儿本是忠仆,有和方凌香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等年纪到了就会被放出去寻人家,当然,好心的是会帮忙找个可靠之人托付,也能全了主仆之情。
可翠儿背着方凌香勾搭顾长安,还怀了孩子,这就惹恼了方凌香,偏又发生后面的事,主仆对着干,下场早已注定。
【对了,树洞,翠儿的身契应该在方凌香身上,既如此,翠儿都不会顾忌的吗?】
【宿主,我也不能理解你们人类的感情,或许翠儿觉得顾长安会罩着她吧。】
宋锦不由笑了,就顾长安那种自私自利的性子,连妻子都不问不管的男人,又怎么会肯为一个丫鬟费心思?若是知道翠儿怀了他的孩子,估计翠儿连命都保不住。
宋锦所料不差,翠儿果真没保住命。
但具体是谁下的手不得而知。
被赶出顾家的翠儿觉得自己已经这样了,这辈子无望,恨从心头起,干脆豁出去了,准备筹谋如何弄死方凌香为自己报仇。
只不过在经过花河水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一头栽进河里。
【树洞,确定翠儿没命了吗?】
【宿主,请不要怀疑我的专业性。翠儿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你知道是谁推的翠儿?】
【目前不知道。】
宋锦沉思,明面上像是方凌香所为,但如果方凌香只要翠儿的命,便不会烫伤翠儿的脸和嗓子,方凌香显然是想慢慢折磨翠儿,不会给翠儿一个痛快。
背后推人这种事,也不可能是方凌香身边的沧铁所为,大侠之所以为大侠,又怎么肯去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
宋锦把老宅的人都排查了一遍,觉得翠儿的死有蹊跷,这似乎不是老宅人所为,那又会是谁?
宋锦边思索,边往白虎山方向赶,等人到了那座宅院门前,也没想出个名堂来,便就此打住。
守门的侍卫一看是宋锦,立即让她进去。
原本在前院放风筝的苏乐福,看到宋锦过来,连放风筝也不香了,线盘往侍卫手里一塞,人就跟个小皮球似朝宋锦滚来。
“宋姐姐,你总算来,我都想死你了。你都不知道,我哥哥就是个大魔王,竟然让我跟着先生学写字,你知道吗,我每天不但要跟先生学习三个时辰,下课后还得写一百个大字,我手都要写断了。”
对于一向乐呵呵的苏乐福突然朝她诉苦,宋锦一点都不意外。
可以说,从得知苏乐福身份那天起,宋锦就料到会有今天。
他们那样的人家,又怎么会放任子嗣浪费时间?精英教育了解一下。
宋锦不想接这个话题,问了个别的问题。
“你表哥呢?他这几天身体如何?”
这话果然把苏乐福注意力引走。
小胖墩突然垮下肩膀,长长叹了口气,这模样,让宋锦有些想笑。
“宋姐姐,表哥他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身体,你已经给他调理好身体了,昨日天降骤雨,他竟然在山林被雨淋了,回来后就病了,大夫给开了很多药,他嫌苦根本不吃。”
被昨日那场突然降临的大雨淋很正常,相信不少人都未能幸免,但嫌弃药苦而不吃就有奇怪,毕竟她给萧墨珩开了不少药,但他都喝了啊?
还是说小胖墩撒谎?还是说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