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些穷凶极恶的匪徒,很快冷静下来,都贪婪的盯上了宋锦的斧子,默契的想砍了宋锦手,把斧头占为己有。
宋锦注意到,他们在围着她摆阵法,不巧,这阵法上辈子她都玩过。
倒是有些本事!
忽而,宋锦脚步一转,走出个八字形来,一帮悍匪当即白了脸色,谁能想到,他们引以为傲的杀阵,竟然被个妇人轻轻松松的破了。
突然,其中一个络腮胡男子阴狠的往斜坡方向掠去,宋锦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当即甩出斧头。
“噗通!”只见斧头凿穿络腮胡的后背,瞬间鲜血涌出,在其他四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宋锦已经拔出她的斧头,并在那人衣衫上蹭了蹭。
“下一个谁来?”听听这语气,像是吃饭喝水一样随意。
而其余四个,此时都露出惊恐表情。
从前都是别人怕他们,如今第一次体会这种性命掌控在别人手中的绝望。
“噗通!”四个齐齐跪地的闷响,溅起一地黄灰。
“亲娘,祖,祖宗饶命!”
宋锦居高临下的冷笑,“现在怕了?你们杀人越货时可知道会有今天?”
四个悍匪互相看一眼,眼底闪过阴恻恻的狠戾。
【叮!宿主小心,他们要偷袭你。】
忽然,宋锦一脚踢出去,其中一个刚伸进袖口的悍匪瞬间飞出三四米远,当即一口鲜血喷出。
“你,你是人是鬼?”
宋锦无视那人的胡言乱语,直接拎斧头上前,唰唰唰,如同切菜砍瓜般剁掉他们一只手,再是破布堵口,绳子一绑,把人串成蚂蚱。
宋锦望向后方草丛,“出来吧!”
草丛后的兽皮青年们面面相觑,小声询问同伴,“她在跟我们讲话?她怎么发现我们的?”
宋锦耐心告罄,声音大了些,“要我说几遍?滚出来。”
草丛后静了一瞬,然后麻溜的冒出十多个青年,不是之前那帮弱鸡土匪又是谁?
“祖宗,你怎么知道是我们?”
宋锦懒得跟他们废话,指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人,“让人暂时把他们挖个坑埋了。”再踢了踢脚边的一串,“他们是黑龙寨六金刚,活着的都押送去这个地方,赏金分你们一半。”
宋锦说了地址。
把善后的事交给金葫芦,宋锦便牵了驴车去找宋景北。
【九号,我大哥他们没瞧见刚刚的血腥吧?】
【宿主,……没有!大哥一心想护住你留下的血脉,跑远了。】
宋锦:“……他以为我活不成了?”
九号可以看宿主笑话,却不愿意看宿主难过。
【咳咳!宿主,大哥心里有你。】
呵呵!
宋锦突然不想去找人了。
金葫芦一行人很快把人埋好。
道路上的血迹也用泥土腐叶盖了一层,除了还有打斗过的痕迹,再无其他。
宋景北一直担心自家妹妹,可也怕两个外甥有个闪失,他急匆匆把人送进不远处的一个隐蔽洞穴里,准备折回去救妹妹,但两个孩子抱着他的腿,哭着要找娘亲,这一磨蹭便耽搁了时间,等他又抱着人回来。
本以为会看到什么让他想死的画面,却不曾想看到的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就见妹妹坐在驴车边沿,悠哉晃着双腿,边嗑瓜子边拎着一只小兔子的耳朵玩耍。
宋景北:“……”压低脑袋鼓足勇气上前,还是不放心的四处查看一圈,不见有凶匪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
“妹妹,……”
“娘亲~”阿轩阿泉一头扑进宋锦怀里。
宋锦见两小只哭得眼睛通红,想必是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抬手安抚了会儿,“娘亲没事,回头教你们些拳脚功夫。”旋即扫向自家大哥,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瞬间吓得宋景北站直身板。
宋锦却只凉凉道,“大哥也学起来。”
“不是,这就完了?”宋景北这话说的小声,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可宋锦还是听到了。
【嗤!弱鸡!白生了副魁梧身材!跟人打架你扯人裤腰带摸人屁股,跟个偷奸耍滑的瘪三似的,难怪遇到更强的就吓得连妹妹都不要了!】
宋景北身形一滞:没完没了了是吧?一生黑了是吧?还有,他哪是吓得不要妹妹吗?他是在竭力保下她的血脉啊,这也有错?
宋景北觉得这事要是不解释清楚,他连二弟的待遇都不如。
“是,我听妹妹的。妹妹必然是不会害大哥的,而大哥也最爱妹妹。”
【所以,你想说什么?想哄我别跟娘亲告状?没门!你这样丢下妹妹逃跑的懦夫,我必定在娘面前好好宣扬一番。】
宋景北:“……”他就说。
“咳咳!妹妹啊,最近县里盛传有坏人带网专门拦路劫小孩子,当时大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不能让他们把两个外甥劫走,那是妹妹的骨肉,容不得半点闪失。”
宋景北说的是实话,当时脑袋都不会思考,只知道跑慢了怀里的外甥就会被抢走。
据说那些人带走小孩是为了给人练什么长生丹,那不是得把人熔进炉子里吗?多残忍啊!他宋景北就是拼掉老命也不会让孩子落入那些恶人手里。
宋锦默了一瞬,其实她也并不是生大哥的气,就刚刚那情势,他们别拖后腿就是在帮忙,她是想起前世……
她那渣爹就是这样丢下弟弟自己逃命的,这才让弟弟命丧匪徒之手。
“大哥,你做的很好!换我也会这样处理。”
【这样说大哥心里会不会好受点?】
宋景北:“……”得,还是记上了。
“大哥今后有何打算?”
宋景北刚萎靡下去的心,突然又激动起来。
虽然他不懂妹妹的意思,但他直觉今日这关过了,妹妹还愿意跟他说话就是信号。
一时之间又嘚瑟起来,“妹妹有什么想法?”
宋锦有些无语了,【你这抛球的本事倒是见长】
“如果大哥有想做的事,我可以帮你。”
【大嫂是个好的,不能就那样死了】
宋景北身子一僵。
他赖在妹妹家里,就是想听后续,可惜那次之后妹妹一直不吐露,害得他整日提心吊胆。
可现在来了,却让他为之惊恐。
死,死了?怎么会?
【大哥是个本分人,可他若是一直当个庄稼汉,闲暇时做做木工,生活是没问题,可要护住妻儿?难!】
宋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