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一挑眉,顾咏松就屁颠颠的给几人解绑。
自由了的两人,立即就打了起来。
别说男人不能打女人,老宅人不讲究。
也别说女人打不过男人,那是你没见过。
顾咏松兴奋不已:他都懂!
毕竟昨晚看了一夜的戏。
狗咬狗嘛!
咦?有个漏网之鱼?
不存在的。
“呀!你们这是做什么?”
正你死我活撕扯在一起的两人,瞬间顿住。
“都是一家人,我哪里会怪哥哥嫂嫂们?”
老宅人狐疑,宋锦笑得越发和煦。
唯有李景平看得发毛,心说有人要倒大霉了。
李桃不放心的问,“三弟妹,你真不怪我们?”
“怎会?不过,有个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二嫂和大哥一声,毕竟我不忍心你们二人被蒙在鼓里,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漏网之鱼顾长富心中警铃大作,当即要去捂住宋锦的嘴。
只不过他还没靠近宋锦,就被李景平一脚踢在膝盖骨上。
本就是软骨头的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宋锦人还笑着,但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二哥这是想杀人灭口?可纸包不住火啊!你和大嫂偷着快活的时候,可想过有一日东窗事发?”
“轰隆隆!”
李桃和顾长贵脑袋都像是被雷声轰炸,竟是短暂的空白茫然。
三弟妹这是在说什么?
顾长富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怒瞪宋锦。
“你胡说,我和大嫂清清白白。你别信口开河。”
忽而又转向顾长贵。
“大哥,宋锦在污蔑我,你别信她,她在挑拨我们兄弟关系,可别上她的当。”
见李桃还愣着,顾长富又一把抓住李桃的手,“李桃,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是宋锦给我泼脏水,你可别上她的当。”
但绿帽子这种事,就算是胡诌,听了也有人会膈应。
更何况这还是千真万确的事。
宋锦不紧不慢的笑道:“大哥,大嫂那处是不是有颗红痣?”
就见顾长贵身形一僵,宋锦知道她说对了。
那处?当然是私密处。
陶竹右\\胸下有一颗红艳艳的痣,据说每每都令顾长贵爱不释手。
庄稼男人也有庄稼男人的小癖好嘛!
也不知道原着作者是怎么想的,连个小人物的事都写得这么细节。
“唉!也怪大嫂和二哥钻小树林不小心,竟是让旁人听了去。”
这话砸下,又是:
“轰隆隆!”
还没完。
“怎么?大哥,大嫂是你的枕边人,这些年难道就没露出什么蛛丝马迹?怎么会?”
“还有二嫂,你也是,都说女人心细,你可瞧出点啥来?”
“唉!大哥如今只有两个女儿,可村里人都知道,大嫂怀了四次孩子。第三个听说送人了,第四个却是死了。
也不知道大嫂是因为生的是女儿,还是另有隐情,才那么狠心?”
第四个自然是被陶竹溺死的。
这一句句话,如重锤敲在绿帽男女头上。
经宋锦这么一提点,从前被自己忽略的东西赫然记起。
二人越想,脸色越难看。
自然越相信宋锦说的话,他们的枕边人背叛了自己。
背叛的那个人还是跟自己朝夕相处之人。
想着那对狗男女,每天在他们眼前眉来眼去,转头又偷偷苟合的场景。
顾长贵忍不住,李桃同样忍不住。
那狗男女之一的顾长富就遭殃了。
“啊啊啊!放开我,住手……”
于是,花河沿岸便能看到一个大男人惨叫鼠窜,背后一男一女追着他打的诡异场景。
宋锦却像是没看见一样,拎起裙摆走人,深藏功与名。
放过他们?怎么可能?
经过这一次,三房和老宅必将不死不休。
她算是明白了。
就算三房的人划出楚河汉界,老宅的人也能贱得一批。
因为三房的存在,于他们来说就是原罪。
在原着中,大反派自戳后,三房一脉等于全军覆没。
大柳氏可是在府中,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庆祝,门口的鞭炮屑堆了足有一尺高。
一边是尸骨未寒,一边是高朋满座,可谓鲜明对比。
知内情的人心中也是嘘嘘。
三日后
县衙传回消息。
蒋子安在人证物证面前辩无可辩,只得签下认罪书。
因其罪行残忍至极,被判抄家并斩立决。
值得一提的是,崔氏因为举报有功,县令大人在第一日,就给她和蒋子安判了合离。
而王大富和乔氏则是在狱中起了争执,也不知怎地,王大富突然掐上乔氏脖颈,挣扎间,乔氏拔下朱钗捅穿了王大富脖子。
二人竟是双双倒地,等狱卒发现时,两人的尸体已经僵硬。
至于孙氏,当日并没有救回来。
而王二郎也在当日离开花河村,不知所踪。
兜兜转转,王家就只剩王大郎一人。
只是当日半夜,王家宅院火光冲天。
第二日有路过的人发现,王家宅子一夜之间竟成了废墟。
大家不由得挂心起王大郎来,毕竟想一想,王家就他最是无辜。
就算从前有不妥处,那也是听从王大富行事而已。
人嘛!对于死去的人总是很宽容。
只是废墟之中,也没发现骸骨。
不知是逃出去了,还是化作了灰,无从得知。
“三姑,那人醒啦,你快去看。”
跑来后院喊她的男孩,生得宋家人的好样貌,不过七岁的孩童,却已经隐隐看得出将来长成后,必定是个长相好看身姿俊秀的少年郎。
这是宋锦的侄儿,也是宋家长孙,大房长子。
宋锦爹娘生了三子两女。
宋锦排行老三。
她上面有两个哥哥。
大哥宋景北今年二十六。
妻子舒娇,是个性子爽利之人。
二人至今育有一子一女。
二哥宋景南,今年二十四。
妻子冯竹,这是个有些小心思的女人。
二人同样育有一子一女。
宋锦下面。
老四宋芳菲。
老五宋麟。
不过,宋锦待在娘家三日,也没瞅见老四老五。
不错,那日事了后。
宋锦就带着那个伤者住在了娘家。
三日来,老者都不曾醒来。
原以为只是骨折,没想到老者还中了毒。
宋锦花了所有的金币,才给老者解了毒。
算了时间,也该这个时候醒来。
“来了!晚上想吃什么?三姑给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