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出来听听。”
江畔说话流里氓气的,听得齐重衍羞恼不已。
他憋了又憋,就是不肯哼出一声。
他承认他很要面子。
可没过一会儿,他就忍不住失神地发出低语:
“别这样……”
难耐地晃动了好一会儿身体,齐重衍的脸越来越红。
白玉般修长的脖颈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虾,呈现出来的是一片绯红。
“怎么碰一下腰都这么敏 感?”
江畔眨了眨眼睛,望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她似乎也没太过分。
可为什么这点小举动都可以让他消耗不轻?
江畔盯着怀里闭着眼睛、偶尔发出一些低喘的男人,默默抽出自己又流连在对方腹肌处的手。
“王爷可是在自己脑补什么画面?”
她若有似无地伸手绕到男人的胸膛上。
隔着衣服。
毫不犹豫地连揉了两下他的胸肌。
“王爷想象中的画面有这个吗?”
看到男人再次羞赧地闭上眼睛,江畔轻笑道:“原来王爷喜欢这样?”
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调笑的味道。
齐重衍恼羞成怒地睁开眼睛,窘迫地反抗起来。
但江畔一只手就困住了他两只手。
对方另一只还抵在了他的脊背,强迫他保持这样微微仰着下巴的姿势。
落入下风的感觉很奇怪。
不排斥,还有点莫名的……
这是他出生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在南朝,从出生起,他就是尊贵的大皇子,而现在他又成了南朝第一个有封号的王爷。
他自认为还没有谁敢这样对他。
水润润的眼眸闪烁着看了一眼江畔。
他清楚的意识到,对方不会松手了。
犹豫再三,他开始努力憋红眼睛。
他是标准的桃花眼,江畔曾说他的眼睛是含情眸,乌黑的眼仁眨动时,落下几滴泪,瞧着最好看,也最容易让她心软。
对江畔这种下流胚子,齐重衍觉得还是得‘对症下药’。
于是,在憋了好一会儿后,他松开紧咬的牙齿,嘴一扁,眼泪掉豆子似的往下滑落。
一直在留意他表情的江畔,一下子就兴奋了。
哭了。
好可怜。
她超爱。
江畔松开他的手,把人拉入怀里哄。
“乖老婆,你怎么哭了?”
她嘴上说着安慰的话,语气却是有些高昂激动。
齐重衍脸贴在她怀里,无语地撇撇嘴。
什么人啊。
整个南朝就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不哭,不哭了哈。”
江畔轻轻推开他,用手擦拭他的泪。
齐重衍连忙收敛自己那无语又无奈的表情。
没想到有一天,他需要用这种办法自救,简直比被人刺杀还尴尬。
“等等。”江畔突然一脸怀疑地审视他,“奇怪,你在哭什么?我就占点便宜,也没把你怎么着啊。”
“痛…”齐重衍眼神微微闪躲。
他借口道,“王妃力气太大了。”
“是吗?”江畔将信将疑地去拉他衣服,想看看他的腰腹。
结果齐重衍一只手挡住,喉咙略微有些紧地道:
“本王不疼。”
男人精致的面庞带着一抹乖顺,两颗不大不小的眼泪珠子还在顺着他的脸颊无声落下。
那双深情无比的桃花眼泪眼朦胧地望着她,眼角眼尾处泛着淡淡的红,像是为他自己刚刚的隐忍感到委屈。
江畔连忙收回自己试探的手,抱着人继续贴贴,时不时给他画好几个恋爱脑上头的大饼。
比如:你乖,老公给你买一条街。
再比如:不委屈了哈,心疼死姐姐了,不行,回头得给你驯头猛虎当宠物,我的哈基米……
这几个大饼落到齐重衍耳朵里,顿时尴尬地想用脚趾头扣地。
他顶着江畔那都快要泛滥出来的爱意目光,窘态低头。
好羞耻!
还有点莫名的心虚!
可能是人一旦陷入尴尬死局,就会不自觉的想要思考一些可以转移话题的话。
所以,齐重衍在宕机了十几秒钟后,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个猜想。
他敛眸凛声道,“王妃,你说有没有可能江玥确实当了皇后,但…她不是当本王的皇后。”
“怎么说?”江畔歪了歪头,拖着尾音思考了下,“你的意思是……你没有当皇帝?可是不对啊……我看过的那几章小说里面,你确实登基称帝了。”
齐重衍倒没太惊讶,只是轻喟一声,“本王没有说你看错,只是有没有可能本王确实当了皇帝,但后面又不当了?”
闻言,江畔眼眸瞬间眯了起来。
这……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她确实只跳着看了几章,那本小说开头有点大男子主义,她不太能看得下去。
介于很多小说都是低开高走,她硬着头皮翻了七八章。
内容有:皇帝赐婚;替身被揭露;原江畔大闹公主宴、抓伤太子妃、被禁足王府;齐重衍称帝;江玥成为皇后,母仪天下。
其中还有一点点原江畔在暗牢受罚的,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她没有看。
本来想看看因为什么被罚的,但那个作者水了很多章,匆匆翻了翻,她就懒得找了。
“这确实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只是…我记得你当皇帝和江玥当皇后仅仅只隔了一章,一章你就从皇位上下来了?你这也……”
齐重衍眉梢轻佻,语调拉长且慢悠悠的开玩笑道:
“本王志不在朝堂,没准父皇就是纵容我,让我当着玩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