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没有惹到我?”杭靳微微眯起双眼,警告意思非常明显。
“我惹到你了?”池央央摸着难带想了想,仍然没有想到自己到底怎么惹到杭靳了,“如果我真惹到杭大爷您,请您老人家直接告诉我,别让我猜。”
“小四眼儿,我会出现在这里接替赵自谦的工作,你就没有一点意外?”她就不能追出来问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就不能表现出一点点对他的关心?池
央央傻乎乎地点点头:“很意外啊。”说
是意外,但这丫头的表情一点都不意外,杭靳伸手捏她的脸:“那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接下仓山刑侦支队队长一职?”
池央央:“为什么呢?”杭
靳坏坏一笑:“这是机密,不能告诉别人。”“
那你还问我想不想知道。”池央央不悦地瞅着她,这个男人真是的,既然不能说为什么要问她,让她的好奇之心都出来了。
“小白痴,快去工作吧。”说完,杭靳就要走,池央央却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杭队长,我能不能给你提一个小小的建议。”看
着池央央拽着自己衣角的小手,杭靳内心愉悦:“说吧。”
池央央认真道:“你身为队长,以后开会能不能不要迟到?能不能好好跟大家一起开会,而不是露个脸就闪人?”杭
靳却还是吊儿郎当:“为什么不能迟到?为什么不能露个脸就闪人?如果没有一点区别于其它人的特权,那么本少爷为什么要做这个队长?”
“好了,杭大队长,你就当我刚刚什么话都没有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完全不用顾及别人的感受。”池央央只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明知道这个男人就是这性格,她还多事去劝他,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先回去工作了。”杭
靳说:“碎尸案尸检报告我有几个细节不太清楚,你来我的办公室给我好好说说细节。”
他一让她去办公室,池央央就想多了,她左右看了看:“杭靳,这是上班时间,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我们,不要胡闹好不好?”就
知道她会多想,杭靳不由得有些好笑:“刑侦队长让法医到办公室讲解尸检报告是胡闹?”
“我……我这就去准备。”杭靳是真想看尸检报告,而她刚刚有胡思乱想到哪里去了。
池央央回到办公室很快整理好碎尸案的尸检报告,急急忙忙来到杭靳的办公室,她敲门几次,却没有听到请进字样,心想杭靳又在跟她端着,便直接推门而入。推
开办公室的门,池央央一眼看向中央的办公桌,她以为会看到杭靳吊儿郎当地坐在那里,却是没有想到已经有痕迹科和鉴证科的同事在向杭靳作报告了。他
们谈论得很认真,认真到她闯进来都没有一个人发现她。鉴
证科的同事说:“凡是出现在凶案现场的可疑物我们都有带回来鉴证,但是除了死者一家的指纹和DNA,没有其他任何人的。”
“据我所知死者生前和左邻右舍的关系都相处得不错,并且平时走动密切,却没有在死者家里发现邻居亲戚的指纹……”杭靳看向赵自谦,“老赵,你带一队人去查跟死者关系比较好的邻居,带上微表情心理专家去,只要发现异常,立即向我汇报。”
赵自谦应道:“好的,我这就去。”
杭靳再道:“鉴证科和痕迹科的同事,你们再去凶案现场看看,记住了找得越仔细越好,不要错过任何一个角落。”池
央央第一次发现杭靳也有如此严肃认真的模样,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刚刚办公室里的轻佻浮躁。
他认真工作的时候就像……池央央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只知道他很帅就是了。然
而,她刚觉得他很帅就让杭靳的声音给闹醒了:“池法医,大伙都在商量,你一个人愣在那里干什么呢?”池
央央立即回神:“抱歉!”“
好了,大伙都去忙。”杭靳摆摆手,再道,“池法医,麻烦你跟我说说尸检细节。”“
好!”池央央点头,正要开口说话,杭靳办公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
池央央停下等着他,他拿起电话接听,听到一道男性声音传来:“杭队,刚刚接到报案,岐山路999号永明大厦楼顶发现一具腐尸。”
……现
场。警
铃大响。永
明大厦已经暂时封锁。杭
靳来到顶楼,警员自动让开一条道:“杭队。”杭
靳大步走过去,一眼看到了那具腐尸,腐烂的尸体已经看不出死者原来的模样,尸体上爬着许许多多的蛆……杭靳突然就觉得一股恶心从胃里涌出,让他恶心得想吐。但
杭靳是谁,这点恶心很快被他压下,他说:“把发现尸体的人带过来。”警
员:“是。”
警员一走,杭靳回头就看到池央央带好工具蹲在了腐尸的旁边,专业而又利索地进行初步尸检工作。她
神色自若,仿佛在她眼皮底下根本就不是一具腐烂得让人恶心害怕的尸体,而是一个普通的道具。杭
靳突然之间又觉得没有那么恶心了,他跟着蹲在池央央的身边:“怎么样?现在能知道一些什么线索?”池
央央说:“尸体腐烂的速度跟天气、,空气的湿度等等有关。这具尸体已经重度腐烂,现在我只能大概推测死者的死亡时间,具体的尸检报告还得把尸体带回去进一步解剖。”
“嗯。”杭靳点头,顿了顿再道,“尽快把尸检报告给我。”作
为仓山刑侦支队队长和池央央的领导,杭靳希望池央央尽快完成工作,把尸检报告交到他的手上。
但是在他的心里,她是他的妻子,他又不想她天天面对那些腐烂恶心发臭的尸体:“如果有哪里不舒服,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多谢杭队关心,不过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池央央抬头,看到了杭靳眼神里对她的担心,她耸耸肩,“我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