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被马善一顿嘲讽,气的逆血上涌,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过这口鲜血乃是气血冲顶之后所郁结的,喷出来之后就并无大碍了,虽然如此,西岐一方的众人无不侧目以观,唯恐姜子牙出了什么问题,不过见在吐出鲜血之后,姜子牙精神反而好了许多,这才放下心。
此时燃灯道人看着广成子,轻轻的点了点头,广成子得到了燃灯道人的应允,这才化作一道流光出现在战场之上,这广成子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此时也感觉有些丢人的姜子牙,悄悄地返回军阵之中。
“孽畜,还不出来叫我!”
广成子到了西岐军队和大商军队之间的空地中间,大喝一声说道,此时在军阵之中的殷郊见那熟悉的身影来到两军阵前,刚才怒斥姜子牙的威风凛凛的样子消失不见,看着广成子的目光之中,有畏惧,有羞愧,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不过此时两方加起来十数万军民都看着自己,已经容不得殷郊再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于是殷郊咬了咬牙,纵马而出,与广成子遥遥相对,强自镇定的看着广成子,遥遥相对,在马上拱手道。
“师父,你不在九仙山桃源洞纳福,来着世俗之中是为何?红尘之中,污浊不堪,对师父修行并无好处,师父还是返回山中,待弟子平定西岐,再秉明父王,到时候追封师父一个国师,有弟子在朝中,阐教的地位必然水涨船高,到时候弟子广大我九仙山一脉,也算报答师父授艺之恩!”
“殷郊,你这忘恩负义之徒,我阐教传授你大法,贫道把镇洞的法宝都交给你使用,贫道密室之中丹药材料任你拿取,只为你下山灭商伐纣,为天下做些贡献,没找到你这刚一下山,就忘记在山上立下的誓言了?而且那商纣与你有杀母之仇,你就这么放弃了?你对得起你死去的母亲么?”
广成子听了殷郊的话,心中火腾的就上来了,手指着殷郊,大声斥责。而殷郊听广成子如此说,脸也瞬间阴沉下来,他的母亲在殷郊心中,总是他殷郊的一片逆鳞,这广成子明显是触及到了殷郊的逆鳞,只见殷郊冷哼一声,开口道:“师父,今日并不欲与师父一较生死,弟子还是奉劝师父,今师父修为未恢复旧观,还是谨慎些,返回九仙山为好!”
“孽畜,你在威胁贫道?”
此时的广成子胡子都要气歪了,这殷郊说话的口气之中,虽未有什么威胁、恫吓之词,但是其中威胁之意,却是溢于言表,此时广成子虽然比全盛时期差了点,但是却比速成的殷郊强了太多,见殷郊如此大逆不道,广成子的心一横,手中宝剑镗啷一声出鞘,紧接着宝剑疾风骤雨的斩向殷郊。
“逆徒,居然敢威胁贫道,贫道自成道以来,还未有谁用如此语气跟贫道说话,今日我就让你看一看贫道的手段,在这数十万大军面前,为我阐教清理门户。”
殷郊见广成子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也不念及师徒的情分,心中微微火气,不过还是还摄于平时广成子的威势,只是手中方天画戟幻化出道道残影,把广成子袭来的剑光一一挡下,或许是殷郊对广成子的剑法熟悉至极,一时之间,以广成子的实力却也拿不下殷郊。
“铛~”
“铛~”
“铛~”
在片刻之后,殷郊的其他两双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了落魂钟,殷郊的四只手一起掐法决,只见落魂钟瞬间暴涨,三声悠扬的钟声从殷郊的头上鸣响而起,这钟声直震人的脑海,是专门针对天、地、人三魂的攻击,别说在这钟声中心处的广成子,就是在距离战场中心还有进一里的地方的人,都感觉昏昏欲睡,不能自持。
不过广成子的底蕴还是深厚,只见广成子浑身紫气蒸腾而起,笼罩广成子周身,在阵阵的钟声之中,那紫气来回震荡,却并未消散,而在隐于紫色雾气之中的广成子此时嘴角溢出鲜血,虽然自己的八卦紫绶仙衣已经阻挡了大部分落魂钟的威力,但是还是被震伤三魂,要不是修为深厚,现在的广成子早就昏迷不醒。
不过此时广成子明显能感觉到的卦紫绶仙衣的防护在渐渐的减弱,故此广成子知道不能在这旧留,还是先留得性命,在徐而图之清理门户吧,毕竟修行到了广成子这种地步,无外乎面子不面子,留住姓名才是最要紧的。
在众人的眼中,只见在战场中心的紫色雾气一闪,一道紫中泛着金光的光芒闪现,广成子瞬间用出元始天尊传授的纵地金光术,瞬间消失不见,而此时的殷郊看着那紫色中泛着金光的遁光,眼中精芒一闪,心中暗道广成子真是狡诈,如此遁术居然不传授自己。
其实殷郊也是想差了,这遁术乃是在九曲黄河阵之后,元始天尊传授给一众十二金仙的,在广成子返回九仙山之后,就一心恢复修为,习练神通,也没有时间教导殷郊,故此这神通才没有教授殷郊,想来广成子把所有的镇洞法宝都给了殷郊,岂会吝惜一门遁法?
在广成子离去的瞬间,殷郊突然的心念通达了许多,本来一直对广成子有着本能的恐惧,使得殷郊在与广成子的争斗之中,心中总会有一丝愧疚萦绕,此时在战败广成子之后,瞬间放下原本的师徒之谊,放下心中的桎梏之后,殷郊仿佛感觉自己的修行更进一步。
此时的殷郊更加相信,自己的行为才是真正的顺应天道,要不然为何会有如此感应,修为大进?念及至此,殷郊一夹马腹,在原地转了一圈,横戟指着姜子牙的军阵道:“姜子牙,你的帮手现在都已经逃走,你还有和手段,就一一用出吧,本殿下就在这里等着!”
此时的姜子牙脸色阴沉,他做梦也没想到,广成子居然会战败,现在这种结果让姜子牙无计可施,若要说是让谁出战,刚才那震荡灵魂的钟声,根本不是在阐教众人能抵挡的,姜子牙心中暗恨,都说师父教授徒弟之时,师父会偷偷的留下一手,防止徒弟反叛,可是他阐教的众仙为何如此迂腐,居然如此受制于一个逆徒?
现在不止是姜子牙发愁,此时的燃灯道人也很纠结,此时他也不知道派谁出战为好,要知道这针对魂魄的攻击是最为难以预防的,刚才要不是那蒸腾而起的紫气,广成子都应该着了道,更别提他人了,燃灯道人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思忖,若要无人,恐怕只有自己出战了,要不然组着这么大阵仗来清理门户,先是跑了马善,又是被殷郊震慑,阐教的脸面就真的一点也不存了。
就在这时,横戟指着西岐阵营的殷郊见姜子牙久久未派人出战,冷哼一声大喝道:“昨日那个收取本殿下法宝的那个叛将,今日为何不出阵与本殿下一战,既然敢收取本殿下的法宝,为何现在如此怯懦?你若是一个汉子,就出来与本殿下一战,若是不敢,把本殿下的法宝归还,再给本殿下磕头认错,本殿下就不再计较此事!”
听了殷郊的话,众人把眼睛都看向一脸淡然的李靖,李靖听了殷郊点名,心中暗暗叹息,看来这次要躲是躲不过去了,早知道这番天印等等再还给广成子了,这番天印给了他,他还是灰溜溜的逃跑,使得自己还要做着出头之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