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虎见自己的儿子跃马而出,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其实崇侯虎内心中是不愿意让自己儿子去的,但是现在崇应彪已经跑出那么远,自己再把其召回,这让崇应彪的面子放在何地,到时候在自己百年之后,他如何能压服那些领兵大将?
不过崇侯虎还是转头望向黄元济道:“黄将军,你也从大军侧面,接近世子交战之所,要是世子已露败迹,击马上救人,只要你战马上前,我这一万大军立即压上,无论如何,不能让世子受半点损伤,明白么!?”
黄元济见崇侯虎说的如此郑重,崇应彪的身手黄元济也了解,刚才这员小将的实力现在还摸不清,所以也不敢怠慢,赶紧抱拳领命,策马向前,在军阵边绕一圈,缓缓的前行。而此时的崇应彪复仇心切,胯下战马也不是凡品,自然很快就到了苏全忠面前,崇应彪一拉战马缰绳,战马人立而起。
“嘶溜~”
战马一声请鸣,崇应彪手持大刀,遥指苏全忠,厉声喝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害我北伯候麾下大将,快快报上名来,莫要做那无名之鬼!”
“哼~,手下败将还敢如此嚣张,我乃冀州侯苏全忠,夜袭你营寨的就是我,你这丧师辱国之将还能再两军阵前狂吠,看来你们北伯候麾下也没什么像样的人物了,上次是叫你跑了,这次就取你狗头,让崇侯虎知道犯我冀州的代价!”
“哼~,休要城口舌之利,手底下见真章!”
“怕你不成!”
崇应彪手持大刀,纵马前行几步,大刀如电闪,斜肩带背的一刀击出,梅武的败亡过程,崇应彪看在眼中,心中知道方天画戟这一兵器的厉害,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苏全忠见对方持刀之手一晃,就知道对方要出手,在崇应彪出手的瞬间,苏全忠就捕捉到了崇应彪的武器轨迹,苏全忠眼睛一眯,没有像寻常将领那样举兵器格挡,而是腰部勇力,手腕一拧,方天画戟横扫,竟然与崇应彪对攻。
二人都是攻向对方,竟然没有一个人选择防守,现在这种地步,就是勇气的对抗,就看谁先害怕。最终,还是崇应彪恐惧了,放弃了先发出的一招,慌忙改招招架,只见长刀一竖,正好挡住苏全忠的横扫,可是苏全忠的招式岂能如此简单?
只见苏全忠的方天画戟被对方挡住,眼中精光一闪,一夹马腹,战马向一侧跃出几步,苏全忠借助马力,再加上自己的力量,把方天画戟猛的往回一拉,方天画戟的一侧小枝正好勾在崇应彪的大刀之上。
苏全忠人借马力,再加上一身巨力,怎么是崇应彪慌忙改招的招式能抵挡的,只见崇应彪只感觉手中一股巨力传来,还没等反应过来,手中大刀就横飞出去。
“嘡啷啷~”
一阵声响,只见崇应彪的大刀已经落地,而此时的崇应彪已经双手空空,没了兵器,眼见就是梅武下场的翻版,崇应彪现在心中懊悔,俗话说: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自己刚才就应该再坚持一下,没准苏全忠就会撤招,自己怎会如此!
可是崇应彪此时后悔已经晚了,崇应彪无奈,在腰间拔出佩剑,准备殊死一搏,要知道,两军阵前,一寸长一寸强,很少用短兵与长兵在马上争锋,崇应彪也知道自己用佩剑,更加敌不过苏全忠,可那又如何,总不能束手待毙吧!
苏全忠拨转马头,见崇应彪拔出佩剑,嘴中发出一声轻哼,眼中不屑之意溢于言表,明显是看不起拿着短兵,拉开架势的崇应彪。不过虽然苏全忠看不起崇应彪,不代表苏全忠就会给崇应彪一喘息之机,只见苏全忠一夹马腹,朝崇应彪杀去。
这时北伯候崇侯虎在军阵中,看到自己儿子的兵器被苏全忠打飞,心不由得揪集在了一起,疯狂给已经接近场中的黄元济发信号,可是黄元济根本没看向崇侯虎这头,目光紧紧的盯着战场中的两个人,他也看到了崇应彪的兵器被勾飞,可是他并没有立即出阵。
在苏全忠拨转马头的瞬间,黄元济打马疾驰,只见黄元济身子微微弓着,长枪吃在手中,长枪的枪头遥遥的指向转过身去的苏全忠。而苏全忠此时则在全神贯注的盯着崇应彪,双脚轻磕马腹,缓缓向崇应彪逼近。
崇应彪此时也在观察苏全忠,虽然持剑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但是崇应彪知道,只要这一回合自己接不下来,自己就要步梅武的后尘了,战场中二人谁都没注意急速赶来的黄元济,但是苏全忠的副将则一直在观察着战场,看到北伯候军中再次杀出一员大将,赶紧大喊。
“世子!小心~”
崇应彪和苏全忠突然听到这么一声,二人全是一愣,因为这二人全是诸侯世子,一时不明白这声音在说谁,但是苏全忠突然看到自己对面的崇应彪眼中闪现出欣喜之色,苏全忠暗道不好,苏全忠反应也算快,勒住缰绳,战马瞬间人立而起,苏全忠操控着战马转向。
在苏全忠转过头来之时,黄元济已经杀到,苏全忠刚拨转马头,就在立足未稳之际,黄元济大枪已经刺来,苏全忠此时格挡已经来不及,只能抱住马脖子,身子尽量的伏低,以期躲过这一击,毕竟仓促之间,见其大枪轨迹,应该是朝着自己咽喉之处,自己伏在马背,有很大概率躲过。
不得不说,苏全忠在瞬间选择了自己最正确的对待方式,就是苏全忠这伏在马背上的动作,救了他一命,不过躲过一刺,却没躲过这招的变招,只见黄元济手腕一抖,大枪在其手中,就好像柔软无比,整枝大枪呈现一个诡异的弧度,大枪瞬间抽在了苏全忠的后背。
“嘭~”
“哎呀~”
苏全忠被抽中后背,只听得苏全忠因为剧痛,叫出声来。不过苏全忠借此机会,一夹马腹,战马冲出,脱离了战圈。苏全忠只觉得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不过苏全忠也没有顾得上后背的疼痛,快速返回本镇。
黄元济见苏全忠退走,也没继续追击,而是护着崇应彪,从地上捡起崇应彪的大刀,一起返回本镇。说实话,黄元济有些意外,自己刚才大枪一抽的威力自己知道,就算是一块巨石,也能抽出一道印记来,这苏全忠中了自己一击,居然没有落下马来?
其实黄元济不知道,这苏全忠之所以没有落下马来,全靠着自己家传的宝甲,这宝甲乃是苏家祖上跟随大商第一代人皇反夏朝是,人皇赐下。虽然宝甲神异非常,但是也被黄元济一击,抽碎了宝甲之上的护心镜。要说黄元济这一招,也真是狠辣,如果不是有这宝甲,这一枪抽在后心,那可就不是落马那么简单了,没准小命都难保。
饶是如此,苏全忠也感觉后背生疼,胸闷气短,一时喘气都有些费劲。而城墙上的苏护见此,心中大惊,由于关心自己儿子的安危,赶紧命令左右,立即鸣金收兵,苏全忠本来也是眼冒金星,听到冀州城中的撤退命令,也没有再逞强,跟随着大部队缓缓的朝城中有序的退去。
此时的北伯候崇侯虎心中担心自己儿子,也已经忘了去追击,大马前行,去迎自己的儿子去了。一场本来龙争虎斗的战役,如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此时北伯候大军的营地已经完成,北伯候崇侯虎也没有今日攻城的意思,就退回大营,等待明日再比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