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啊!”
她的凤眸里一瞬间,水汽弥漫,狠狠点着头。
到了如今这样,她又怎么能不知道呢!
“可我想你活着,好好地活着,即便没有我,也能好好地...偿”
即便过了今天又怎么样呢,她还是陪不了他一生一世撄。
上天何其偏爱,让她得此一心人。
又何其残忍,不得相守白头。
秦惑忽然俯下身,温凉的薄唇贴在了她开合着的薄唇上面。
有些话,不必说...
两心相知,各自情长,何须多言!
清宁的凤眸微张着,看着他,后面的话也在无形之中吞咽了下去。
为什么好好一个自主自强的她。
一遇上秦惑的事情,总会变这样优柔不可理喻。
明明...
明明她这是她最讨厌的样子。
却总是这一次又一次,用这副模样对着秦惑。
多么的...令人生厌!
秦惑拥着她的姿势晋的,几乎要讲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若是真能这样,不知能多少心思。
风声火光疾驰,外间的声音渐渐地听不到了。
其实她也想忽视这四周的一切的,奈何全身发烫的厉害。
若不是秦惑紧紧的抱着她,清宁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他吻着她,轻轻柔柔的。
带着几分生怕将她拆碎了的小心翼翼。
四处掉落下来的碎火却这样不做美,险些烧着了她们衣袖。
满头满脸的砸落下来,秦惑拉着她救势一滚。
两人便以极其暧昧的姿势,落在了那绫罗帐里。
火光从珠帘上攀延而上,寸寸断裂。
珠翠落了满地,玉石相击,声如天乐。
清宁倒压在他身上,每一寸的肌肤相亲,都似乎从无尽的灼热中,得到了救赎了一般。
秦惑望着她,朗朗笑道:“便是同你死在这绫罗帐里,又何憾之有?”
他分明还噙着笑,生死似乎同他从来没有什么干系。
清宁动弹不了,便一口死死咬在他右肩上!
好在,浑身都没有了力气。
这牙口,倒也还算锋利。
血迹染深了墨衣几许,秦惑看着她。
面容依旧,微微的笑着,纵容而有无奈的模样。
“你到底要做什么?卿宁!”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儿家的心事都这样复杂。
猩甜的味道深入唇齿间,她缓缓松开了口。
“谁准你说这样的话!”
凤眸看着秦惑,七分凌厉三分困惑。
她还没有咽气,他又凭什么说这样的话!
她不许!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想让秦惑清醒一点!
还是...让她自己清醒一点...
这美人榻,她们曾一起躺过许多次。
总也是一觉醒来,人去无踪,心下多少有些失落。
但是真说要死在这里,还真是...
滋味难言。
可是现在,除了美人榻的这一处,几乎已经全部被火光吞噬。
她们已然无处可避。
冲不出,退无路。
可有这身侧之人在,便是绝路,也是不负。
头顶上的屋房,顷刻之间便转出了碎裂之声,一整片的碎裂开来。
不用多说,下一刻,变回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秦惑握紧了她的手掌,十指相扣,连心之处。
“卿宁。”
乱物倾落而下的那一刻,他轻唤她的名。
在没有多余的话语,忽然抱着他,往后墙一撞。
试图用身体做肉墙,为她挡去一切外物伤害。
“秦惑!”
清宁在这一刻,紧紧拥着他。
唇瓣紧贴着他的心口处。
一点灼烫,一片温凉。
便是化作飞灰,也请纠缠到一处。
她硬生生感觉到秦惑的背部受到剧烈的碰撞之后,那堵墙忽然凹进去了一个方形。
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双双落了下去。
里面的火炬似乎是随风而燃,一点即亮。
快要落地时候,秦惑飞快的一点,抱着清宁暗房里站定。
“这里...”
要说最惊讶的人,就是清宁了。
少说在这清心阁也住了这么久,竟然还有这么一个隐蔽的地方,她不知道。
两人相视一眼。
秦惑道:“这机关纹路、布局,和西横皇室的,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所以,之前扶留出现在这里,根本就不是巧合!”
清宁秀眉微皱道。
算来算去,却怎么也算不到。
最关键的东西,居然就在自己的榻边。
抬眸看了看,那处被撞开的墙沿,却似乎没有办法在合上。
“祸害,快找出口!”
方才扶留那几个人,都是没入里屋就不见了的。
既然有这么一个暗道在,那就必然还有别的出口。
外面的火烧的这么厉害,竟然能在危难之际,发现这么一个地方。
清宁半倚在他怀里,不禁笑道:“有时候,我真的不得不相信命运了。”
都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的时候,必然会给你留一扇窗。
现在看来,似乎的确是如此。
“你信什么命运!”
秦惑却有些不以为然,一手揽着她,一手在墙壁上轻敲着。
忽的回眸,微微含笑道:“你只需信我!”
清宁点头,不可否认。
所谓命运的恩赐,便是她与他的异世相逢。
无可避免,无法辜负,唯有一腔深情相赋予。
各个方向轻点而过,秦惑终于在一堵石墙面前停了下来。
看了一会儿,却没有当即动手。
清宁不禁开口问道:“这里怎么了?”
他却忽然墨眸一转,深深望着她。
微微笑道:“这回,你真要同我死生不离了。”
清宁一愣,那句出不去,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扶留那人如此阴狠,怎么可能在自己离去之后,还给她们留一条生路。
这暗室处于密封空间之中,虽说现在暂时不会被火势波及。
但是一旦,上面的房屋全部坍塌。
这个口子,很快就会被全部堵着住。
而她们,也会因为没有新鲜空气,窒息而亡...
希望来的太快,去的也太快,总也叫人空欢喜一场。
“有什么不好!”
她凤眸轻抬,望着他的时候熠熠生辉。
是啊,有什么不好!
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矫情些什么。
现在这样,反倒能敞开心扉。
秦惑笑而不语,只看着她,墨眸之中流光潋滟。
清宁却忽然在这个时候,来扯他的衣襟。
实在是没有什么气力,没有办法像初见的时候一般,动作凌厉而快速。
他看着她,却微微愣在了那里。
这衣衫半凌乱这,表情又这么让人...
卿宁一时怒了,“脱衣服!”
“这时候?”
“在这里?”
“脱?”
他墨眸含笑,一连问了三句。
动作却是十分配合的,一件一件将身上的衣物去了。
眼眸却落在她的花容上,片刻也未曾移动。
分明是这样的时刻,卿宁却被他看得面容泛红。
此刻却不是被火势灼红的,由内而外,飞霞弥漫。
“转过去!”
她着实也经不起他的墨眸,在多看一眼。
秦惑勾了够唇角,乖乖翻了个身。
火光折射下,白泽的背部,好大的乌紫一片,甚至还存了死血在里头。
“你还笑!”
她伸手轻轻抚了上去,心下疼的的厉害。
指尖温凉的触感,却让人怎么也不舍得移开。
“夫人,你在做什么?”
他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她轻触到他的伤口处,他却笑着微微挑了眉。
握着她的手,“心疼了?”
刚才那么大一个力道的撞击,若换了寻常人,骨头都该散架了。
偏生是他,这样不声不响的。
手心被他的温凉包裹着,清宁凤眸奕奕。
清声问他,“你就真舍得你的江山,你的皇位?”
好不容易熬到了今日,所有障碍一扫而空。
昔日所想,触手可得,可他...
她也曾想过,若有一日,他能同她策马天涯。
却到底不知如何说。
“我不舍得又如何?”
秦惑含笑反问道。
她默默敛眸,没了声响。
只听得他笑着轻叹道:“我只想要你!”
那墨眸望着她,险些就要这样将她吞噬进去。
清宁闻言,扬眸一笑,身后烈火如焚,也比不得她此刻容颜明艳。
伸手将他脱下的衣物就地铺下,那衣衫飘扬的弧度都旖旎的不像话。
她伸手,朝胸口处轻轻一推。
秦惑含着笑,就着她在上的姿势,微微躺下。
看着她轻解罗衫,青丝如墨飞扬,火色乌烟都做了陪衬。
一切都变得朦胧而美艳。
她一扬手,将最后一件罗衫抛落,带着满身的焦灼。
缓缓压向他,即便早就见识过这样的场面无数次。
真轮到了她自己,面上怎一个飞红了得,此刻的凤眸不禁都带了魅惑之色。
胸前一片白如凝脂,秦惑眸色渐沉。
刹那情动,忽然在她俯身压上他的唇之前。
揽着她的腰身,就势一转,压了上去。
“夫人,这种时候还是为夫来主动吧。”
清宁凤眸微张的一瞬间,他已经覆上了她的唇。
低尝浅品之间,手掌也已经解开她最后一丝束缚。
微凉的手掌流连在红缨之上,轻拢慢捏,一点点燃尽了她的理智....
去你他妈的处男!
有这么无师自通的吗!
“夫人,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清宁轻颤着双腿,无比灼热的身体,因为他的碰触而微微颤抖。
正听见他这么一句,腿下一软,又微张了一张。
而秦惑墨眸深如幽色,一挺腰,张驱直入.....
---题外话---虽然只有那么一点肉汤,但是也好不容易有木有~
既然写到陵城,就来点下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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