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顾老夫人的电话,顾知胤正在办事。
看到来电,他原本不想接。
木宁让他接。
“阿胤,你怎么能把你二伯打成那样,再怎么有过节,他也是你的二伯,不能目无尊长。”
顾知胤早猜到她打这通电话的目的。
他凌驾在木宁上方,盯着身下娇柔害羞的小女人,戏谑地笑了笑,“哦,这么快就告状了,真像废物哭着去找妈妈。”
老夫人不悦,“阿胤,你怎么说话的!”
顾知胤一手持着手机,一手扣住木宁的腰肢,沉腰挺进,“他要是觉得我废了他的手,咽不下这口气,可以去告我。”
“阿胤,我也是来提醒你一句,一家人,没必要多生事端,闹得这么难看。”
顾知胤听到一家人,气息骤然变冷。
动作忍不住用力。
“啊。”木宁忍不住叫出了声。
顾老夫人听见喘息声,猛的顿住,“你在干什么,你在……”
顾知胤嗤声一笑,“怎么,老夫人觉得打扰人办事礼貌吗?”
“你实在太放肆了!”
顾老夫人气愤地挂了电话。
顾知胤随手把手机扔一边,俯身在她胸前,满意地夸奖,“叫的很好听。”
说着,低头吻住。
木宁被他逗弄得浑身酥麻,受不了得哼唧了一声。
他愉悦的勾起唇,“奖励给你的,舒服吗?”
大床上,雪白的身体交缠在一起。
木宁羞红了脸在他身下摇晃,“顾叔叔,你太坏了!”
她张开红润的小嘴,“那老太婆一把年纪了,你连她都戏弄!”
“是你让我接的。”
木宁娇嗔,“我让你接,没想到你还真接,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话?”
木宁的小手抵着他的胸膛,“我让你轻点,停下来,你怎么不听?选择性失聪一样。”
顾知胤轻哼,抓住她的手。
木宁面色潮红,“你为什么每次做都要抓我的手?”
他亲吻着木宁的手指,嗓音柔哑,“因为这样更来感觉。”
顾知胤不敢告诉她,如果不抓住她的手,他会呼吸困难,全身针刺一样疼,一场欢爱根本进行不下去。
这枚戒指是他信念的支撑,也是用来克服痛苦的唯一解药。
为了让木宁忘记这回事,顾知胤低下头绵绵密密地吻她。
看着她因为自己失声尖叫,顾知胤脸上荡漾起情欲和笑意。
他笑的开怀,心中却有几分苦涩。
这个秘密,又能瞒多久呢?
……
有了顾淮安的前车之鉴,顾氏更加没人敢惹木宁。
过了些天,宋恒禀报顾知胤,调查荆世燕的电话卡,那个外国女人找到了!
“确定是她?”
“顾爷,经过排查,锁定了这个号码。我试着打过去,竟然还打得通,是一个福利院的护工接听的电话。”
人在c市的福利院,顾知胤把工作交给宋恒代理,和木宁立刻动身去c市。
……
到了养老院,木宁见到那个外国女人。
护工正推着她在花园里散步。
工作人员告诉他们:“大概七八年前她晕倒在我们福利院门口,我们联系了警察,竟调查不到她的身份信息,她那个时候……这里出了问题,痴痴傻傻的,问她什么,她都不知道,连话都说不了。”
“没办法,派出所不是收留人的地方,我们只好把她带到福利院了。”
“哦对了,她有一部手机,很古老了,市面上已经淘汰的掉的,里面只保存了一个号码,她每天都握在手里,想要打电话过去,但她每次要拨打的时候,就会挂断。”
“我们以为是她的家属,便帮她联系过这个号码,提示无法接通,大概对方已经不用这个号码,或者根本不想让她联系上吧。反正,我们也放弃帮她找家属了。”
“没想到昨天她的手机响了,我们都很惊喜,这么多年,她的手机从来没响过,竟然还有人主动联系她,当时她在午睡,是护工帮她接的电话,然后你们就来了。”
木宁和顾知胤跟着工作人员,一边听她讲述关于女人的情况,一边来到女人身边。
轮椅上的女人看起来很沧桑,头发干枯发黄,蓝色的眼睛,皮肤白皙,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很重的痕迹,看起来她这么多年过得并不好。
她并没有注意到身边站着几个人,安安静静的,正盯着一个地方发呆。
木宁注视了女人很久,缓缓在她身边蹲了下来。
“你好。”
女人没有反应,像是听不见她说话。
木宁抬头看护工,护工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妮可婶婶,妮可。”
女人这才有点反应,眼珠动了动。
护工对木宁说:“你叫她妮可,她刚来的那段时间,一直在念叨这个名字。”
木宁轻柔地叫了她几遍。
女人呆滞的目光,才缓缓落在木宁脸上。
这一刻,木宁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比起激动,她更多的是紧张。
“你是我的……”木宁顿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请问你,认识我吗?”
木宁耐心地说:“妮可,你还记得二十年前,你带了一个孩子来中国吗?”
女人的眸子终于渐渐聚焦在木宁的脸上。
下一秒,她露出震惊的表情,张了张嘴,颤抖地咿咿呀呀几个字。
“月……月……月柠……”
木宁没听清,“你叫我什么?”
“月……月柠小姐。”
女人红了眼眶,眼泪滚落出来,激动地伸出手,想要去触摸木宁的脸。
顾知胤倏地扣住她的手腕。
“呃啊……”女人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惊恐得看着顾知胤。
“顾叔叔,没事的,你先放开她。”木宁知道顾知胤是担心女人伤害到她。
顾知胤拧起眉,站在木宁身边,缓缓松开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总感觉很不安。
木宁转过头,柔声询问,“妮可,你可以告诉我,我是谁吗?我是谁的孩子,我父母在哪里?”
女人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用枯木一样的手抚摸着木宁的脸,泪水从沧桑的眼里不断涌出。
“月柠……月柠小姐,你回来了,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月柠小姐……孩子死了,对不起……”
木宁听见女人在用并不熟练的中文,断断续续地说,月柠、孩子。
她想到什么,心里猛的一紧,“月柠是谁?还有你说的孩子……是不是在田县,你送给荆世燕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