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正在蒙德城广场上面开展表演,指尖拨弄着琴弦弹奏着诗琴的温迪毫无意外的看到了站在人群之外的麟琅,不过他和达达利亚之间的叠叠高还是让温迪忍俊不禁。
音符跳跃于指尖,伴随着他细腻的声线。
“今天的最后一首表演,是一首新的诗歌,emm…算是一段童话吧?”
温迪的视线轻轻的自麟琅脸颊上拂过,被麟琅所察觉了…他回忆起了上一回自己听温迪的表演,结果他就讲了『七杀众』的故事。
这回又要讲什么?不会又涉及什么秘辛吧。
温迪讲述的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七国的秩序还没有建立,大陆上面仍旧野兽遍布的时候,在雪原的边缘存在着一片属于夜枭的国度,那是一座自由的和谐的国度。
夜枭们安居乐业,建立了自己的森林城邦,迎接着许多来自于其他国度的动物客人,有一天,一只通体灰白的雪狼造访了这座国度。
‘这里真是一片自由美好的国度啊~如果能让我的花儿在此处也开放遍地那便最好了!’
雪狼样貌俊秀风趣优雅,很快就吸引了许多夜枭的芳心,森林中的国度也因为雪狼的到来而愈发丰富多彩,而一位一直默默守护国度的森林子民,也是对其芳心暗许的其中一员。
‘如果能有幸成为他的伴侣,我愿为他献上全大陆最为珍贵的礼物…’
它送了它的羽毛。
温迪拨动琴弦的指尖微微停顿,扬起眸子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大家好像对这个爱情故事非常感兴趣呢。
当然其中不包括麟琅…他怀疑提瓦特上的大家是不是都爱讲故事啊,用童话隐喻某段现实发生的故事,温迪是当他听不出来,这说的是自己和迪卢克么?
雪狼?形容自己还真是贴切。
“麟琅哥,我怎么听着这个故事…有点奇怪。”
“咳咳,你很感兴趣吗?如果感兴趣的话就再多听一会儿吧。”
麟琅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也还没想好应该怎么跟达达利亚解释自己在蒙德跟迪卢克的些许暧昧氛围,不过虽然没发生什么就是了。
……
“雪狼其实对于夜枭,利用更大于喜欢,他其实是来自雪原中狼群的内奸!”
温迪的语调抑扬顿挫,牵引着听众们的情绪,在另外一边景焰早就听出来不对劲,因而扯着班尼特的肩膀还有奥兹的腿打算先一步跑掉了。
别一会儿成功变成大型修罗场现场,他还不想面对那样的场景,也暂时不想成为修罗场的一员。
默默继续做他的下属就好,这也是景焰的本职。
“虽为内奸,但是雪狼爱上了森林中的国度,它为国度解决了灭顶之灾,却在事毕之后不得不与深爱它的夜枭兵刃相向,最终黯然离去。
时间的流水终究会冲淡伤痛,夜枭的国度已经开满来自雪原的花儿,而那守卫着国度的夜枭每日坐在最初相见的城墙上,只期盼还能在看到那熟悉的影子。”
温迪说完了最后的故事结尾,琴声也算告一段落,此时此刻麟琅已经把达达利亚放下来了,侧过眼去瞥了瞥他的神色,想看看他有没有听出这故事的隐喻。
“哎诗人,我有个疑问,那你说雪狼心里面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过那只夜枭呢?”
达达利亚突然挥起手远远的问了个问题,这既然是个虐心的爱情故事,那么大家最关心的自然还是这个了,有不少的人纷纷附和。
温迪对此神秘一笑。
“这个嘛…就留给你们自己判断了,要不让我们问问这位先生身边的那位麟琅先生吧?”
“嗯?”
突然被叫到的麟琅茫然了一瞬间…发现这估计是温迪给自己挖的坑,心里面吐槽了一句之后回忆起来。
“我想…或许在某个夜晚他们映着火光伴随着清风独处的时候,就算告诉自己不应该,也会不可避免的动过心吧。”
“很完美的回答呢!”
温迪对此非常满意,宣布自己今天的演出结束,他要去天使的馈赠喝上一杯了~
待到人群逐渐散去,广场上面也就只剩下麟琅和达达利亚仍旧并肩站着,达达利亚主动伸出了手和对方紧紧地十指相握。
“再待一会儿么?还是一起去喝一杯?蒙德应该有火水吧。”
“很不幸啊,蒙德没有火水。”
“但是有午夜之死,要一起去喝一杯么?我请客。”
有一个人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接上了麟琅的话语,二人同一时刻转身,在夕阳之下看到了那逆着光芒走来的二人…
是琴团长和…迪卢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