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来!”盛羽宫寝宫,蠢胖又把自己团成一团,死活不愿意放开紧抱被子的手。开玩笑,那种被吃掉的梦他真的不想再做了(/w\)。
楚昭盛无奈,小猫还是很抗拒他,这让习惯了高高在上的魔族王子十分头疼:“耐心这种东西,我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他轻佻地笑了笑,“小猫,你就从了我吧,到时候要什么没有?”
蠢胖:……他是幻听了么,这种惊悚的话他不想再听第二遍!
“怎么,还在为输给莫琅沮丧?打不过莫琅是事实,想要变强就跟着我,技巧多练练就有了。”对方磁性暧昧的声音传来,肖暝只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不是,你能不能不要想太多!”肖暝掀开被子,由于身高的差距,他得跪在床上才能和楚昭盛视线齐平,“大哥,商量个事呗?”
“哦?”楚昭盛看着这样无知无觉的肖暝,只觉得心里有一团火在烧。少年黑黝黝的眼睛无辜(雾)地看着他,水润的嘴唇(大雾)似乎是无声的邀请,白皙的脸颊和细长的脖颈,还有在睡衣里若隐若现的胸膛和锁骨……视线下移,还有小猫现在这个动作,实在太过魅惑(弥天大雾),他只觉得邪火直接窜向下腹,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诱惑人的小猫按在身下肆意疼爱。
魔族王子眼睛一眯,衣袍动了动,恰好盖住了那个尴尬的地方。他不能操之过急,他想拥有小猫的全部。
“嗯,是这样,”完全不知道眼前人在各种挣扎的蠢胖一脸兴奋地说着话,“我想去极地一趟,那里有千年冰蚕丝,我很需要它。”水汪汪的眼睛染上了哀求。
楚昭盛咽了口唾沫,决定遵循自己的欲望,手掌扶住肖暝的后脑勺,把唇印在了他的头上,鼻子上……
天呢噜,这家伙在干嘛!肖暝被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呆了,在楚昭盛跟他四唇相接之前奋力推开。
“你,你干什么!”肖暝瞪大了眼,刚刚不是在商量行程吗,怎么,怎么突然就……是世界变化太快还是他的思想太慢?
楚昭盛没有吻上肖暝的唇,暗叹了一声可惜,嘴角挂上一丝邪魅的微笑:“小猫,还不懂吗?我想要你,我的宝贝也想。”说着就要抓住肖暝的手,按向那个胀大的地方。
肖暝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触电一般收回了手:“你,你不要逗我了,呵呵,一点都不好玩!”
“我没有开玩笑,”楚昭盛把头抵在肖暝的额头上,眼底是散不去的认真,“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到你,心里就会有很多奇特的感觉。你能明白吗,就像生活在黑暗井底的人总会去追逐阳光,我想,你就是我的阳光。”
骚年,你恋爱了呵呵哒……不对,这句话好有言情范,给个赞……也不对,卧槽,这货向我表白了!
半天没有听到肖暝的答复,楚昭盛疑惑地垂下眼眸,怀里的人已经安然合上了眼睛,连呼吸都变得均匀。
无奈地苦笑,魔族王子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了床上,眼里是不易察觉的宠溺:“这也能睡得着,真是懒猫……”嘴里这么说,手下却是把被子轻轻盖在肖暝的身上,然后转身脱去亵衣。
肖暝紧闭的眼睛偷偷睁开,楚昭盛结实的后背就这么映入眼帘。心里腹诽了一句骚包才裸睡,脑子里却还在苦恼该怎么办。天哪,能不能倒带重来,他真的一点都不想被表白!
见楚昭盛有转身的趋势,肖暝赶紧又把眼睛合上了。他只能感觉到床的另一边稍稍下陷,自己的腰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牢牢缠住……肖暝悲哀地发现,装睡有时候也不是那么管用的。
次日,盛羽宫书房。
“你说他们离开魔域了?”楚昭盛摆弄着椅子的扶手,眼里波澜不惊。
莫琅微微颔首:“是的,大约是辰时离开的,的确是那些人一直在监视的五个人。”
楚昭盛站了起来,对莫琅的话不置可否。他走了两步:“父王让那些老怪物跟着他们,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转了转拇指上的翡翠扳指,“该不会,父王有进攻大陆的打算了?”
莫琅自是没有接话,费脑力的事情他干不来。
楚昭盛俊眉微蹙,昨日跟父王谈了许久,父王的意思明明是静观其变,今日怎么如此激进了?魔域的太平日子估计不多了,是不是应该带小猫出去避避呢?他似乎说过想去一趟极地……魔族王子来回踱步,这种犹豫不决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思考接下来和小猫要去的地方……似乎也很不错?
魔域皇宫,楚江源静坐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锦囊。他珍重地抚摸着这个做工粗糙的小玩意儿:“风续,昭盛他也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虽然是个男人……我告诉他,喜欢就不要放弃,否则会后悔一辈子。续儿,如果当时我再勇敢一点,再坚定一点,你是不是就不会离开了?”讲到这,楚江源的眼眸里已经染上了悲哀,“你到底在哪,我找了那么多年还是没有找到你,我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天天忏悔自己做过的错事,可是愿意听我忏悔的人呢?不,或许连你都不愿意听了……”
“大王。”是他贴身的侍卫。
“嗯?”转身,脸上的哀伤已经消失不见,俊朗的眼睛里,带着帝王的冷情。
侍卫作揖:“王丞相求见。”
“宣。”
须臾,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走了进来。他的眼睛微微眯起,透着一丝精明:“大王日安。”
“免礼。”楚江源端坐着,用盖子撇去茶沫,“爱卿来此有何贵干?”连朕在这里都知道,王丞相在皇宫的势力不容小觑啊。
王霍骇也不客套:“大王,您想要的消息,事成之后臣自然会给您。”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十分不屑。一个爱上男人的帝王,能有什么作为?这皇宫他在就埋好了内线,大王也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那么,请丞相信守承诺。”
蠢胖相信,他一直都在深刻诠释作死这两个字,比如现在……
“儿,儿子,我觉得心跳地好快,又找回了初恋的感觉……”肖暝躺在草地上,只是离开楚昭盛这么一小会,他就已经抵挡不住眩晕的侵袭。
肖逸凡简直要爆粗口了:“爹,你能不能安分点,血契的作用真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肖暝难受地哼了哼:“不能再待了,那家伙跟我告白了,呵呵,”蠢胖侧了下身,“儿子,想想办法,我快受不了了。”
“你忍忍,我想你现在应该已经被楚昭盛发现了,血契的作用……是双方的。”肖逸凡忐忑地说道。
“我,我知道,唔……好痛!”肖暝捂住心口,耳边已经出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是幻听?还是……
“爹,爹爹!你别睡过去!”肖逸凡焦急的声音传来,“既然知道血契对双方都有作用,你怎么还这么淡定?”
“比起被他表白,这个消息好像也不那么劲爆了吧?”肖暝有气无力地说道。
……肖逸凡想拿话糊老爹一脸,可问题是,他还真的没法反驳。
正在书房的楚昭盛脸色一变,来不及多说就离开书房,召出坐骑迅速离去。尾随而出的莫琅看着天边消失的一抹蓝影,只好摸了摸鼻子往军营走去。
那么紧张,铁定是王子妃出了什么事。
于此同时,满地打滚的肖暝已经没办法用这种方式转移痛苦了,失血过多使得他半点力气不剩。血契给他的疼痛是深入骨髓的,无论他怎么挣扎,这种强烈的虚弱感还是挥之不去。
他想起了那个恶魔的故事,他不想等四百年,只求四秒。如果现在有人帮他解脱,他一定会好好感谢那个人。
然后,蓝色羽翼散开,一个救世主一般的男子向他伸出了手。暖融的感觉在他体内流转,蠢胖不禁喟叹出声。生病了,才知道不发烧的日子是多么珍贵,那种疼痛,他真的不想再尝试第二次,昏迷之前,肖暝默默给文艺了一把的自己点了个赞。
于是他顺利错过了楚昭盛怜惜的眼神,和这句话。
“小猫,我该拿你怎么办?”